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系统是要他搞事情啊。
让沈肖行和岑裕分手,要是从岑裕那个傻子身上下手估计是不可能,否则的话,也不会废这么大劲整出来一个系统,那么唯一的突破口只能是沈肖行,可,他和沈肖行不熟啊,而且,关系极为恶劣。
到底该怎么才能让沈肖行主动提出和岑裕这个二傻子分手呢?
或许是白薄沉思的太久,对面的程慎以为他在发呆,便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将他叫醒,“喂,想什么呢?”
“嗯?”白薄回过神来否认道,“没、没什么。”
程慎冲他微微一笑,不再追问,又低头喝着咖啡,透过玻璃窗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望着这张完美雕刻的脸庞,白薄的脑子里突然有灵光闪动,眼前的这个人,不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吗?有了他,难道还愁沈肖行不主动提分手吗?那么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暗地里悄悄的推上一把。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白薄掩饰起内心的心虚,将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假意看了看,然后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道,“啊,我手机没电了,你借我打个电话吧。”
“好啊。”程慎想都没想就用指纹解锁后将自己的手机递了出去,屏保是一个动画人物,只有个背影,看样子是个少年,白薄看着莫名觉得眼熟,但他没空去想那么多,直接拿着手机走到了安静的角落,轻易地在通讯录找到了沈肖行的名字,然后嘴角带着不为人知的笑容在屏幕上打下这么一条短信,[如果你分手,我就考虑一下。]
点击,确认,发送,看着上方显示发送成功的提示,白薄嘴边的笑意扩散的更大,接着把短信给删了,很好,非常完美。
白薄回到座位上的时候程慎还抬起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看起来这么高兴。”
“没什么。”他喝了口咖啡,眼神不自在的瞟向左下方,心中暗自菲薄道: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殊不知,就因为这条短信,沈肖行在当天下午的时候,就把岑裕约了出去谈分手的事。岑裕得知他此次出来的目的后当场愣在原地,仿如一个晴天霹雳炸在他头上,他有些惊讶的问道,“你在开玩笑吧?”
然而沈肖行脸上严肃的表情告诉他,显然不是。
岑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让他毫无防备,虽说之前就有着种种预兆,但岑裕依旧选择不去相信,他不断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他要相信沈肖行啊,可他一直以来的坚定换来的却是此刻分手的消息。他不敢相信,这么多年的感情,在沈肖行眼里居然一文不值。他有些脆弱的眨着眼,如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抓住最后一块浮木般用颤抖的声音问道,“阿行,你是在开玩笑的,对吧?”
岑裕自言自语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愚人节吗?不对,不是愚人节,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在逗我玩的,呵,阿行,开什么玩笑都可以,就是不要随便说分手,知道吗?我、我会当真的。”
然后等待他的,只不过是沈肖行那带着不耻的眼神和满满不耐烦的语气,他如看笑话般看着面前岑裕在自欺欺人,他说道,“够了,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沈肖行将岑裕最后一丝希望也剥夺了,岑裕仍是不甘心地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沈肖行堪堪回避着岑裕的眼神,只能用更加恶劣的言语掩饰自己内心的心虚,他冷漠说道,“岑裕,不要让我厌烦你。”
厌烦?呵呵,厌烦。他竟然用了这个词,难道他岑裕在沈肖行的眼里就只剩下了惹他厌烦的地步了吗?无论是提出分手这么个晴天霹雳的要求还是之后沈肖行对他冷漠的态度,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一直以来顺从软弱、从不会拒绝他的岑裕像一只被针扎过后泄了气的皮球,只剩下一副干瘪、无力的外壳。沈肖行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或许是半年前,又或者更早,但岑裕却不想知道这个真相,就让这残酷的事实永埋于地下,再也不要被挖开吧。
岑裕死死抓着沈肖行的袖子,眼神中是一片心酸,双唇颤抖地说道,“沈肖行,你变了。”
路过的行人投以诧异的目光,沈肖行不愿同他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只好低声威胁到,“闹够了没有,放开。”
岑裕倔强地不肯松开手中的扣子,用力到指甲盖都变了颜色,沈肖行用力一扯,衬衫的扣子被岑裕牢牢地攥在手中,而他本人则终于能拜托岑裕的纠缠,他愤愤地整理着袖子,骂骂咧咧道,“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哪里还有当初我见到你的半点风采,活脱脱就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弃妇。”
闻言,岑裕哀怨地抬起头望着他,声音中隐藏着临近火山喷发时的那份威力,“我这样,怪谁?”
或许是知道自己理亏,沈肖行不再同他计较,而是快刀斩乱麻地单方面宣布道,“好了,反正我今天叫你来,就是跟你说分手这件事,从今以后我们各不相干,你,自己好自为之。”说罢,沈肖行便转身潇洒离开,连步履中都带着以往不曾有的轻松。
岑裕死死盯着沈肖行的背影,确认他不会回头后仿佛全身上下被抽去所有力气一般,瘫坐在原地,刚才的他,那副模样一定很难看。想起沈肖行用如同看小丑般的态度在望着他,不屑、好笑,仿佛他就是这般的不堪与滑稽,岑裕的心就像被刀刮一样,痛到窒息,一点一点在滴血。
这边是心痛欲绝,而另一边则是悠然自得,在家里瘫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白薄,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主线任务完成,现沈肖行已于岑裕正式分手,奖励任务积分100还望宿主再接再厉,积极完成接下来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