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应该是明天早上到,我每次都是坐这趟车。那我到车站去接你哈?”
“车站离你们那还有多远?好吧!再见!”
“再见!”南飞挂职了电话,从屋里抱着豆豆冲了出来。说:
“她明天早上到。”
“瞧你那傻样,不问你你还不知道呢!”任重和菊婶都看着他笑。
南飞脸红红的,看着任重和菊婶,憨憨地笑着,把豆豆递给了菊婶,不知所措。
“还不快去带好东西,今天就过去等呀,明天早上你还来得及吗?”
南飞“呵!”的一声,又冲进了房间。
带什么走呢?穿什么走呢?
南飞拿起了一件茄克,嗯嗯嗯,不是很合适;又套上了自己那件西装,又觉得别扭;衬衣,是白色的?还是紫色的?选了半天,还是选一件经常穿的t恤。把脚放进皮鞋里,又退了出来,还是运动鞋好!
几分钟后,换好了衣服的南飞,才背着他那个双肩书包,从屋里走了出来,连包的拉链都还没拉好。
“叔叔,去街街,糖!绪绪!”豆豆举着手,要跟着南飞去。
南飞又转过身朝豆豆走来。
“你走啦,你走啦,又还跑转来干吗?”菊婶挥手让他走,南飞又哑到了那里。豆豆哭了起来,伸出小手,还是要跟南飞一起去街街。
“南飞,等等!”任重走了过去。
“叔,还有啥?”
任重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说:
“这次还不小心点哈,别又像上次那样,那可是自己家媳妇,折腾多次了以后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不回来,就在市里多玩两天,我帮你跟郑总说。一下子把人家女孩带到这山沟沟里,可能还是不太好,你还是带着雁子在市里玩两天吧!”
南飞脸红红的说:
“嘿嘿,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谢谢叔!”说完屁癫屁癫地跑了下去。
豆豆还在哭着伸手,菊婶喊道:
“南飞慢点,玩两天就赶紧回来!”
“知道了,婶!”说着,转过山弯不见了。
南飞轻松地垫着步,嘴里轻轻地哼着。身边是绿油油的小草和秧苗,路旁的小树,在一阵阵微风过后,轻轻地摇着,给南飞送来了一阵清爽。
两只蝴蝶在一丛野花中欢快地飞着,一会儿你在上面,一会儿我又飞了上来,在互相追逐嬉戏着。
南飞来不及细看,从它们身边匆匆而过,两只蝴蝶绕着他转了一圈,又飞走了。
田边的几只半大鸭子,可能是在水里泡久了,也可能是不想辜负这美好的太阳,都从田里游到了田垠上,勤快地用嘴修理着还没长好的羽毛。看见南飞急步地走过来,又一起扑棱地冲进了田里。偏着头“呱呱呱”地对着南飞叫,南飞还了它们几个口哨。
来到镇上的小车站,一部班车正好从车站门里开出,南飞向车招了招手,司机笑着把车停了下来。
“小伙,你今天运气真好呀!最后一个位置。”售票员轻轻拉了一下南飞的衣服,把他拉上了车,微笑着对他说。
乡村的柏油公路,早没了往日的尘土飞扬,尤其是夏天,大家都习惯于把车窗开着,吹着一路微微的凉风,看着一路翠绿的风景,连睡着了的人,南飞都感觉他们是在笑着。
没过多久,南飞就来到了市里的车站,稍稍吃了点东西,上了一辆公交,到火车站下了。
还早,但南飞没有想去哪儿玩,他朝着火车站附近一家看起来较新的宾馆走了进去。选了一间背街、清静而光线较好的房间,美美地、久久地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