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容映追问着,眼中露出期待的光芒。
白薄淡笑不语望向他,你觉得呢?
容映失望地收起了眼中的期待,有些失落地皱着鼻子,“好啦,我就知道。”
他乐意在他面前装傻白甜,白薄也不戳穿,倒要看他能维持这幅模样到什么时候。
三点一刻,对方终是沉不住气,[你果然没来,很好,你会后悔的。]
白薄看了眼好端端坐在自己身边的容映,心中无限嘲讽,只不过是嘴上谈兵的功夫罢了。
紧接着,发来的一张图片让他面色一紧,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张分辨率不高的图片,那是——岑裕的眼镜。
他下一秒就跑到厕所打电话给岑裕,接连着两个电话都无人接听,白薄的心沉了下来,该死,他到底对岑裕做了些什么。
白薄想起了系统,好歹岑裕也算是这个任务中心任务,于是他向系统确认道,[喂,岑裕不会有事吧?]
系统,[宿主放心,岑裕平安无事。]
什么啊,只是虚张声势。
[别紧张,我还没出手呢,明天下午三点,还是同一个地点,如果不来,这次,我就不敢保证只是吓吓你那么简单了。]
这回,是不去也得去了。
等到白薄回到位置上,容映见他板着个脸好奇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白薄暗自握紧了松开的手,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他。
貌似是冥冥注定,第二天白薄刚准备出门的时候,意外地在门口竟然没发现容映的身影,他愣了两秒后才继续迈开脚步,下一秒,脸色苍白的容映才从房间出来,他克制不住咳了两声,才苦笑着对白薄说道,“今天恐怕不能陪你了。”
白薄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而后回过神来,正好他前面还在想着今天该用什么样的借口甩开容映,结果对方刚好生病了,这简直就是解决了白薄的燃眉之急,于是他放松了神色,语气中有着克制不住的喜悦,“既然这样,那你在宿舍好好休息。”
“咳咳咳,好。”容映咳得一阵撕心裂肺,眼睛都泛起了些许泪花,看来是真的很严重。
见病情如此严重,容映站在门前的身影就像那娇弱的小垂柳一般,摇摇欲坠,白薄忍不住劝说道,“你、还是先进去吧。”
“咳咳噗……咳咳咳。”容映堪堪冲他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拉开房门正打算回屋休息,谁知白薄突然看到了什么,大步向前走了两步拦在了门边,他的目光落在容映的左手上,“你的手怎么了?”
容映左手的食指贴了个创可贴,防水透明的那种,不仔细看一时半会还真不容易察觉,容映将手从门框上挪开,用拇指指腹摸了摸上面的创可贴,而后淡淡一笑,“这个啊,昨天被东西刮到了。”
“哦,这样。”白薄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创口贴上一霎后便挪开,随后同他道别,“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咳咳,嗯。”
在食堂吃过早饭后,上午十点,白薄便提前去往F区,从C区越往里走位置就越偏僻,初春的空气中还透露着一股凉意,在一片绿荫当中,开辟出了一条石子小道通向教学区,经过了一个冬天,路旁的杂草呈现出枯黄萎靡之势,却更为此地增添了一丝阴暗幽昏的色彩。
如此偏僻的地方,连社团活动都不愿选在这样的场地,除去正常上课的时间,周围连个说话声都无,白薄从踏进教学楼的那一刻起,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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