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趁厨房还没开门就悄悄地出去了,连路旁那块平常早上他最爱过去蹲着抽烟的大石头上也没有看到他。
直到中午快要吃饭的时候,他才最后一个人走进了厨房,朝着距离菊婶最远的一个地方走过去,端起了饭碗,夹了几筷菜,就像逃跑一样地逃出了厨房。
菊婶也没有和以前一样地跟他打招呼,只是一看到任重走进厨房,就找个借口转过身去。
南飞从一起床找不到任重时就发现了这事,直到吃饭时,他看到了两人的反应,他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两个人还是对这事有了反应;担心的是,两人会不会因为这事的出现而相互疏远而让事情更不好办。
南飞就故意地惹着菊婶说话:
“菊婶,我们这桌再送点汤过来。”
“啊!”菊婶好像好久才反应过来的样子。手忙脚乱地端了半瓢汤过来,还差点就把汤倒在了锅子的外面。好多工人都看着她,都以为菊婶是不是病了。只有南飞知道是为了什么。
“菊婶,这两天,豆豆的手,应该没事吧?”南飞问。
“啊,啊,没事,在家里挺好的,有他爸爸在家,我来,他也不哭了。”
“啊?豆豆又怎么了,豆豆又哭了?”一直端着碗在门口吃饭的任重,一听到豆豆哭几颗字,马上又钻了进来。
“任叔,没事,人家菊婶是说,豆豆没哭,你咋一听到豆豆两颗字和哭字就那么紧张呀。”南飞想轻松地说句笑话。
“啊!没哭就好,没哭就好,接着夹了两夹菜又出去了。”
菊婶连坐都不好意思坐下来吃饭,就端着一碗饭,连菜都没夹,就站在那里忽乱地刨着。
南飞再也看不下去了,也夹了两夹菜走出了门口,轻轻蹲在了任重的身边,说:
“叔,你这是咋啦?怎么你们两都这么别扭呀?”
任重站了起来,用脚刨了一下南飞的脚,轻声地对他说:
“都怪你这臭小子,无事,你去说这事干吗?你看现在弄得大家多尴尬!”
“这有什么嘛,谁叫你俩还像人家小青年第一次谈恋爱一样,搞得这么别扭。”
“臭小子,再也不要说这事了,等哪天我找个机会去跟你菊婶说清楚,要不,你看,这以后天天在一起的,多难受、多别扭呀!”
“你想怎么说呀,你不要又把事情搞砸了?”
“砸什么砸!你看你菊婶现在有多难受呀!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要提这事,听到没,傻小子?”
“嗯!”南飞也被弄糊涂了,也不知道事情会朝哪个方向发展,也就只好暂时按任重说的去办了。
不过,他的内心还有有几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