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作者:疯子毛
第6节
“可是,你不能过来一下吗?应该不远的吧?而且现在才上午十点……”
“我开车回去要一个小时,很麻烦。”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等到你来为止。”
以沈宗这种疯狂的偏执症患者,等一天一夜并不是不可能。
方亦礿深吸一口气,大过年的他不想发火,于是在哥嫂异样的注视下心平气和地说:“我明晚就回去,你到时候再来也没什么区别,行不行?”
“明晚就是明年了啊,意义不一样的,”沈宗轻声道:“或者,亦礿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不可……”
正当方亦礿要严肃回绝时,一直沉默的张天淞突然以多年在黑道叱咤风云的速度夺过手机,朝着听筒大喊:“xx区xx街xx园x号,不用谢!”然后挂断,一脸得意地看着方亦礿。
方亦礿很少有措手不及的时候,但现在他是真的懵逼了。
“方亦礿,叫你乱喊老子嫂子,知错了没。”
“……操,忘关免提了。”
“天淞哥你怎么能这样?”方亦祺吓坏了,“亦礿,对不起对不起……不过,那个人是谁啊?”
“谁都不是。”方亦礿回了一句后夺回手机开始猛拨沈宗的电话。
事实证明,沈宗一旦得到了地址后就兴奋得连电话都不接了,方亦礿拨了三十个也没用,直到快两个小时后才重新打回来。
“姓沈的,你他妈终于知道接电话了?”
“对不起刚才没听见……呼,我已经在6号别墅门口了,这里真的好漂亮呼……”
“你不会是跑过来的吧?”
“我开车过来的……呼,但是开到一半迷路了,车上又没有gps,所以来晚了,停车后我就马上跑过来了,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你们这里……”
“连个gps都不装,笨死了。”
方亦礿从窗户往下一看,只见沈宗正穿着厚棉袄靠在铁门旁,手里抱着一捧水仙花。
正好长辈们都还在欢乐地唱歌嗑瓜子,哥嫂不知道在哪个房间里腻歪,方亦礿便趁无人注意的时候出了房门。
门栏外的沈宗听见动静立即回头,看见是他便笑了:“亦礿,除夕快乐。”他说话时口中的热气飘散在寒冬里,氤氲了一张白皙的脸,映衬着手里的水仙看起来温尔文雅。
“姓沈的,你真应该去报名快递公司,”方亦礿打开铁门接过花束,“大过年的跑两个小时,就为了送一束破花。”
沈宗眨了眨大眼睛,忽然神秘地笑了:“亦礿,这可不只是一束花。”
那表情很得意,像个等待老师表扬的学生,方亦礿顿了一两秒,然后低头去看手中的花束,只见那攒聚的水仙花中隐隐有个黑色的扁型立方体,系着香槟色的链扣。
他看了一眼依旧笑意深深的沈宗,伸手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是保时捷的车钥匙,崭新的。
他不敢相信沈宗因为他的一句玩笑真的买了一辆保时捷——那真的是玩笑,因为他买车的时候曾经在保时捷和卡宴中犹豫过,最后因为资金不足所以只买了后者,所以一直耿耿于怀,当时就脱口而出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相信沈宗会有买车的钱。
“车钥匙哪来的。”
“买就有了啊,”沈宗微笑道,“车型是panara,我把它停在附近停车场那了,之前开了一路,感觉各方面性能都特别好……”
“你哪来的钱?”
“我的存款啊。”
“你哪来那么多存款?”
“亦礿,你不会不相信吧。”
方亦礿摇头,虽然他对沈宗的经济状况不甚了解,但对方作为一个租着房子、开着二手车、在上海工作不到五年的27岁青年,能买下报价100多万的panara当然不可思议。
“我念书的时候就开始打工攒钱,而且花店的生意并不差,还是有一定存款的。”沈宗轻声说道。
“你是一次性付全款?”方亦礿皱眉。
“贷了几十万,几年就可以还清了。”
方亦礿看着沈宗,那表情复杂而疑惑,就像看到会游泳的大象一样,不知道该作何评论。
“亦礿,你别说不要,这样我会觉得很丢脸的。”沈宗神情突然认真起来:“我知道一百万对你来说可能不是什么,但我是很认真地想送你礼物。”
他似乎很清楚,如果方亦礿接受了这个贵重的礼物,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意味着什么。
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送车,无论怎么解释都不可能是普通的关系吧。
“行,我收下,”方亦礿忽然道,他把车钥匙握在手心,表情没有太多的起伏:“但我不会用它,你随时可以拿回去。”
“没关系,你收下就好,”沈宗脸上一下子焕发出无限神彩,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秋水明灼。
“亦礿,谁来啦?是你朋友吗?”方亦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口出来了,后面还有一脸得意的张天淞。
“叔叔阿姨快下来,方亦礿的男朋友来了!”后者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吼道。
“……哥,嫂子,你们什么出来的?”方亦礿瞪着张天淞恶狠狠地念出嫂子两个字。他看样子是在劫难逃了,沈宗看来注定要踏进自己家门。
而沈宗也是一脸意料之外,呆呆地看着方爸爸方妈妈方伯伯三个长辈从楼上冲下来,还有拄着拐杖的方老爷子。
“亦礿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怎么不跟我们说?”方妈妈看着沈宗一脸惊喜:“哎哟喂这孩子长得真水灵,我怎么看得就这么亲切呢!呀,还带花来了,真有心!”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也是本地人?”方爸爸单刀直入。
“爸妈,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方亦礿扶额,然后斜了一眼受宠若惊的沈宗:“还不快走?”
