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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训练,阿甲的武功说不上有多好,但日常保护一个不怎么出门的小姐是绰绰有余了。
但岁晚感觉,他在躲着自己。
倒不是说有多明显,而是态度没有之前那么随意了。每次她出行,阿甲都离得远远的,至少隔着三四个人位,根本不像是在同行的模样;平日里虽然仍是随叫随到,但每次都是练功练到一般来到她面前,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让她根本不忍心再叫他玩些什么过分的游戏,只得劝他去休息,却发现小阿甲嘴上应下,回去却还是在偷偷训练。
她很苦恼。
前几日李雯雯给她寄了书信,说是她家的奴才在斗兽场看到了周铭峻的身影,邀她一同前去一探究竟。自周家落魄后,她就在寻找周铭峻的下落。岁晚思来想去,还是没把自己救了周大少的事情告诉李雯雯:男主总要经历一些磨难,才能成为男主。如果李雯雯掺手过多,让周铭峻的经历里缺了磨难那一块,可能反而会让他缺失一点东西。
但女主自己找到的,这可和她无关。
最近无聊,也没什么事可以做。岁晚答应了李雯雯的邀约,就当是去玩的,说不定还可以见证一下男女主的感情史,贴脸磕一回cp。
阿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姐。
他喜欢小姐,却又怕暴露了心思,根本不敢呆在小姐面前。小姐上次一语道破他的谎言,让他心慌极了,心里就是觉得,小姐是神通广大的,他的情绪和语言都能被看破。
更何况,他自己都觉得,他见着小姐时,那欢喜都是藏不住的。
阿甲想,心思被揭穿的那一刻,可能就是被抛弃的时刻。他想,如果他的武功足够高强,有强大的力量能够保护小姐的话,或许他可以渴求一个隐密于黑暗中保护小姐的位置。
他所求不多。他想呆在小姐身边。
若是小姐还愿意要他,那他就在身边保护;若是小姐觉得他恶心,他也愿意留在暗处,护着小姐。
阿甲每日的练习十分刻苦,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拼命了。他得在小姐发现之前,练就一身本领,至少让自己有那么一点值得被留下来的价值。他根本数不出自己身上任何一个优点,越想越心慌,越要更加努力。
岁晚这次出行只带了阿甲,没有带玉露。一是斗兽场这样的场合其实不太适合小姑娘,二是,如果玉露不在,她和阿甲的相处时间会更多一下。
她有些害羞的摸了摸鼻子。
岁晚乘坐马车,阿甲没有呆在车内,而是和车夫一起坐在了外面。这几日这样的事情不少,岁晚也见怪不怪。她无聊的拉开车帘,看到外面划过的背景,她想,汽车果然是快多了。
视线忽然被挡住。她的马车外面经过了另一辆马车,速度略比她快一些,遮住了她的视线。对面的帘子被风吹开一角,她惊鸿一瞥,是一个漂亮的少女。她不由感叹,这本书里真是很多美女。再转睛一看,车前赶马的居然是个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人,飘得长长,颇有仙风道骨之感。她莫名就觉得,这老人不该是车夫,该是...
该是颤抖着手指喊着我从未见过如此...
打住,打住。
至少该是坐在马车内才是。
她没多想,放下了帘子。
到了斗兽场后,没有费太大的气力,阿甲就帮她找到了李雯雯主仆。李雯雯今日穿了素装,十分轻便,身后的丫鬟带了一个大大的布口袋。
“你这口袋里装的是什么?”岁晚有些好奇。
李雯雯神神秘秘的,凑到了她的耳边小声说:“都是银票啊。”
岁晚一惊。一口袋的银票,这该是多少钱?她咽了口口水,也放轻了声音,“你带这么多银票是作甚?”
“我这不是想着,万一周少爷真在这,我就把他赎下来嘛。”李雯雯有些不好意思,“我没赎过人,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钱,总归多带点总没错了。”
岁晚叹了口气,没接话了。其实按照原本剧情,周铭峻是不会来斗兽场的。原书里虽然没有她相助,他脱离奴隶生活的时间稍微退后了些,但脱离困境后,他是去了赌场做小厮的。男主角的天赋异禀,仅仅是学了半月,他便有了翻盘的本领,赚够了出行需用的钱财,便前往寻找父亲信中的高人。
她买了自己和阿甲的票座。入座时阿甲才发现,忙和他说自己不用坐。岁晚板起小脸,威胁道:“买都买了,你是想让我周围空个位置,你却站在我边上?人家会说我苛待下属的。”
他闭嘴了,乖乖的坐在小姐边上。
阿甲紧张的冷汗频出。自从意识到了心意后,他时刻不害怕暴露在小姐面前。只是呆在小姐边上,他就心跳加速,快的不正常。他觉得自己脸上发烫,于是把头垂的低低的,一点也不敢抬起来。
岁晚低头,就看见小鸵鸟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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