“嗯?”他还是不明白有什么奇怪的。
“阳数奇,一三五七九皆属天,为“天数五”。阴数偶,二四六八十皆属地,为“地数五”。合二为一,共五十五,为天地之数。”
“什么意思?”重五更听不懂了。
“五十五是天地之数。”三少爷看着他。
他笑了笑说:“所有的数字都是天地之数。”
“你姓什么?”三少爷不放弃。
“我去给你拿杯水来。”重五起身离开了祠堂。
一杯稍微有点烫的温水被他很配合地喝完,重五还拿了一件大氅给他披上了。
“不好喝。”他评价。
“呵呵。”重五轻笑,当然会不好喝,他加了糖和盐。
然后继续静坐。当然,坐的是重五,三少爷仍然跪着,腰杆笔直。
“胖婶,上次那个药酒还有没有啊?”第二天一大早,重五就去厨房找胖婶了。
“你小子怎么老是在厨房晃悠啊?”石虎边忙活边与他搭话。
“昨天挨了顿家法,今天来跟胖婶讨点药酒。”重五说。
“看你长的挺老实的,怎么老是干这种挨家法的事啊?”胖婶拎着装药酒的瓦罐过来了。“上次是无缘无故把一个做客的秀才打了一顿,再上次是把马车给赶到河里去了。这次是为什么啊?”
“马车那次确实是我不对,但秀才那次我绝对是冤枉的,他鬼鬼祟祟想偷我东西来着。”其实是那个秀才鬼鬼祟祟地想进小姐的院子,被他发现了。为了保护小姐的名节,他别无办法。只得大呼小叫说秀才想偷自己刚攒下来的那五十个铜钱。
大家自然不信,家法也就自然上身了。
马车那次倒没有什么内情,只是他偶尔想挑战自己,结果却挑战失败罢了。若不是沈家大少爷沈鸿临走留下一句“万事等我回来再说。”,恐怕他早就被赶出沈府了。
胖婶肥厚的手掌蘸着药酒在重五背上来回搓了几遍后,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
早餐是素馅包子,重五连啃了三大个,又灌了一碗粥才住手。临走,又从地窖里摸出来一个大红薯揣在怀里。窖里的红薯又甜又脆,好吃的很,最重要的是,它富含糖分和淀粉。
“三少爷,”重五讨好地将洗得干干净净的红薯递到他面前。
沈云溪斜睨了重五一眼,不理他。
重五灰溜溜地把红薯拿回厨房,仔细地削了皮,装在盘子里递给他。
仍然不理他。
重五将盘子端回去,又将红薯切成小块,做了几根类似牙签的东西插在上面,再递过去。
还是不理重五。
重五只好自己吃。
“做奴才真难啊,进一次祠堂就得挨十棍家法。”重五边吃边唠叨,“所以,能对自己好的时候就对自己好点。”重五将一块红薯送到他嘴边,“你说是吧,三少爷。”
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把它吃下去了。
“三少爷,小花圃的花都枯萎了,看着真不像个样子。”重五手上不停,“不过,你放心,我都清理过了。”
“清理过了?”三少爷的表情有点奇怪。
“嗯。”
“那些枯萎的花枝呢?”
“原地烧了,可以做肥料呢。”又省力又施了肥,一举两得。
“做肥料?你打算种什么?”三少爷皱起了眉头。
“中间种马尾草,四周种一圈兰花。春天的时候,中间嫩绿,四周青绿。到了秋天呢,马尾草长高了,马尾垂下来,兰花也开了。多么撩人,哈哈哈哈。”
“听起来是不错,”三少爷说的咬牙切齿,“那你知不知道,那些被烧成灰的枯萎的花枝在春天会再次发芽开花?”
重五觉得这次挑战仿佛又失败了。
“我想你应该也不知道,那些花买来的时候最便宜的一盆都要十两银子,两盆就能再买一个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