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穿越局奇闻录作者:夜湮
第15节
唐子期和顾冽那边依然在继续,因着楚留香的出手十多人的官兵竟是全数与楚留香纠缠到一处,根本无暇顾及顾冽这厢的战势,顾冽神色一凉,唐子期处处都是杀机他便也再无从掩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小包玩意,千石见了便是一惊立时对唐子期喝道:“小心他手中的毒!”
然而唐子期本就吃了无数次下毒的亏,此番又怎会再次中招?
他冷笑一声开了个惊鸿游龙,将自身的闪避提到了极限便径自向顾冽掠了过去,夺魄箭带着夺目的炫光破空而出,光轮在唐子期的手上一闪而逝,不远处的楚留香微微挑起唇角来……
这就是强者与强者之间的爱情,我们并不是彼此的负担,相反我们心领神会,只要一个眼神的交集就可以配合地无比默契。
就像是世界上另一半的自己一般,永远无懈可击。
顾冽的毒粉固然歹毒,然而唐子期并没有给顾冽近身的可能,一旦唐门的技巧发挥到极致,几乎堪称毫无敌手!唐子期见顾冽手微微一动索性丢了一个瞬发的梅花针,梅花入喉有口难言,将顾冽的动作一打断,他下意识往前扫过去想要擒住近在咫尺的人,然而顾冽只是狠狠咳出一口血来,人却是挣脱了梅花针的束缚急急向后掠去……
他的余光掠过旁边的颜臻臻身上,眉眼之间的神色便见了凄凉:“臻臻……对不起……”
生生又咳出一口血来,他的神色是毫不作伪的惘然:“只恨平生不曾尽了为兄的职责,不曾得一知己,最终徒留下误会如斯,实乃憾事。”顾冽人往旁边一侧,颈间一块老玉雕成吊坠便不经意现了出来。
颜臻臻的神情终于露出些许波动来,千石遥遥喊道:“颜姑娘,不要听信谗言!”
“之前有一次,唐公子欲言又止,可是寻到了家兄?”颜臻臻站在原地不曾动,眉眼之间亦是平静的。
唐子期静默地拿着手中的千机匣,微微颔首没有否认。
颜臻臻便是笑了,笑意之中尽是坦然:“倘若他是我的哥哥,臻臻不救便是忘本,”她的目光遥遥递到不远处的千石身上:“你们是要带他走?”
“很多是非都到了该算的时候,就算这一次我们放过了顾冽,下一次见面依旧是你死我活。”唐子期看着缓步走过来的楚留香,下意识地递过手去。不知是不是因着天气寒凉的关系,他们都极度钟爱十指相扣带来的缱绻和热度。
好像两颗滚烫的心契合在一起一般,带出相同的心跳频率。
“如君所愿,我们便好好算一算……”顾冽单手撑在地上,唇畔之间的笑意却是渐渐深了起来。
顾冽话音未落,便见县官匆匆带着一队人赶了过来,远远地看得到平凉城守备军的大旗,带着慑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应当也算是剧情吧……不过两人配合作战什么的也算是jq?【到底有多少电灯泡!】
附送小剧场如下——
有一天唐子期和楚留香泛舟湖上,骤然想起与顾冽的对战,唐子期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我们当时没有背对背作战?”
楚留香想了一会,最后低咳了一声笑道:“大概是怕我们打着打着就打到别处去吧……”
想象一下背对背蹭啊蹭啊什么的就觉得……咳咳,不打到别处去实在不算是男人啊!
唐子期“正直好青年”表示没听懂,想了半天最后决定放弃,面瘫地决定换个话题:“我想吃面。”
楚留香怔了怔看船上丰富的食材点头:“好,我去下面。”
唐子期正人君子状颔首道:“嗯,吃你下面。”
……南云捂着红彤彤的脸躺在船舱里默念:
我是个透明人儿啊透明人儿……
今天放说好的毒萝破虏套,其实去贴吧看了一圈大家都觉得设计地不好看~~~~(>_
☆、第四十一章平凉城门演好戏
顾冽将官兵引来这件事,明面上说是违反了江湖大忌,然而说到底这个年代的人都是不想彻彻底底和官府作对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再能躲,又能藏到哪里去?
大概在顾冽决意带来官兵之时,他们就只剩下了几个选择:第一是狼狈地离开,第二是挟持顾冽与官府作对,第三是就在这里杀了顾冽从此浪迹天涯,第四是揭穿顾冽的阴谋,当然这也是最不可能的,证据如此不足的时候说出任何事都只能是笑柄。
顾冽眉眼微垂,半坐在地上形容有些狼狈。
楚留香微微蹙着眉,将唐子期的手拉得更紧一些低声问道:“走?”
唐子期的手指温温热热,少却了以往的寒凉多了几分暖意,他凉凉挑起唇角:“无妨,我们等着。”
这话既是说给旁侧的楚留香也是说给彼端的顾冽,带着三分讽意三分桀骜。
顾冽笑了,笑容中带着些许倦意:“奉劝一句,此刻再不走,顾某可放不了你们了。”
不知是不是唐子期的言语起了作用,此刻楚留香的眉眼却是沉静下来,定定站在原处看着顾冽笑叹道:“原来顾大人曾经想过要放我们走,宅心仁厚莫过于此。”
这话再对上前番顾冽的举动,几乎像是一个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然而顾冽却是毫不动容,只是勉力撑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朝着知县行了个礼歉然道:“大人,下官一时不察为人暗算……”
顾冽的话没有说完便被知县打断了,马上的人一挥手示意身后的队伍停下来,一翻身下了马撑住摇摇欲坠的顾冽,面色却是肃然,他附在顾冽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然后将目光定在不远处的唐子期和楚留香身上,最后落定在二人相携的手上,神色就添了几分鄙夷。
只是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不知是不是出于畏惧或是出了什么急事竟也没有让衙役拿人,只是拱了拱手看着唐子期冷淡言道:“几位若是无事,不妨散了吧。江湖聚众这种事,平凉城素来是不准的。”
那知县说完这番话便也没有再看众人一眼,见顾冽还能站得稳,便拍拍顾冽的肩示意跟上,旋即竟是径自带着队伍回城了。
对于颜臻臻的事,顾冽只字未提,他依旧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样子,对撑着自己的小兵挑眉道了声谢,让小兵有些受宠若惊。
一行人来得快去的也是极快,徒留下马蹄卷起的尘埃。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一声便看向旁侧的唐子期,意外地发觉旁侧的人眼底竟似是有笑意的,他便忍不住就着侧身的姿势牵着唐子期的手指浅浅一吻温声问道:“怎么?”
