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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云不知他们为何没对自己痛下杀手,那一日的记忆太过不堪,待到毒素散尽,彻底清醒过来之后,倒是有过拔剑自刎的念头,可看到往日大好河山如今灾荒遍野,李渡城的无辜百姓还在等人来救,犹豫再三,还是叹了口气,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去城外找了处干净河流,认命般清洗干净自己的身子。
天一教不知在自己身体里留下多少白浊,拔下剑柄之后自其中流出的液体再次打湿了道袍,味道实在一言难尽,想到自己吞吃下去的东西更是一阵干呕,好一阵子被灌到微微隆起的小腹才勉强恢复正常,符云红着脸细细清理着下体,只是那满身狰狞青紫和茱萸的红肿,怕是要过几日才能消退了。
目光逡巡一番,终于还是落在乳首的铁环上,这小玩意黑黢黢的,没有一丝花纹,符云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直到指尖摸上冰凉触感,符云才动作一顿,念及昨日种种,白皙面颊浮上一层屈辱的红晕。
屈辱是真的,可那灭顶的快感亦是真的。
他没有证任何据可以否认昨天在别人胯下无意识辗转承欢的正是自己。
符云躲在江津村一处草庙里修整两三日,江湖中人才纷纷到此聚首,众人在李渡城好好调查一番,发现果不其然是天一教搞的鬼,只是罪魁祸首此时早就已逃之夭夭。
众人又聚集在李渡城门口,这地方好巧不巧,就是他被奸淫折辱一整日之地,空气中几乎还能闻到若有似无的膻气腥臊,身体的记忆太过于深刻,若不是神志清醒,符云几乎要条件反射的扭动起腰肢来。
望着洛道阴蒙蒙的天,符云心下里十分不是滋味。
……无论如何,此仇不得不报。
天一教近来四处作恶,一聚首才得知不仅是李渡城,就连巴陵县和枫华谷也出现了大量尸人,众人决定去分头找解救之法,符云沉默良久,才道:“你们去,我要回趟华山。”
众人看他一眼,嘻嘻哈哈道:“回吧回吧,打眼一看小道长最近就很辛苦。”
符云一愣,抿着嘴唇下意识掩了掩衣襟,又往阴影里缩了缩,试图遮住早就看不太清楚的吻痕。可他人只当小道长这些天略显疲态,没什么精神罢了。
众人在洛阳分道扬镳。符云穿着用为数不多的盘缠换来的江湖套,背着被歹人用来奸淫过自己整整一日的佩剑,无神地目送一群人潇洒远去。
符云是真的打算要回趟华山。
初经人事后,他六根不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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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云没能回华山。
旅途原本还算顺利,只是马背颠簸让符云还没好利索的后庭遭了些罪,谁知路过一座小城镇时马儿突然害了病,符云只好暂住于此,为它求医寻药。
这镇子名为季源镇,原住民看上去不多,来往过客皆是风尘仆仆,符云牵着马儿走在街上,总感觉有些视线往自己身上瞟,目光隐晦,勾起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不由自主想到那靡靡一日,乳尖随之挺立起来,摩擦着粗糙布料,此时居然有些瘙痒。
耳边又开始响起天一教士嘻嘻哈哈的淫言浪语,和自己无法止住的呻吟。
“好吃吗?”
“……嗯,好,好吃……渍……唔……”
“那就好好舔。”
“嗯……唔……”
思及此,符云黑了黑脸,拽过一行人,问道:“借问此地可有兽医?”
这行人也是偷瞄他的人之一,见这少年侠客眉清目秀,长腿细腰,面色绯红,思绪早就歪到了天上去,只可惜见他背着剑,顿时有贼心没贼胆,哆哆嗦嗦举起一只手,随口道:“那,那边!”
“多谢。”符云敛了敛眸子,淡淡道。
直到年轻侠士牵着马离开,那行人才恍然,他刚才所指的方向,是这季源镇最着名的青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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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少次推开朝自己扑过来的堆满脂粉的姑娘,符云要再没搞明白这是个什么地方,就白活了二十年。
可谁知,这地方不光有姑娘,还有小倌。更有熙熙攘攘的行人,大多数挑挑拣拣,左拥右抱就进了楼里。
符云才明白这季源镇其实是个风尘之地,来来往往的,不是行人而是嫖客!
真是淫乱。
符云暗暗在心中唾骂。后来想到自己经历过的那遭,比起这些风尘子恐怕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又不知,这亭台楼阁里面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符云呼吸急促,却是不敢再想了。
他最终在青街尽头处找到了一家马医,中年大夫正在记账,眼也不抬报了个数:“诊费二十两。”
“……二十两?”符云一愣,他出行已久,身上总共剩下不到三两银子。
“没有?”那大夫抬了抬眼,不假思索道:“那送客。”
符云没动弹。
“怎么?还赖着不走了?”
“……我没有二十两。”符云皱眉,为难道:“可否先赊着?”
“赊?怎么赊?
', ' ')('你这江湖中人看好病拍拍屁股走了,留我在这吃尾气么?你看看这大街上来的去的皆是达官贵人,个个都是有钱的主,二十两算便宜你了,没钱救马啊,回洛道,那边便宜。”大夫不耐烦的摆摆手。
提起洛道,符云面色又是一暗,思索道:“……可还有别的法子?”
大夫抬眼,打量他一圈,饶有兴致道:“有倒是有,只怕你不愿意。”
“……如何?”
“你这身段,去外面随便找个爷,卖一晚,差不多就二十两。”大夫挑挑眉。
“……你!”符云一噎,道:“不医就罢了,为何要如此折辱在下?”
“折辱?”对方轻蔑地看他一眼:“啧,小兄弟,到这种地方来还装什么清高?再者,你情我愿的事,哪能是折辱?”
符云张了张嘴,吞吐道:“我是误入此地……”
那人以笑声打断他,满脸写着“休要欲盖弥彰”。
“……”
其实符云心里明白的很,发现这地方的本质以后,他大可以扭头往回走,居然就这么不争气地顺着人潮越走越深……
符云目光晦涩不言语,那人又道:“你又不像是未经人事的样子……来这地方不干事,真是奇也怪哉。”
符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牙道:“干你什么事?”
他心知肚明,自己一直没有回头,是因为方才在街上有人趁乱捏了一把他的屁股。
食髓知味。
符云几乎可以想象出一直黢黑的大手在揉捏自己雪白臀部,随意掐成各种形状。
可一回头,却发现背后什么人也没有。
多少有些失望。他便鬼使神差地继续往前走,到底在期待些什么,怕是自己也说不清。
“哎,”对方摆摆手道:“别急别急,我只是给你个建议,毕竟洛道也挺远不是?只怕你和你的马都撑不到那时候。我看你的佩剑,像是纯阳弟子?纯阳宫也不近呐。”
符云回神,面色绯红道:“哼,你既知我是纯阳弟子,为何还要劝我行此有辱师门之事?”
“这就不对了,”大夫盯着他,笑道:“你弱冠之年功法有成,做事坦荡,便已无愧于纯阳,下山行侠仗义,是无愧于江山社稷,至于其他,随心所欲,无愧于己便是,何谈有辱师门?”
说罢,兽医把玩起桌上核桃来,不再顾及门前看上去冷冷清清不近人情,耳尖却是绯红的小道长。
沉默良久,符云目光幽深,低声道:“你说的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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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公子打尖还是住店?……公子?”
“……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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