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岑裕可谓是一路上跟飞一样跑到了对方的神殿内,结果得到的结果是主神还在历练,并未回归,岑裕总算不用担心等会儿会见到一只秃毛兔了,但是接着询问了殿下使者后,他们并为见过小白。可秦澈主神这儿神殿内拥有的一片草地算是整宴曲星草质最佳的地方,每次带着小白来秦澈这儿的时候,它总要跑到草地上偷吃,将一片整齐翠绿的地面啃得坑坑洼洼、参差不齐,要不是岑裕拦着,秦澈肯定当场就把小白的毛给拔了。
可要是小白不在这儿,那它会去哪呢?
白薄有些好奇地问道,“既然是你的兔子,那应该和普通兔子不一样吧?”怎么说,跟随着主神这么久,好歹也能通些灵智之类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便是在外面待上一晚,也没什么吧。
一说到这,就是岑裕心中无限地痛,他有些难以启齿道,“不,小白他,特别蠢。”普通兔子都是傻乎乎的,小白,即便是这么一只在茫茫兔海中被岑裕一眼挑中后带回家悉心饲养的这么一只兔子,也难以摆脱智商捉急这么一个特点。每每叫它往东它就往西,叫它蹦跶它就趴下,还软趴趴地垂下耳朵,一双黑溜溜圆滚滚的小眼珠就这么望着你,何其无辜,让岑裕再也无法狠下心训练它。
要是这么一只从来没有经受过苦难的单蠢呆萌兔独自流落在外,岑裕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是被那只残暴的饕餮给吞之入腹,还是被隔壁货真价实的熊孩子给抓去当玩具了,岑裕不免开始自责,都怪他没有关好笼门,才让小白就这么溜了出去,要是它遭到了什么不测,都是因为他、因为他才……
岑裕脸上的自责都快把自己淹没了,白薄抬起手拍了拍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它一定不会有事的,现在说不定都自己回家了。”
被白薄这么一讲,岑裕倒觉得有几分道理,眼中又恢复了光彩,他再次向白薄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是假,还不是得你自己回去看看才知道。”
岑裕的眼珠迅速在眼眶中转了一圈,而后越想越觉得白薄说的有道理,便重重地点了点头撒腿跑回神殿内,连跟他打招呼的侍从都来不及搭理,径直走了进去,满心希望着一回到神殿就能看见那坨毛茸茸软乎乎的声音正趴在他桌子上。
陪着岑裕找了大半天之后被对方果断抛下的白薄只是看着岑裕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还是那么着急,跟以前的那个他十分相似,尤其是,对某种东西的重视程度,一旦把它放在心上,便所有的事情都变为次要的,以前的白薄就是这样的存在。
等到白薄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时候,眼尖地发现一个雪白的小屁股正撅着趴在草坪上津津有味地啃着鲜嫩多汁的小草,白薄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这是岑裕的兔子。他屏住呼吸,小心地靠近,踩在草地上的步伐轻缓而大步,靠的近了,兔子还似有所察觉地抖了抖耳朵,但仍旧连头都没回,继续张着它的小兔牙,咔嚓咔嚓地啃着草,津津有味。
白薄飞快地弯腰、伸手,将兔子往手里一捞,便卡住了它肉嘟嘟的肚子,上一秒还在草地上愉快地吃着草的兔子,下一秒便落入了一个陌生的手掌之间,让在空中的兔子恐慌地迅速踢着它的小短腿,前爪在空中胡乱地乱挠着,头也拼命地朝一侧扭去,露出那两颗小板牙,打算恶狠狠地咬上白薄一口,可惜被白薄抓得太死,在对方的两只大手中压根无法动弹。
嘴中发出咕咕的叫声,这简直是欺兔太甚!不要以为本兔子是没有人撑腰的,等会就要你好看!
“噗。”明明长着一副蠢萌蠢萌的模样,但还是要努力做出最为凶狠的状态,逼得兔子双下巴都出来了,嘴巴不停地蠕动着,白薄则恶劣地抓着他在空中甩了甩,如愿地看见两条耳朵不受控制前后晃动了一下,好玩,就像一个会动的毛绒玩具一般。有意思,白薄总算是有些明白岑裕为什么会养这么一只毫不开窍蠢到没边的兔子了,因为就是因为它的蠢,总能让人的心情不自觉地变好。
岑裕:尽特么瞎说。
“你说,为什么乱跑?”白薄将不安分的兔子举到跟前,用审视的目光牢牢盯住他,眼神中的凛冽与严肃让兔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他歪了歪脑袋,眨巴着无辜的双眼,显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朝白薄发起了卖萌攻势。
面对着一闪一闪的小眼睛,白薄严肃的表情不免稍稍垮了,不自觉地牵起了嘴角,而后又很快地垂了下去,他拎起一只耳朵,意味深长地对它笑道,“原来,也不是那么蠢嘛。”还懂得卖萌讨好他,说不定在岑裕面前也只是装傻罢了。
“走吧,带你回你主人那儿。”白薄叹了口气,打算放过这一只生存不易的兔子,一只手从前面卡着它的两只小瓜子,另一只手则像一个平台一般,托着兔子,肥肥的小屁股坐在白薄的掌心中,好不惬意。
就在白薄刚走出门的时候,碰到了正好来找他的岑裕,岑裕一眼就发现了白薄手中明显的兔子,瞬间忘了是来找白薄兴师问罪的,径直冲着兔子冲了过来,眼中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他亮着眼问白薄,“你怎么找到的?”
“院子里。”此刻的兔子见了岑裕反而跟个大爷一般,小爪子搭着白薄的虎口,脑袋往上面这么一放,明晃晃地表示着,老子不走了,白薄倒也懒得跟他计较,而是像岑裕继续说明着,“你放心吧,我回去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吃草呢,没受什么委屈。”
“看出来了。”此刻的兔子就差脸上没对岑裕挂着嫌弃两个大字,岑裕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轻轻戳了一把它的脑袋,小声抱怨道,“小没良心的。”
“唧——”被他这么一碰,兔子很不爽地冲他叫道,半天都不来找我,现在一见面就骂我,到底是谁比较没良心啊喂?!
白薄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只欺软怕硬的兔子,他在后面不着痕迹地戳了一下兔子毛茸茸的小屁股当做警告,整只兔子瞬间僵硬了三秒,而后恹恹地垂下了耳朵,毛都不敢吭一声。
“找到了就好,那你快带它回去吧。”白薄笑着将兔子递给他,被他教训过后的兔子显得安分极了,垂着脑袋低头丧气的,任白薄将他搓圆揉扁,还是主人对他最好!有了这般领悟的兔子顿时兴奋起来,马上就要逃离这个可怕的人类,回到脾气好的主人身边啦,开心~还对着岑裕谄媚地抖了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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