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容缩了缩头,把脖子埋入水面,又用脚踢他心口。
“我冷了,也好困,要睡觉。”
聂祯在贺一容熟睡后出门,开着车去了十几公里外的24小时药店。
是个秃头的大叔,见聂祯拿的东西,笑的不怀好意:“其实爽了就行。”
聂祯瞪他一眼,个高体壮的汉子也被吓得哆嗦了手。
他握着贺一容的手,一个指节一个指节的吻过去。
“对不起。”
又自嘲的笑:“我是不是好渣?”
贺一容一直到八点多还没起,陈嫂往楼上看了几眼,念叨着:“小容昨天还说这些鸟大早上地叫,吵得她睡不好,今天怎么就睡这么久。”
朱声声吃着吐司,想了会儿,“我吃完去看看。”
陈嫂笑着:“小姑娘爱懒觉,我们小的时候也都这样。只是司令早起走的时候还叮嘱我一句,看着小容吃药。您才来是不知道,小姑娘难伺候着呢,刚来的那会儿,嫌苦不吃药,还偷偷倒了,闹的人仰马翻的……“
朱声声斜她一眼,陈嫂才住了嘴。
等朱声声也出门,陈嫂等了会儿也不见贺一容起床,想着得盯着她把早上的药吃了,端了水和药上去。
轻轻推门进去见贺一容果然睡的沉,在被窝里蜷地和虾子似的,屋里空调又打得低,她念叨着:“哎呀,怎么感冒还没好就开这么凉的空调。”
端着水和药走到床头,见床头已经有了一杯水和放在一张白纸上的药丸。白纸上写着“记得吃药。”
猜测是朱声声放的,她看了看见和手里拿的药大小不一样,随手扔进垃圾桶。
“你嫂子不懂,你胃不好,感冒药我都是给你喝冲剂的。”
絮叨了许久见贺一容还没反应,陈嫂疑惑上前,叫了一声:“哎呀怎么额头这么多汗。”
摸了一下才知道竟发烧了。
贺一容的这场发烧两天后才好。
翻着手机上的未读消息,有于瑷瑷的,周少游的,还有江晨的。
再往下滑,是聂祯的聊天框。
自己借着酒劲故意忽略隔在两人中间的问题,无事人一样对着他装傻充愣。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真的醉了。
半醉的人装醉才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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