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洺大怒:“你什么意思!”
“有事说事。”凌让谨微笑,“不必渲染你多可怜无辜。当时最可怜无辜的姑娘已经为了救你死在黄沙之中,你可还记得她?”
宋初小声道:“师兄,还是别说这些……”
盛洺脸皮抽动几番,最后梗着脖子点了点头:“好,你是没对我做什么,但是那个人对我和我师弟百般看不上,就因为他觉得我二人对他有所图。”.
“他看不惯你不是因为这些。”凌让谨温言道,“他除了我谁都看不惯,你别给自己贴金了,长话短说不好吗?”
盛洺又被呛了一次,不可置信地看着凌让谨,记忆里的凌让谨何时这般不给人留情面?他胸口憋着气,想要给他好看,但是一看到凌让谨气定神闲的样子,霎时间冷静下来。
确实,这些有的没的都是他给自己塑造的可怜形象,太假太虚,根本不值得推敲,反而弄巧成拙。
现在仙盟的人已经用怀疑的眼神看他,低声说的话都清楚传到盛洺的耳朵里。
“盟主吃他的醋?开玩笑吧,哪个傻子会抛下盟主去选他。”
“装什么可怜小白菜呢,这是来告状还是来卖惨的?”
当初他嫌弃凌让谨,孤立凌让谨时的话被人原封不动换给了他。
盛洺咬了咬牙,扬声压过那些议论:“是我不知好歹,以为他和那位公子只是寻常人,期间我也因为看不惯凌让谨,觉得他成日里病歪歪的,全靠那位公子过活,所以排挤过他。当时他每日什么也不干,就往那位公子怀里一窝,倒像是来享福的,我就是看不顺眼,又能如何?我又没做过什么——”
“你在心虚。”边沉雾忽然冷冷道,“你一直在反复解释你虽然不喜欢盟主,但是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可没人要听这些。你在心虚什么?”
盛洺被他问得一怔,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我……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有些龃龉。对,就是我惹过他,不管谁对谁错,总之他应该也不喜欢我。我们最后找到了那样珍宝,结果凌让谨和残荒宗大打出手时伤病复发,那位一路照顾他的公子忽然带着一群魔修从天而降,把自己面具一摘,残荒宗的人都喊他孤山魔尊!我们这才知道,那个和凌让谨你侬我侬,情深意切的人是步繁霜!”
他似乎找回了底气,向前一步,逼问道:“他当初说你是他的情人,你二人经常搂搂抱抱,连客栈都住一个房间。你敢说你们之间是清白的?”
霎时间全殿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凌让谨,等着他开口说话。
文界皱了皱眉,向前一步,十分虚情假意道:“盟主,若是有问题你定要说!仙盟岂能轮得到这小子放肆?”
青龙长老则深深看向凌让谨:“盟主,此话……如何讲?”
盛洺又走进一步:“孤山是什么地方?步繁霜是什么人?那是个疯子,你凌让谨和他一直是对手,他怎么那么好心,帮敌人治病?还如此大费周章?你身为仙盟盟主,与孤山魔尊有染,安知没有私下对他透露过仙盟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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