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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暮词从傍晚开始便在院落里弹琴,从前陈大夫在的时候,时不时以笛音捣乱,故意吹得尖锐刺耳,现在虽无干扰,凌暮词得以顺畅的弹奏,他的脸上却无半分笑意。
扮作侍卫的苏凛十分敬业,每每到了他的岗,都挺直背脊认真对待,那样的精气神,哪是回鹘普通侍卫比拟的。以至于后院那些美人,每每用热切的目光紧盯着这个新来的侍卫。不知哪个天杀的,偏偏派他负责凌暮词那个院落,只有巡视的时候偶尔能瞧见,装作跌跤也好,寻东西也罢,不知用了多少法子同他搭话,奈何这人不解风情,又或者真是块木头。
凌暮词一曲奏完,反复转着手上的指套,不紧不慢起身,抱着琴正要回屋之际,苏凛出声道:“先生是为陈大夫忧心么?”
凌暮词止了脚步,十分诧异。“你何时懂得琴音?”
“我不懂琴音,只懂先生。”此话说得露骨,凌暮词抬眼瞥了苏凛一眼,又望了望天上繁星,不以为恼,反倒一笑。“楚归通透,我何必忧心。”
“先生护短也非一天两天了。”凡是被凌暮词归为自己人的范畴,他几乎是不讲道理的偏袒,而苏凛到现在也没被划过去,想想真不甘心。
苏凛将凌暮词连人带琴一起揽住,强行掳去竹影斑驳的假山后头。古琴遭受醋意被苏凛夺了丢在花草之中,趁着凌暮词弯腰去捡时,苏凛已半跪下去,扯开了凌暮词的腰带,解开下裳,握住了脆弱的头端,将嘴唇贴上,一寸寸的舔舐。
凌暮词不知苏凛为何发难,先不说阿里有可能因陈楚归的事来找他撒气,即便不敢来,换岗的侍卫来了怎么办,被人瞧见或听到又是一场麻烦。
凌暮词忍得极为辛苦,下身被凌暮词嘬得难耐,正要训斥时,垂眼一看,只见凌暮词口中探出舌尖,湿软殷红,反复在柱身滑动,顿时下腹的热流全聚于顶端,如火一般烧遍全身,摇头喘息道:“哈啊……莫要胡闹,会有人来。”
苏凛抬头望着凌暮词,露出了少年人特有的笑容,这般开朗阳光的样子,和他在做的事完全不搭。
苏凛张开嘴直接含了进去凌暮词一阵呻吟,紧紧攥住假山凸起的部分,才不至于失了站立的气力,苏凛喜欢他这样的反应,情绪越发高涨,将脆弱全部裹进湿滑的口腔里,抵着上颚,舔舐吮吸。
两人本就是标记关系,凌暮词又是地坤,还在孕期,如何受得住,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凌暮词虽对苏凛此时行为十分生气,却知道他不会就此丢手,倒不如遂了他的愿,快些结束这事,免得再生事端。凌暮词将手指插入胯间作恶之人的头发当中,如同抱住一般小声说道:“别弄了,我给你。”
凌暮词一边抵受着下面的刺激,一边颤巍着将自己的衣衫解了个七七八八,他心中有气,身体却不同,肌肤早已浮起薄薄的一层晕红,看得苏凛移不开眼,遂将佩戴着的,用以混淆天乾气味的香囊,放到了一旁。
若非调查过阿里大受刺激去喝花酒,又说好替其他侍卫站一夜的岗,他怎敢这么放肆,但现在他不会说,毕竟凌先生忐忑不安的模样,别有滋味,待会赔了罪,要打要罚任其处置就是,反正没了内力的凌先生,打人一点都不疼。
看到凌暮词自解衣裳,苏凛已无法控制对这个人的欲念,地坤的气味撩得他发疯,早在为凌先生舔弄下体的时候,自己的器物已胀得发痛,此时掏出抵在湿热的穴口处,摩擦了几下,立刻就被缠住,仿佛邀请一般。
苏凛掐住凌暮词的腰肢,将窄穴一点点撑开,即便有了心理准备,一插到底时,凌暮词唇中还是吐出了媚人的呻吟。苏凛想到凌暮词的身体习惯性地接受他,心绪涌动,从后面大力的挺送起来,若非有假山作为支点,凌暮词哪里还站得住,不用说挣扎了,便是迎合着苏凛,腿也晃得厉害。
没了内力的凌暮词很快就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苏凛从后头一把将他揽住,才不至于跌下去,接着苏凛从紧绞的肉壁里慢慢抽出来,将凌暮词抱在了他脱下的侍卫衫上,手指揉着凌暮词的嘴唇,说道:“看到先生骑在大夫身上的时候……我很生气……很气很气……”凌暮词别过头,又被苏凛强行捏住下颚转过来,果不其然,原本被欲望灼烧的黑眸中透出了两分凉意,苏凛似是全未察觉一般,轻声说道:“先生,我们……成亲好么?成为彼此的短处,一直在一起……”
苏凛的指尖重新划过凌暮词的唇,好似在等着他开口,说出一个好字。“先生对我的不讨厌当中……可有一点喜欢?”常年握住陌刀的手指并不细腻,在唇上来回抚摸好似在催促着凌暮词,但脸上却满是忐忑,苏凛很怕再一次被拒绝。凌暮词将他的不安看在眼里,全然忘了他之前强迫他与之对视的事。虽然不想承认,但凌暮词总是被这个人搅动心绪。
他知道,苏凛是真心的。
“……有的。”
凌暮词的话语,落进了耳中,敲在了心间,对这个人的渴望,化作了欲火从心口燃烧,不断蔓延。苏凛将凌暮词按倒,下身一挺,又将器物送入,往甬道深处挺进。
狭窄处突然