“亦礿你说什么呢,人家好心来看你还赶人走?还不快请进来。”然而方妈妈耳朵尖得很,一把拉住沈宗的胳膊便道:“孩子,你不赶时间回家吧?现在才中午,进来一起吃顿午饭吧?”
方亦礿瞪着沈宗使眼色,但后者仿佛视若无物,露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虚伪笑容道:“叔叔阿姨们好,我没带什么其他东西来,恐怕不太好意思……”
“没关系,这不是带花了嘛,害什么羞,快进来!”方老爷子第一个开口应允。
“就是,多好一孩子,快进来坐坐!”方爸方妈赶紧招呼。
“进来吧,热闹一点好,免得亦礿没有伴玩。”方大伯也不忘补刀。
第20章(h)
沈宗就这么名正言顺地迈进了方亦礿的家门,还吃了一顿名正言顺的午餐,其间不乏和几位长辈谈笑风生,使劲夸奖方妈妈的手艺,饭后还给唱《一剪梅》的方爸加油鼓劲,把长辈们哄得开心不已。
方亦礿从头到尾都一副认命的憋屈样。
沈宗说得没错,他就是挺讨长辈喜欢的,长得一副乖巧纯洁的脸不说,嘴巴还特别甜,连他老爹唱歌时那跑到天边的调都能听得下去,还很真诚的夸奖。
不仅如此,沈宗和他堂哥也谈笑自如,直到离别前还依依不舍,和方亦祺挥了无数次手才被方亦礿推着出了门。就连狼烟也咬着沈宗的裤脚恋恋不舍,临走前还热情地蹭了好几下。
“亦礿啊,送一下人家小宗,听见没有?”方妈妈反复交代。
“知道了妈。”方亦礿拖长声音不情不愿地答应。
“这死孩子,怎么这样子真是的……”方妈妈嘀嘀咕咕地把门关上,末了还自言自语地喃喃了一句:“说来小宗这孩子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在家里人的强烈要求下,方亦礿冒着寒风陪沈宗走去停车场。
“亦礿,你堂哥好帅,不愧是学舞蹈出身的,我还看过他客串的电影,真的帅呆了,”沈宗走了一路都在不停地夸赞:“你们兄弟两都长得很好看,而且有些地方还有点像呢……”
“姓沈的,你他妈不会对我哥有想法吧?”方亦礿斜了他一眼。
“什么?”沈宗大惊失色:“亦礿你不要误会,全世界我只爱你一个!”
“给我小声点!”方亦礿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怒道,力道一点也不小,把刚才憋屈的劲全使上了。
看着沈宗痛得捂着头嗷嗷叫,他的心情一下子舒畅了。
“我、我知道了……那个,亦礿,你新年假期有什么打算吗?”
“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想,我们可以出来一起放烟花。”
“市区内规定不能燃放烟花炮竹,你想进局子啊?”
“我是说那种小的,窜天猴、仙女棒什么的……”
“姓沈的,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七。”沈宗无论他怎么嘲讽和反对都是一副明媚的笑脸,“怎么样,去吧?”
