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厨房,躺在床上休息,稍为好了一些,郁姑娘纳闷,这都什么回事,为何会觉得自己有孕?
她不想待在床上,见好了一些,想起来继续打扫,不料一做事就头昏目眩,腹中翻江倒海,竟把早上吃的东西通通吐出来了,连没有消化完的食物残渣喷、胃糜都吐出来了,喉咙一阵阵辣生生的感觉,脑门都冒出汗来了。
郁姑娘捏了小帕子,擦拭嘴巴边上残留的秽物后,总算感觉舒服了些。她下午没胃口,只喝了水,躺在小榻上休息了一个时辰。
天晓得,这一个时辰,郁姑娘疑似有喜的消息就传遍凌家。叁姑六婆嚼舌根的功力,果然不可小覷。由郁姑娘孕吐说到家主......
家主从前就是个柳下惠,家里一个通房丫鬟也没有,更没见家主流连烟花之地,寻花问柳什么的,都要以为他有断袖龙阳之癖。
自郁姑娘来了,家主一反常态,终于沾染了人间情慾,日间抱郁姑娘在怀,两人有说有笑,恩爱如夫妻。
时常点家途中,买了酒楼里的好酒好菜精美糕点回来哄姑娘开心,真是把郁姑娘捧在手心疼,亲手餵食、当起人肉垫子、梳发綰髻什么的,常常腻在一起。
惹得一眾丫鬟又嫉妒又羡慕,都想做郁姑娘了。夜里也忙于被翻红浪,夜夜缠绵繾綣。
阿雋下工回来就听到消息,皱了眉,抿了嘴,谁有孕也轮不到阿蓁有孕吧!
下人见家主神色不对,脸上并无惊喜之色,以为家主不想负责。这下可遭了,要打胎么?还是赶走郁姑娘?
宝儿看在眼内,也蹙了眉,家主和郁姑娘行房,似是一向没有做避孕措施,家里就不曾添置避子汤什么的,难道不避孕又不想姑娘怀上,这什么意思?
全家只有梨儿和老管家知道家主的真正性别,梨儿是凌雋珈贴身丫鬟,自小侍候她起居饮食。知悉家主的真正性别的她,自然知道郁姑娘是不会有孕,这当中肯定有误会。
正当阿蓁在房中等候白大夫来诊症时,她等来的不是白大夫,而是凌雋珈。
凌雋珈的脸陡然放大,近在咫尺,郁姑娘才在晃神中回过神来,轻喊:“阿雋。”
“你为何会怀孕?” 凌雋珈目光深邃而凌厉,一脸邪魅。
两人互相对视 ,眼中浮现彼此倒影。
......
“阿雋,我没有。应是喝了发酸的牛乳,早上呕吐,适才还腹泻。”郁姑娘小脸低垂,略微不满,谁都可以误会她怀孕,就是凌雋珈不可以,她才没有偷男人,她这不是天天被阿雋那...啥么,都要被...那啥得下不了床,哪有心力去勾汉子。
“果然如此,那看了大夫没有?”阿雋心里自是十万个不信阿蓁有孕,谁敢偷操她的女人,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连他家里的人也杀光光,死了也挖坟洩愤!
“在等白大夫了,她说申时来,许是有事耽误了。”
白大夫诊症后,郁姑娘果然是吃错东西。写了方子,煎药服下后,郁姑娘晚上胃口依旧一般,凌雋珈叫人熬煮清粥小菜,她陪郁姑娘一起吃病人餐。
家里仨位婶儿大失所望,这孩子又没了?唉,啥时候才有小孩出现呢?没办法,人愈大,就愈期待年轻一辈早生贵子,看到小孩,就像看到自己的孙子孙女一般,笑得眼睛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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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雋珈对上郁姑娘的盈亮的水眸,情动不已,低头凑近,两唇缠吮在一起,辗转反覆,久久不分开。
“阿蓁,你是否愿意与我结为秦晋之好,做我此生,不,生生世世唯一的爱人?”凌雋珈把阿蓁的樱唇吸吮得润泽晶莹,她放开了快喘不过气来的人儿,舔了舔嘴角,依依不捨地退开,深情地询问。
“自是愿意,阿雋,我愿意的。”郁姑娘的小脸比激吻时更红,耳根都快滴血了。早已情根深种,爱到不能自拔。她此生,非凌雋珈不嫁。愿意白头偕老,天长地久,不作他选。
“那改天去提个亲?”嘴上说说,不如实际行动,总不能把人留在家里,没名没份的,时间长了,会被说间话。
“嗯。都依阿雋。”郁姑娘早闻“嫁鸡随鸡”之说,如今,嫁雋,当然随雋。
她小手覆在阿雋大手之上,与之十指紧握,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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