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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巴好辣哦,胃里也好不舒服。
唔..小姐,小姐在看他。不能让小姐看,小姐发现了,要把他赶走的。
......
...小姐会发现什么来着?
岁晚看到面前的小阿甲停下了动作,把头从她的袖口处探了出来,歪了歪头,一副疑惑又无辜的模样。
太可爱了。
他这样,她会忍不住把他就地正法的。岁晚叹了口气,牵着他的手,用哄小孩的语气轻轻的问:
“我们先回府,好不好?”
他乖乖的点点头,却不肯松开小姐的手了。岁晚觉得阿甲虽然一喝就醉,但酒品着实不错,喝醉了也不叫也不闹,像个小傻子,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听话的不得了。
小傻子才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小姐的手软乎乎的,不想放开。但是他记得,小姐上不去马车的,他要帮小姐上马车。
他晕乎乎的,走路还不大顺畅,走着走着,突然松开了岁晚的手。她看过去,就看到醉醺醺的阿甲跪在地上,看起来像给她作脚蹬。
别说平时从没让他这么做过,他们现在离马车可是还有三四米远呢。她不禁好笑,伸手就要去扶他,可是小傻子在奇怪的事情上固执的不行,硬要她踩着他上去。
她蹲下来,笑着看着他说:“可是你看,我今天带了小凳子,所以不需要你做脚蹬。”
阿甲像是愣了一下,慢慢抬起头。
“唔..小姐..不需要我..”他一下子变得失落极了,也不再做跪姿,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沾了一屁股的灰,表情沮丧,眼里好像还含着泪花。
“不需要你做脚蹬,但是需要你上马车陪我解闷,你说是不是?”她继续哄。
阿甲眨了眨眼睛,重新恢复了神采。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他就一头钻进了马车路,死死的盯着岁晚,像是怕她不上来。
喝醉了的小鸵鸟实在太可爱,每一秒就像在岁晚的心脏上重拳出击。她捂着胸口,顺了口气,上了马车。
她自己坐下,让阿甲躺着,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下一下的抚摸。
“阿甲。”
“昂?”
“我是谁?”
“是小姐。”他扭了扭,像是在奇怪,小姐怎么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你的小姐是谁?”
“岁家大小姐岁晚。”他顺畅的背出她的名号,甚至让岁晚怀疑,其实他没有这么醉。
“你的小姐对你好吗?”她声音里带这些笑意,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和一个三岁多的小孩交谈。
“好。”他说,“小姐最好。”
“那你为什么躲着小姐?”岁晚问到。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卑鄙,这算是趁人之危吗?
“我不告诉你。”他把头转过去,埋进岁晚的腿间,“说了小姐就不要我了。”
莫名的,其实也没有太长时间,但是她对阿甲总有一种奇怪的信任,她一直相信,他不会做对自己不好的事情。
“可是你不告诉小姐,小姐会伤心的。”
动作慢慢的,他转过头。
“小姐..会伤心吗?”
“会的。但是
你说出来,小姐就不伤心了。”
他沉默了,脸上带上了纠结的颜色,像是在权衡,被小姐赶走,和让小姐伤心,非要选一个,应该选哪一个。
他眼睛睁的大大的思考着,许久都没有开口,久到岁晚都不想再逼他,却听到他有些颤抖的声音。
“那我说了,小姐就不伤心了?”
“对。”她耐心的摸了摸他的耳朵,感觉他耳朵动了动,像敏感的小动物。
“我对不起小姐,我有不好的想法。”他声音闷闷的小小的,眼睛和脸都红通通的,像被欺负惨了。
“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岁晚有设想一些可能。或许阿甲其实是不想待在她身边的,想外出谋事,过自由的日子,但是又觉得自己救了他,良心过不去;或许其实,阿甲内心很厌恶这种同她做爱,觉得想被凌辱,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实说来想想自己,真的从来没给过他什么选择的余地。
她突然有些忐忑,有点害怕听到阿甲的答案。
“我不喜欢小姐和别人讲话。”他表情有些痛苦,罪犯认罪一般的,“我不喜欢小姐救别的奴隶,也不喜欢小姐对别人笑。
我、我喜欢小姐。”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尽管是醉着,好像也清楚,说出来之后,大概就会被小姐扔掉了。
但是他不能不说的,他不说,小姐会伤心的。
在自己伤心和小姐伤心中,他肯定选择,让自己伤心。就算要被扔掉,他也不愿意让小姐伤心。
岁晚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
天上掉糖了,还是一篮一篮往下扔的,砸的她头晕脑胀,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喝醉的是阿甲
', ' ')('吗?难道其实是她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甲已经从她的怀里起来了,乖乖的跪在马车里,低着头,小声的掉眼泪。
小醉鬼不会为自己争取,他已经帮自己做好了决定,要听话,小姐才会喜欢——尽管可能连听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为什么说出来,小姐就不要你了?”岁晚回过神,压下心头巨大的喜悦,赶紧又发问。
“唔..嗯..我.呜....我不配....嗝...”他哭着也记得,要回小姐的话,还打了个哭嗝。
岁晚心疼极了,忙蹲下身,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亲一下摸,嘴里还不住地哄:“小姐不会不要你的,小姐一直都要你的。”
但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应声,只是不停的哭。岁晚索性不再动,只是安静的抱着他,一下下轻抚他的后背,感受怀里的人慢慢的平静。
似乎是睡着了。
马车到了府门口,岁晚的膝盖蹲久了,有些麻。她唤来车夫,叫他去找个府里的男丁,把阿甲抱到自己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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