“看心情。”方亦礿老套地敷衍。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把叔叔阿姨他们也叫上……”
“叫他们干嘛?你今天还没聊够吗?”不提还好,一提方亦礿就来气。
特别是他那老妈,还一个劲地夸沈宗乖巧懂事,真是一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虚伪所在。
“没有啊,我只是想多接近亦礿你的家人……诶?你要干什么?”沈宗还没说完就被方亦礿一把拉过胳膊就往前。
“去找老子的保时捷。”
“亦礿,你决定要用它了吗?”沈宗一脸惊喜。
“对啊,”方亦礿回头一笑,晃得沈宗目眩神迷,“用它玩车震。”
他把沈宗连拖带拽地弄到了停车场,老远就看见了那黑得发亮的panara。
“眼光不错啊姓沈的,知道我喜欢这个型。”
“我当然知道亦礿的口味……哎哟!”沈宗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被重重扔进了后座的皮质沙发,伴随着沉闷的关门声,方亦礿整个人便压了上来。
“把毛衣撩起来。”方亦礿一边命令着一边扒下沈宗的裤子,然后抽出腰间的皮带打着手掌啪啪响。
沈宗回过头来,满脸意外:“亦礿,你要玩s?”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变态吗?”方亦礿瞪了他一眼,而后又邪笑起来:“不过整点情趣也不错。”
他用皮带将沈宗双手捆了起来,整个过程粗鲁而急躁。方亦礿明显感觉到对方也兴奋得战栗了,一双充满情欲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他,嘴角有兴奋的笑意。他用力按住男人的脖子,让沈宗像狗一样跪趴在地面对着前座,若隐若现的肉穴正对着他的蓄势待发的肉棒。
他用阴茎不停地蹭着对方的臀缝和腿间,上下摩擦或划着圆圈,前端渗出的液体浸湿了白嫩的皮肤,流下猥亵的印记,沈宗的因为他的挑逗喘息加速了,侧着的脸庞红扑扑的,湿润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召唤。
方亦礿看着他生动的表情眯起眼,伸长手捏住沈宗胸前的两个突起,指甲划着上面的细孔不断扭动、揉捏、按压,后者后背立刻绷紧起来,双腿因为刺激不安分地抖动,屁股殷勤地去蹭那粗壮的阴茎。
“用、用力……啊哈……”沈宗喘得话语不稳,饥渴难耐地回过头来索吻,方亦礿覆上去,龟头挤开穴口,浅浅地来回抽动,手上挑逗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放松。
沈宗舒服地深吸一口气,撅高了屁股让肉棒深入肠道,干涩的内壁努力包裹着青筋凸起的阴茎,同时扭动着腰暗示方亦礿快点开始。
方亦礿不为所动,依旧是慢悠悠地老汉推车,摆明了是要吊着沈宗玩。直到把干涩的甬道磨得湿软了,还是没有加速的意思。
“亦礿,你快一点……我、我痒死了……你快点弄我好不好……”沈宗可怜兮兮地吻着他的脸乞求。
“痒死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还要不要脸了?”方亦礿笑着问。
“在你面前我从来……嗯!从、从来都……不要脸的……啊哈……”沈宗被他突然加重的力道顶得措手不及,手指激动得揪紧地毯。
方亦礿一旦放开就收不回来了,他双手掐紧沈宗胸前没多少的肉,捞着对方开始上上下下的猛操起来,次次都往腹部上方用力捣去,没弄几下对方就变了调地呻吟出来,被皮带绑紧的双手也撑不稳了。
“给老子撑住,等下还有更爽的呢。”方亦礿边干边强硬地发号施令,用膝盖顶开沈宗的双腿,让肉穴张开得更厉害,以便清楚地欣赏那被进入的淫荡景象。
那肉穴在他的努力耕耘下呈现出淫荡的肉红色,此时正饥渴地吞吐着他的阴茎,抽插中还会带出透明的淫液。肉穴周围的白嫩肌肤已经被又粗又硬的耻毛刮搔得发红,屁股还在不停地扭动着索取更多。
这种景象让方亦礿产生无限快感,更加放肆地撞击臣服在他身下的男人,直到操得沈宗连声音都发不出、上半身几乎瘫在地上才满足。
他将阳物拔出来,把沈宗从地上捞起来扔到后座上,然后将前座的椅子按下,伸长手把钥匙插上。
“亦礿?你……这是?”沈宗对突如其来的抽离措手不及。
下一秒,只见后座顶上的天窗缓缓打开,外面的空气涌了进来。
方亦礿重新坐到后座上,指了指自己还硬着的兄弟:“坐上来。”
沈宗吓呆了:“不、不行,这样我会被看见的……”
“你他妈坐不坐?”