唐子期看了看不远处的颜臻臻和千石老僧,脸上可疑地现出些红晕来,他低咳一声笑道:“要不要去看戏?”
楚留香感觉得到他对千石老僧刻意的忽略,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自然而然地将手指紧了紧,语气温和到宠溺:“好。”
他说完便看向不远处的千石老僧和颜臻臻,颜臻臻自始至终都垂着头,不知道是在作何感想,楚留香便叹了口气言道:“我们先行一步,二位保重。”
千石老僧也是倦极了,适才本就受了伤又强力撑了那么久此下几乎到了极限,然而他的目光在唐子期和楚留香之间转了转,最后到底还是被那种无懈可击的氛围促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保重。
二人走了好一段,确认走出了颜臻臻和千石的视线,唐子期方才停了下来,启动戒指将里飞沙放了出来,这东西实在是太过好用,虽然没有很多里提到的世界那么好用,至少还有一个偌大的空间用来丢东西。楚留香就站在一旁看着这奇异的光景,面上带着笑意眼底却有些不闪不避的惶然。
唐子期本在梳理着里飞沙的鬃毛,见状便回身轻轻抱了抱楚留香,感受着爱人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颈侧逐渐厚重起来,他方才哑着声线叹了一声:“我不会走的。”
就算曾经的世界再怎么熟悉,那里到底也少了一个你。
在遇到这么好的你以后,早已经没办法想象,如若以后的日子都要形单影只,还要怎么坚持下去?
这三千尘世,真正值得人流连的,却不过是红尘辗转而已。
楚留香只觉自己似乎从来不曾有过这般患得患失的模样,只是唐子期身上实在有太多难以理解的东西,让人不得不惶恐,不得不担心这可是南柯一梦,梦醒只余下虚无。
两个男人的胸膛紧紧贴合在一起,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体温与心跳,一切契合地恰到好处。
楚留香便将手环抱过去正正抱住唐子期宽厚的肩膀,这姿势不大舒服,然而两个人谁都没有动,直到楚留香终于哑着声线慢慢回应道:“我知道。”
直到他成为了你灵魂之中的烙印,直到他无声无息地影响了你的生活你的一举一动你的现在与未来,你才会发觉原来兜兜转转就是这个人了,这一辈子就是他了。
永远不改了。
两人同骑赶回平凉城的时候,才发觉还真是没有错过这场好戏。
平凉城靠着河堤的西城门,一个素衣的羸弱女子神色戚戚地痛哭着不知在说些什么,那声线实在是太过凄楚让人不得不驻足,然而最为可笑的便是城门处站着神色变幻不定的顾冽,他看向女子的神色那叫一个匪夷所思。
楚留香费了半天劲也找不到什么好位置,索性拉着唐子期一纵身跃上了一个酒楼的房顶坐着看。
只见那女子容颜姣好,此时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是可怜得很,她站在顾冽三尺开外似乎是不敢上前,眉眼之间只剩哀怜凄楚呜咽道:“顾郎,一别六年,你是不要我们了吗?”
楚留香刚从腰间掏出酒囊喝了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品味道,听了这话差点直接喷出来……
他转向旁边不动声色的唐子期,压了半天方才忍住笑问道:“这人是子期找的?”
唐子期那神色实在不像是刚才知道的模样,听楚留香问便索性搂着腰将人一转,让楚留香的目光不得不落回那女子身上,唐子期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将话音吐在楚留香耳侧,带出麻麻痒痒的气息压低声线笑道:“留香看那人,可是熟悉?”
楚留香轻笑一声没有躲某人在腰间使坏的手,只是努力定下心神去看彼端的闹剧,他看了一会便忍不住扬起眉来狐疑道:“……胡月儿?”
又会易容又会演戏的,怕也只有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子了。
唐子期笑而不语,轻轻吻了一下楚留香的侧脸说道:“好戏还在后面。”
下面的情况可算是炸开了锅——
这新任的师爷实在是了不起的很,最开始是扯清了陈年旧案端了笑风堂,将人家的二掌柜拉出来斩了,然后就牵出毒生门后生的过往,现下又有佳人找到平凉城要认夫?
家长里短的事情一般而言都是极为受欢迎的,不多时就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似是这女子在这里哭了好久谁拉都不走。
县官接了顾冽的消息要往郊外赶拿人时便见了这一幕闹剧,瞬间只觉最近被闹腾的头大如斗,只恨不得将这个能干的师爷赶紧拽回来,让顾冽把这一大堆破烂事整完了再上任。
顾冽看了面前的女子半晌,确认了自己是当真不认识这女人,忍不住叹了口气温和问道:“姑娘可是认错了人?顾某行走四方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姑娘。”
老实说,顾冽一向很有些颠倒黑白的本事,他的目光和语气都太过诚恳,让围观的群众就有那么点哗然。
然而胡月儿又岂是能轻易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