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心情也不好,不想多说话,凌雋珈思考着。开始是有所狐疑的,復又算了算日子,好像也是这几天了,她还是信了郁姑娘真的由于来月事而抱恙。
之后郁姑娘以身体不适为由,第二天并没有送饭来,凌雋珈体谅她身体不适,并没有多想。
原来小美人可怜兮兮的,一人独看躲在房里屈膝埋头,窝在床榻上一直哭个不停。豆大泪珠滑落脸颊,颗颗砸到榻上,沾湿了床垫,哭到整个人都没有力气,喉咙涩酸,眼睛模糊。
得悉郁家一直被凌雋珈算计,陷入困境,那人为了夺取自己的身心,做的都是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思及此郁姑娘一时难以接受,不知道怎样面对凌雋珈。
果然是个混蛋,还这样对大哥。倘若大哥是个姑娘家,遭受了这般凌辱,恐怕早就投井自尽、投河自杀了,离开人世了吧?
自从大哥变成这般浑浑噩噩、神智不清,爹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虽有她每个月都有给银两维持家中生计,但爹爹却一副吃着龙肉也高兴不起来的样子,也许是无时无刻都在担心大哥吧,毕竟他是郁家的唯一男儿。
人在怒极的时候,对另一个人產生了怨恨,往往只从坏的角度去想,一直想对方做了什么坏事,想的都是对自己不好的事,却忘记了对方一直待自己是极好的。
她胡思乱想,甚至怀疑凌雋珈和那个史福是沆瀣一气的同党。否则史福怎么可能接连的看上她和满香,难道真的是凌雋珈在背后从中作梗?然后又以救世者的姿态,拯救了她和满香,逼她以身相许?
凌雋珈,你怎么能可恶至此,我恨你!恨你拆散我的家!
郁姑娘连续两天,对凌雋珈不瞅不睬,冷若冰霜的,甚至她受伤了,只叫银儿帮她处理伤口。早上、晚间也不让她为自己梳头綰髻,擦发绞发。
凌雋珈开始憋屈,思索她的态度为何生变,怎么好像自己做了罪大恶极之事?难道是前几天,她和何星的对话,被偷听到?想来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当天她来送饭时,神色懨懨,还以自己葵水来潮,身子不适为借口,不欲和自己多说话。
没错了!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好吧,既然自己所做的一连串坏事,都在无意之间遭戳穿,那就戳穿吧。
凌雋珈心中有一刻浮现“早前作了亏心事,阿蓁敲门雋心惊”的诗句,呸呸,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比起以往砍人手砍人脚的劣跡,这些算是小菜一碟,她也丝毫不以为忤。
不过像是手帕交和夫君偷情,你扼腕不忿,为她报仇杀了手帕交。这是为了谁,为了她好啊!一时间难接受,能够理解,如今闷气生两叁天了,差不多该释怀了......
晚上。
“我算计你大哥之事,你要气要恼,悉随尊便。不过呢,都过几天了,今晚也是时候消气了呀......”凌雋珈嬉皮笑脸的哄小美人,玩世不恭得很,彷彿小器的反倒成了郁姑娘自己。
郁姑娘直直的盯着她看,就是不发一言。
“最近嚐不到阿蓁做的菜,也久未嚐阿蓁娇艷欲滴的身子,馋得都快饿扁了!”凌雋珈欲上前抱住美人。
郁姑娘后退两步,凌雋珈剑眉微蹙,“怎么了,都是我错了行吗?我不过是喜欢你,你耍什么性子,这都几天过去了...”
凌雋珈的话惹得郁姑娘泪奔,“你出去!”她极不妥这种以爱之名,伤害她身边人的劣行恶跡,斩钉截铁的道:“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我偏不走。你不待见我也得见!”凌雋珈让阿蓁见识到何谓不折不扣的恶霸流氓、强抢民女的痞子....
“你!你...不分青红皂白殴打林大哥,害他脸上留下疤痕,我也算了!你陷害我大哥害他上癮,我爹也因此身体每况愈下,我恼你!你为了强取豪夺我,做的阴险缺德事,......”
未待郁姑娘逐一陈述凌痞子的罪孽,她也被惹怒了,阿蓁半点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心偏到胳肢窝去了,戏謔道:“反正千错万错,全归我的错!你们每一个,都是好人,就我一个万恶之源,行了么?满意了?”
郁姑娘哭得更厉害,有时,爱也是种伤害。她在原谅与悲伤之间游荡徘徊,举棋不定。
“我不要你的喜欢,太沉重......”郁姑娘声若蚊蝇的话,凌雋珈可是听得清楚,她拔高语调:“怎么了,还是你比较喜欢林义,他比我正气多了,如果不是我从中掺和,你们本该是恩爱情侣,早早双宿双栖了!”
郁姑娘没回答,凌雋珈赌气的当她默认了,嘴角扯起一抹讽刺:“想来我欠你和林义一个道歉?
对不起我肏了他心上人,害你逼不得已和我在一起。他想肏你,我又妒忌,砍他叁根手指,我真是人渣,是么?我就是恶霸,你耐我何?你的身子,只有我能肏!”
她亦步亦趋,流里流气:“便即是我现在想肏你,你也得乖乖让我肏。”手还揪她腰带,意欲强行宽衣解带。
郁姑娘被逼得再无退路,露出怨恨夹杂愤懣的眼神,抬手狠狠摑了她一巴。
“啪”,屋里一片安静,剑拔弩张。
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打的凌雋珈,额上青筋绽出,摸了自己那被摑得通红发肿的右脸,怒极拂袖离去。
过了几天,仍没理会郁满蓁,专心当个孝“子”,特地抽空带义父夫夫两人到县里四处游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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