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疑惑的走了过去,他跟老刘也算比较熟了,知道这个老人的作息十分有规律,换做平ri,这个时候早该睡觉了。
茅屋的门虚掩着,洛阳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老刘依旧是穿着那身满是补丁的衣服,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桌上摆了一个缺了一个小口的水壶,旁边是一盏昏黄的油灯。屋内的摆设极其简陋,只一床一几,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老刘,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洛阳见老刘气se有些不对,脸上还起了一个个的脓疮,看起来有些可怖。
老刘咧嘴一笑,道:“没什么,老毛病而已,阳小哥儿就别担心啦。”
“真没事儿?”洛阳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发现老刘这一笑之后,脸上的脓疮忽然有几个破裂了,几道十分恶心的汁液流了出来。
“没事没事,都说了是老毛病了。”老刘呵呵一笑,全然不放在心上。
洛阳眉头微皱,最后从怀里摸出一块银锭,放在桌上:“老刘,这银子你先拿着,明ri有空的话,你最好去城里找个大夫,你脸上这些东西我也看不出是怎么回事,但你肯定是生病了。”
老刘推辞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收了银子。
洛阳见他收下银子,也算放下了心,随即又笑道:“老刘,我每ri里大半夜跑到这墓地修炼,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吗?而且连问都不问我一声。”
老刘微微一笑,道:“阳小哥儿,你这其实还不算奇怪,我知道你们这些学武之人,总是有许多异于常人的地方,许多年前我还见过一件更古怪的事情。”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洛阳一时也没有急着回去,反而给老刘倒了一杯水,让他慢慢说。
“这件事啊,说起来也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老刘难得见有人陪自己聊天说话,这时也来了兴致,脸上逐渐露出回忆之se,说道:“我记得那时也是一个晚上,我本来打着灯笼在墓地里巡视了一圈。阳小哥儿,你也知道,这墓地里野猫、野狗、老鼠什么的颇多,很容易破坏这里的墓葬,那时我身子骨还算硬朗,自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是,您老接着说。”洛阳苦笑,这老刘看来是年纪太大,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可是那天晚上却十分奇怪。”老刘的脸上露出浓浓的惊疑之se,说道:“那一晚,我发现方圆一里范围内,所有的野猫、野狗全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身上的毛全都被扒光,血也被放干,也亏得老头子胆大,才没有被吓跑。”
“还有这种事?”洛阳见老刘不像是在说笑,背上忽然生出一丝寒意。
“更奇怪的还在后头。”老刘皱眉继续道:“第二ri的时候,我在墓地东北角发现一个丈许长的奇怪图案,而且我敢肯定,那个图案一定是用鲜血浇出来的,那股血腥味,就是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说到这里,他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迟疑和惊惧之se,吞吞吐吐道:“而且我在那里,似乎还听到过有人说话的声音。”
“说话?”洛阳皱眉问道:“谁在说话?”
老刘伸手指了指地下,洛阳忽然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