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让谨被他逗笑,随即假装板起脸,一挥袖子,书案上霎时间多了好几本书:“你借了原本风琼野的东风,来到这边已在仙盟,但若是你自己来报名,未必入围。方才又顶撞师尊,苦肉之罚免了,但其他惩罚不可少,回去把这些书都读了,每日早期练剑,三日后随我去仙盟之试的考场观摩。我可能随时会让你上去和考生比试,若是输了——”
风琼野看着他师尊漂亮的脸上挂着的温柔笑容,不知为何身上汗毛倒立。
只听凌让谨悠悠道:“我就把食铁兽收回来,把你关在后山天天练剑,就连沉雾都不能见你,更别提和其他毛绒绒小动物玩了。若是还不成,我就请你二师尊带着他手下两位护法和四位阁主过来,届时你生死由天。”
“……”风琼野麻木地抱起那摞书,“果然每个温柔圣母都是白切黑。”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且当做夸奖收下了。”凌让谨笑得弯起眼睛,“还不快去?”
“得嘞,请好吧您。”风琼野撒开腿就往外跑,木门被他撞得在空中忽闪忽闪地摇晃,凌让谨忽然道:“沉雾。”
只听吱呀一声,边沉雾自书房某个书架后走出来,坐在了凌让谨身侧,帮他研墨:“侄儿在。”
“你与琼野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凌让谨拿出一张画纸铺开,用镇纸压好,“我原先怕你强迫与他,但如今开来他对你有情。”
“是,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边沉雾仍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研墨的力度柔和许多,“世叔要画什么?”
凌让谨已然提笔,听他这么一问,却是一怔,一滴墨落在纸上晕染开,他忽笑了笑,将那洇开的墨迹添了几笔,化成一朵梅花。
苍山负雪,梅花如火,黑衣青年身披狐狸氅,立于孤山之巅,回眸看来,笑意癫狂。
凌让谨想:画我眼中心上人罢了。
“三日后的试炼,不知繁霜会不会来。”
“孤山魔尊未必会来凑热闹。”
“确实也是。”凌让谨放下笔,笑道,“他若来了,必定闹个天翻地覆,还是不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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