', ' ')('被撑开,凌暮词低吟喘息,嫩肉将坚硬紧绞缠住,此刻苏凛如火焚身,一口咬住凌暮词脖颈,将人托起,换了个角度持续侵入,致使凌暮词只能弓起身子减缓攻势,然而脖颈却被苏凛咬住,动弹不得,只能将情动的苏凛,全部接受……他已分不清是痛多一些,还是身体交叠的快感更多一些,但无法否认的是,在苏凛的大力穿凿下,前面的欲望直挺挺的立起,从小孔中还不时溢出清液。
追逐了凌暮词那么久,能得到了正面回应,苏凛高兴极了,全无保留地侵犯着这具早已属于他的躯体,心上人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白皙的肌肤因他而泛起红色,叫他如何停得下来。
凌暮词的变化,同样令苏凛的心境也起了变化,经由恋慕,渴望,融成了占有欲,好似光照射不到的另一面,蒙上了一层看不透的色彩,眸中燃着的疯狂,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狂犬。凌暮词是他这辈子认定了的,唯有死的那天,这份执念才会断绝吧……
苏凛将人笼住,揉进怀里。“啊……凌先生,我喜欢你……好喜欢……”或许从第一次见面时,他便起了念头,要将这谪仙一般的长歌先生,连人带心尽数拆了,一点点吞吃入腹。
这般激烈的抽插,凌暮词早已乏力,换做以往,苏凛早该减缓攻势,但他见凌暮词挣扎着护住腹部,心中顿时窜出醋意,明明地坤的身体会本能的追逐欲望,凌暮词还能分神留意孩子,他虽粗暴却没有往孩子那边动作。
凌暮词非常喜欢小动物和小孩子,便是靠着这一点,苏凛才能屡次得手,一想到将来孩子出生,不费任何功夫就可以得到这个人的注视,将他的凌先生夺走,苏凛心里就又酸又痛,遂将人抱了起来,靠在凌暮词怀中,头发蹭着他的颈窝,轻轻道:“凌先生,你多喜欢我一些,好么?”
明知凌暮词不会回答,苏凛依旧赌气一般扣住凌暮词的后勺,夺取了他的唇,细细舔过他口中的每一处,勾住闪躲的舌辗转吮吸。如同侵蚀一般的吻,让凌暮词忍不住挣扎,却被苏凛牢牢制住,大肆的掠夺让他喘不过气,吞咽不及的津液顺着嘴角滑下,分开时连着的银丝,让凌先生看起来异常色气。
苏凛把脸埋在凌暮词的颈窝的同时,将硕物一寸寸顶进花心,破开宫口,凌暮词蓦地僵住,吐出的喘息急促而惊慌,然而他没了内力,又如何挣脱得出。只要标记过的天乾想要,地坤的生殖腔便随时会为其打开,对苏凛而言,唯有进入到凌先生湿滑紧窒的腔内,才让他真实的感觉到这是属于他的人。
天乾侵入,太过强烈的快感从脊椎漾开,凌暮词身上的地坤甜香,将苏凛的气味完全盖住,而周围监视的天乾更是远远躲开,生怕一时冲动丢掉性命,纷纷感叹这冰雕雪塑的先生又在自渎,真是人不可貌相。
苏凛伏在凌暮词颈边,低喘道:“先生,你真好闻……”苏凛一边说,一边挺腰在腔内抽动,内壁痉挛,嫩肉紧缠,湿淋淋地裹住器物不放,万般销魂。
苏凛的手抚过凌暮词的小腹,试探性的问道:“先生既喜欢小孩,我们多生几个,好么?”凌暮词早已被苏凛弄得眼神涣散,难以自己,哪里还能回答。苏凛看凌暮词黑眸蒙雾,面色绯红,忍不住在那湿润的薄唇上咬了一口,叹道:“先生,我是你的……你也……”
成为我的,好不好?
虽然想说,但苏凛还是忍住了,对于凌先生,他总是有更多耐心的,若因一时急躁,而让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才真是得不偿失。
雁门关的师姐师兄们曾说过,不畏战,不畏死只是一名战士的基本,有勇有谋,进退得当才真正当得起玄甲苍云的名号,还有一句话……好东西要一口一口的吃,叛徒要一片片的剐,追求喜欢的人要一步一步来。
二人交合处一片狼藉,汁液因抽插的动作而被带出,将垫于二人身下的衣物浸湿了一片,苏凛要找个借口领套新的侍卫装,沾染了凌先生气息的东西,他都会收好,所以那件斗篷披风,从那之后就再也没穿过。
凌暮词颤抖着身体,接受着苏凛的大肆掠夺,不过片刻,缠在苏凛腰间的腿便开始发颤,腔内的肉壁更是绞缠压榨,凌暮词早已受不住,既害怕被拖入欲海旋涡之中难以自制,又担心腹中的孩子受到波及,只想快些解脱,因此生涩的摇动着腰,艰难地说道:“待孩子稳固些,我们再……啊……先,先结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头两个月实在瞧不出什么端倪,但凌暮词这么一说,苏凛瞬间就想到了凌先生大着肚子,骑在他身上晃荡的样子,顿时心血上涌,一阵激颤,挺动得越发急重,最终两人一起攀上了高峰。
待呼吸平顺之后,苏凛一只手将人抱起,另一只手则拿回佩囊,余光一瞥,凌暮词已靠在他的颈侧,恍惚睡去。
苏凛在凌暮词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好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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