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谢谢!”说着,对方挂断了电话。(几年过后,江北雁才理解这句话的真实含义,这是后话了)
几天后,录用名单出来了,江北雁没有在录取名单中。(真正的落选原因,江北雁也是在几年后才知道的)
江北雁从市教委出来,走在这个寞生而又熟悉的城市公路上,来来回回穿梭的汽车喇叭声杂乱无章地响着。
行道树下已经落下了不少的叶子,一片特别好看的叶子,从江北雁的头上慢慢地飘落下来,落在了她的头上,她第一次感觉到,那片叶子打在自己的头上也有点痛。
接着,那片孤零零的叶子又慢慢地飘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找好自己该落的位置,一阵秋风吹来,它已被无力地卷走了,卷到了公路中央,然后被湍流而过的车流碾得粉碎。
江北雁带着几分失落回到家,她一路上的思考,也没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
她不相信命运,但命运却实实在在的不掌握在她自己手上,但对于她来说,是更多的不服和不甘。
最后,她也只能在自己“年轻就是资本”地孔乙己了一把,强作镇静,轻轻推开了自己的家门。
“雁子,你回来了?”
“嗯?你怎么会在这里?”江北雁一推开门就看到方明亮坐在沙发上,同时也听到了他的话。
“啊,今天没事,就在附近转了转,知道你家在这里,就顺便到你家来看看。”
“你知道我家在这里?你认识我爸我妈?”
“啊,啊,认识,认识,成绩出来了吗?怎么样?”
“------”江北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江爸爸江妈妈同时惊奇地看着江北雁,心里都一个大大的问号。停了有几秒钟,妈妈才说:
“啊!丫头,没事,实在不行,明年再来,没关系的。”妈妈帮江北雁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折手上。
江北雁接过妈妈的水,又听到妈妈这样说,要不是有方明亮在这里,她真想扑到妈妈的怀里哭出声来。
“没事,雁子,不就是一个工作吗,没必要非要考它,不考也不照样有班上呀!要不,就象阿姨说的,明年再来呗!”方明亮小心地笑着对江北雁说。
“没事,谢谢你们,方总,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江北雁坐下来问方明亮。
方明亮看了江爸爸两眼又看看江妈妈两眼,说:
“啊,没事,只是顺路而已。”
然后,几个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客厅里冷场了好一会。
“阿姨,叔叔,那我就先回去了,有空了再来看你们,雁子,没事的,好好休息几天;我爸爸不是也答应你了吗,如果愿意的话,随时欢迎你回去上班,等明年再去参加考试不也一样吗?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阿姨、叔,再见!雁子,再见。”
“小方,走了呀,要不,吃了饭再走呗?”江妈妈追到门口,对方明亮说。
“不啦,阿姨,下次再来吧!”
屋里只有爸爸妈妈和江北雁三个人了,可江北雁今天是真的高兴不起来。
“妈,方明亮怎么会知道我们家?他今天怎么会到我们家来?”
“哎,也就是过来看看呗,来问问你考试怎么样了,说如果考完了,还没结果的话,是不是可以先过去上班,他说,公司里其实很忙的。”
“我不是跟他们说过,不去他们那上班了吗?”
“那时不是你要复习考试吗?现在不是考试完了吗?怎么又不去了呢?”妈妈耐心地对江北雁说。
“去吧,你看,人家对你多好,还是去吧!”爸爸也在旁边说。
又过了一会,爸爸把电视音量调小了点,点了一支烟,然后轻轻地对江北雁说:
“雁,你觉得你们方总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挺好的呀,五十多岁,儿女双全,又有这么大的公司,人也挺亲近的呀!”
“啊,我说的不是你们老方总,是方明亮。”
“啊,方明亮呀,也挺好的呀。”
“怎么个好法,你说说看?”
“爸,平白无顾,我去说人家干吗?他好他丑都跟我没关系呀。”
“那你觉得他跟那个什么南,南飞比,怎么样?”
“爸,你啥意思呀?这跟南飞有什么关系呀?”
爸爸又抽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地说:
“唉!从上次方明亮去你们学校,到你回来,再到你到那公司上班,你就一点也没感觉吗?”
“爸,你说什么呢?什么从上次去我们学校呀,他不就是你叫他帮我顺便带一些我要的材料吗?这能有什么呀?”
“你以为他真的是去那边跑业务吗?你也在他们公司上班这么久了,你听说过他们公司有到这么远的地方有业务吗?你就没感觉到他在追你吗?”
“啊,爸,原来他不是顺便帮你带材料去的呀?而是你故意安排的?原来都是你们事先安排好了的呀?包括送资料,包括上班,包括工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