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眼睛瞬间就直了,抱着那坛酒就欢喜不撒手,一边蹭一边还念叨‘只有晟儿疼为师,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儿’什么的。
“太白先生,在下仰慕您的才学已久能否在此上签个名?”眼看诗仙这么好说话,方栖又暗戳戳的从袖子里掏出笔墨纸砚递给了他。
“晟儿又拍为师的马屁!”李白一拍桌案忽然怒目而视,顿了一秒紧接着又笑嘻嘻的说:“但拍的好,为师就喜欢这样坦诚的孩子嗝……”
方栖额角一滴冷汗划过,他其实挺怕诗仙他老人家酒气上脑一个青莲剑呼过来。
“人生须尽欢哈哈……人生须尽欢……”李白一边唱一边洋洋洒洒的往纸上写诗,看似挥笔乱涂的几笔却极具风韵,写错了也不在意,划了继续写,不一会桌上就已经堆了一堆草稿。
方栖一张不漏的收入囊中准备改日去天都镇刷刷杜甫大大的好感度,一张真迹就足够让他乐呵的舔咳……是观摩上大半年。
终于李白乏了,靠在酒坛上呼呼大睡,方栖想了想还是将背包里剩下的几坛酒都送给了李白大大,难得见一次活的教科书,不投喂点东西实在是太亏了。
“晟儿啊……下次什么时候再回来?”李白半眯着眼含含糊糊的问道,然而‘徒儿’已经走远,再也听不到他的回复了。
“皆是白的过失……白的罪啊……”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原本得了酒欢欢喜喜的诗仙开始悲鸣哭泣。
“师公,您又怎么了?”一蓝衣道长提着酒走来,见此一幕不禁问道。
“息儿,晟儿刚刚来过了,你有没有看见?”李白扶着头痴痴的问道。
“您喝多了。”蓝衣道长道。
“他还问我讨要诗篇,刚刚这里……怎么不见了?”李白手一指,桌案上干干净净只放着几只酒坛。
“……您真的喝多了。”蓝衣道长叹了一口气:
“您身边的那位唐前辈呢,他怎么没在?”
“刚刚我说没下酒菜了,唐翁他就去河上游噗——”李白挠挠头,接过徒孙手中的富水就要往嘴灌,结果灌了一口的醒酒汤。
李白抹抹嘴巴颇为不满:“怎么是醒酒汤?”
“我去哪儿给您弄富水,又不是在浩气盟。”蓝衣道长没好气的说道。
“哼,还是晟儿好,我不说他都会马上弄来。”
“那是师父太惯着您了。”
“那也是你师父好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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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栖在枫华谷停留了约摸三日,隐元会那边总算来了快讯,高兴的他直奔山腰小亭跑去。
“今天又有何事如此开心?”见此,亭中那白衣男子不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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