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叔,你怎么了?”南飞走了进来。
任重没有出声,却把头埋得更深了,肩部的抽泣也越来越厉害。
门南飞关上门,却听到任重已经哭出声来,南飞也没有再问,只是轻轻的在任重的身边坐下,把一只手放到任重的肩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好久,任重才停止了抽泣,慢慢地抬起头来。对着南飞说:
“这几天你的事情多吗?”
“不是很多,出什么事了?”
“我想叫你陪我到西北去走一趟,今天警察过来了,那边有一条线索,说我儿子有可能在那边。”
“真的呀,那这是高兴的事情呀,你看你――”
“只是有可能,没有确定,但我还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警察是怎么说的?按照《等着我》上面说的,不是两边比对清楚就可以了吗?”
“警察说,那边只有个二十多年前模糊的证据,其他的具体情况,他们说现在也不好怎么详细地对我说。因为在警察破案的过程中,推理是起不到多大作用的,人家要的是事实。所以,他们来,也只是把他们的怀疑跟我说了,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去不去还是由我自己决定。”
“你决定去了?”
“当然,这是肯定的,只要有一丝丝希望,我都――”
“是由公安部门统一安排吗?”
“不,相关的组织会补助一定经费,公安部门会支助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由我自己出,人员是由我自己决定,最好是走两个人,如果我这边没有合适的人选,公安可以派一个人陪同。所以,我想叫你陪我一起去。”
南飞想了想,说:
“好,任叔,我陪你一起去。明天跟郑总说说,我想他会答应的。”
“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每次都让你为我为难。”
“叔,我的好多事情,也不是你在帮我吗!”
南飞说着,走出了办公室,快要到吃饭的时间了,南飞叫任重一起过去吃饭,任重说:
“你先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任重拉开后面的窗帘,又点燃了一支烟。
中午了,天气还是有点偏热,窗外的树一动不动,树下,那一群鸡都在下面,母鸡蹲在一堆沙子上面,不时用腿把身下的沙粒抛到身上,几只小鸡歪着脑袋,支着翅膀在太阳下晒着,眼睛滴溜溜的转,那只芦尾红公鸡,站在一棵干柴上,警惕地四处看着,有点像一个警察。
任重看着那一群鸡——多么和谐温暖的一家呀
远处,随着云层的移动,一团一团的阴凉从山间、田间扫过,几个归家的农人,正在快步地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