“不是、亦礿,那边有人!”沈宗压低声音惊恐道。
方亦礿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拉着皮带把沈宗拽过来,强硬地架起他的腰,一个挺进重新没入。后者立即捂住嘴,眼睛慌乱地看着车外面的路人,好在那些人还没有接近他们这里就拐弯了,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给我好好动。”方亦礿拍着沈宗的大腿命令:“在我射之前敢停下,就绝交。”
“不要。”沈宗眨着大眼睛使劲摇头,马上勤快地开始上下起伏。
方亦礿享受地靠在后座上,抚摸着沈宗腰间至臀部的皮肤,看着对方尽心尽力地伺候自己。
“亦礿……啊、啊……嗯啊……”只见沈宗一旦确定周围没有人就开始发骚起来,边呻吟边乞求道:“把、皮带解开……好不好……嗯……”
“解开做什么。”
“我想、嗯……抱抱你……”
方亦礿低笑一声,把他双手上的皮带解开丢到一边。
沈宗重获自由后更积极地上下律动,坐下去的时候屁股努力地往龟头上撞。他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勾引地盯着方亦礿,然后似乎是下定决心了般,开始自己揉捏起胸前的乳首,指尖在刚才被方亦礿蹂躏到发肿的部位来回流连,但似乎又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身体更有快感。
方亦礿看着他既想勾引又黔驴技穷的样子,不禁笑道:“姓沈的,你这动作是从哪学来的?”
沈宗脸腾地一下红了:“怎、怎么了,很难看是吗?”
“是很好笑哈哈哈……喂,谁让你停下来了?”方亦礿一拍对方屁股警告道,但还是忍不住笑。
沈宗一个激灵赶紧继续动,脸上浮现了尴尬难堪的表情:“我看那些片子里人家都这样,以为你会喜欢。”
“你做之前不会对着镜子练习一下吗?哈哈哈……”方亦礿肩膀都在抖。
看见他笑,沈宗窘迫地低头认错。“对不起亦礿,影响你的性致了。”
“算了,大过年不跟你计较,来,”方亦礿收了笑声,一手搂着沈宗的腰靠近自己,另一手捏住对方的一边乳头,难得温柔地道:“让我教你怎么捏才叫舒服。”
沈宗一愣,随后露出一种“幸福来得太突然的”表情。他颤抖地用双臂环住方亦礿的脖子,在后者有技巧的揉捏和挑逗下再度战栗得溃不成军,跪坐的双腿用力夹紧方亦礿的腰侧,像猫一样发出舒服的呻吟。
方亦礿看着他半合的眼睛,还有半张的嘴唇,里面白齿和粉舌若隐若现,伴随着那发骚的轻吟流淌入耳,便有了种自然而然的亲吻冲动。
两人接吻的时候沈宗环住方亦礿的手臂收紧了,连咬合着肉棒的穴口也贪吃地缩紧,他喜悦无比地回应着方亦礿,下体起伏得更起劲,大开天窗的车内顿时只剩唇舌交缠的接吻声和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反倒显得温情了。
这种奇怪的感觉方亦礿不是没有意识到,而是因为太舒服了不愿深思。
“亦礿、嗯……动一动……你动一动……”沈宗一边接吻一边小声道,已经被情欲充斥的双眼即便到这个时候还不忘观察着外面的停车场。
“你自己不是动得挺开心的吗,我还用动什么。”
“但我、更喜欢你……你来弄我……啊哈……”
“我现在不是正操着你吗。”
“嗯……啊,等下亦礿,有人过来了……”沈宗一看到不远处有人走来立即吓得停了下来,抱紧方亦礿低下头:“怎么办他往这边来了……”
“我叫你停了吗?老子还没射呢。”
“对不起可是、可是有人……”沈宗伏在他脖子上小声道,吓得像个受惊的兔子。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方亦礿看了一眼不远处毫不知情的路人,然后一个翻身将沈宗压在后座上,架起对方的双腿气势汹汹地插了进去。
沈宗吓得双手捂着嘴,脸色交错着害怕、羞耻、兴奋的情绪,肉穴在方亦礿逐渐凶猛的侵犯下激动而失控地抽搐起来。
“太、太深了……嗯啊……”
方亦礿俯下身堵住他的嘴,掰开沈宗的腿用力捅了数十下射了进去,滚烫的精液刺激得后者夹紧双腿,身体绷紧得像一张弓,紧紧缠在方亦礿身上。
两人维持着紧紧交合的姿势将近一分钟才放开,彼此都脸上都已经有了细汗。沈宗心有余悸地坐起来看了一眼外面,见人已经走了便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就你这点胆量,吓死是早晚的事。”
沈宗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双眼睛仍湿漉漉的,腰腹间还沾着他射出的精液,看得方亦礿下半身又要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