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栖正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躺着呢,那队红衣女子便急匆匆的赶到了跟前,并将他小心的搀扶了起来。
“天下男子皆薄情,呸!我就看不过这样的负心汉!”一年纪看上去较小的红衣女子一边骂一边跳脚,如果不是身边有人拉着说不定她早就追上去砍人了。
“…………”为了防止被听到声音起疑,方栖连忙打起了手语意示他没事。
“……真是上天无眼,好模样的一姑娘不能言语就算了还摊上这么一个负心汉。”领头的中年女子心疼的摸着他的手,如不是眼底微微闪过的算计,方栖恐怕真的会觉得她是真心来安慰自己的。
这边话还没说两句,那中年女子就撺掇着让他去就近的红衣教据点休息一下,方栖自然乐得高兴,乖乖的扮作一个单纯少女跟在她们身后。
中年女子生着一副慈母相,一路上又专挑失恋少女爱听的的心灵鸡汤说,听到后来连方栖身边的那一群多愁善感的红衣少女都开始抹起了眼泪,然而因为负心汉这个词太出戏,方栖一直都不能带入失足少女的角色,只能揣着迷茫的表情看着她。
基三传销组织之首的红衣教果然名不虚传,连底下一个小头目都有如此心机口才,也难怪她们能在中原落地扎根发展的如此之迅速。
中年女子苦口婆心的说了许久,方栖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她终于进入了正题。
“小姑娘,若这偌大世界没有依靠的话不如加入我们红衣教吧,你这样年轻貌美一定会得到教主的赏识的,这样日后教中的姐姐们对你也有个庇护,抵得上那负心汉千万倍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方栖一边抹泪(打哈欠打的)一边点头。
“如此甚好”中年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对此次传销的对象感到十分满意。
周围迷香的香气越发浓重了,方栖装模作样的扶住了额,红衣教的迷香在安神香的面前就如班门弄斧一般,闻了这么久他甚至连一点睡意都没有。
“睡吧,睡吧,等睡醒就没事了……”中年女子边说边给身边的教众打了个眼色,一个麻袋随之罩在了方栖的头上。
方栖:“…………”
虽然是妹纸为多的红衣教,但拐人的手法也是很简单粗暴呢。
之后十分顺理成章的,他被蒙着眼送到了就近的荻花宫,与许多和他一样的失足妇女关在了一块,在这里谜烟的香味越发浓重,即便有些醒着的人也只是低着头喃喃自语,自言自语的说些听不懂的话,像是陷入了幻境一般。
为了节省点卡时间,方栖切回了体型,以一个女童的形象挤挨在她们身边思考之后该怎么办,据他了解红衣教的等级制度十分的严密,一般教众难以接触红衣教内部机密,所以如何与她们交好关系也是一个关键的问题。
所以说卖萌在这里到底行不行的通?
就当他还在纠结的时候,一队与之前不同的红衣教众推门而入,将一些人带了出去,方栖被打量了一番后也被一起带了出去。
她们用晦涩难懂的波斯语与外面的异邦教众交谈了一会,便将她们交给了外面一队的教众,拐骗、拘管、分流一系列流程分工相当的明确严谨,也难怪没有一人能逃出这传销窝点。
方栖在他仅有的波斯词汇中他听懂了沐浴和洗礼两个词,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个好的去路,但他却没有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逃离教众的掌控。
要是在沐浴的时候被发现是男孩子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以红衣教对男人的敌视程度他绝对会被拿去喂鳄鱼的。
越想越有可能,方栖觉得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得在绝境中找出路,出师未捷身先死总是不太光彩。
正巧迎面走来一队人马,为首之人衣着华丽,环佩叮当,穿着红衣教特有的红纱红裙,面上只有一双美得醉人的眼眸露在红纱之外,显得神秘又魅惑。
方栖挤出队伍,试着去够她的红纱裙,他对卖萌这项技能一向很有信心,如果能勾搭上一位高级干部的话说不定还能熬到打荻花花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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