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纪天行的身份,秦风顿时满腔惶恐,如丧考妣的哭丧着脸。
他虽是连天城主之子,可他跟尊贵无双的帝子相比,就如同地底的泥虫,对比天上的雄鹰。
就算是他爹秦正,在帝子面前也要低声下气,敬畏三分。
可是,腹下不断传来锥心剧痛,让他胸中怒火燃烧,眼神也变得狰狞怨毒。
他满腔不甘地向秦正问道:“爹,就算他是帝子又如何?他如此嚣张狂妄,把我的根都切了啊!
如此天大的耻辱与仇恨,难道我们还要忍着吗?
不!我不甘心,我咽不下这口气,从来无人敢这般欺辱我!”
秦正紧皱着眉头,语气低沉的说道:“风儿,你先稍安勿躁,此事非同小可,待为父再考虑考虑。
那个名叫纪天行的家伙,最近风头正盛,十分棘手……
不过你放心,就算他是尊贵的帝子,也不该如此欺辱我秦正的儿子!
这个奇耻大辱,为父绝不会善罢甘休!”
得了秦正的允诺,秦风这才心中稍安,默默地点了点头。
秦正摆了摆手,对他说道:“风儿,你先退下,安心疗伤吧,为父还要与三殿下商议大事。”
“遵命。”秦风连忙躬身行礼,向三皇子行礼告退,转身离开了书房。
待他走后,书房里安静下来。
这时,三皇子才放下手中的书函,似笑非笑地望向秦正,语气玩味地道:“秦正,你的隐忍功夫,真令本君吃惊。”
秦正顿时老脸一红,满腔尴尬地道:“犬子顽劣,让三殿下见笑了。
并非属下不想为犬子报仇,实在是帝王府太过神圣,那些帝子尊贵无双,属下岂敢对帝子动手?”
三皇子皱了皱眉头,语气冷冽的说道:“纪天行那个小子,并不能代表帝王府。
此子来自南方天辰域,只是个卑贱草民而已,又是新入帝王府,并无背景和根基。
若他在中州城内,凭帝王府的名头倒是可以作威作福。
但这里是连天城,我族帝庭脚下,你秦正的地盘,岂能容他如此嚣张?”
听到三皇子的这番话,秦正顿时心中一动,明白了三皇子的意思。
他心中暗想道:“对啊!我刚才也是气糊涂了,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那纪天行本是无名之辈,不久之前当众击败了天子,才有资格拜入帝王府中。
纪天行让天子颜面尽失,有损帝庭的名誉,难怪三皇子对他深怀敌意。
如此说来,三皇子是支持我为风儿报仇的!”
秦正想到这里,便对三皇子躬身一礼,恭敬地问道:“还请三殿下指教。”
三皇子眼神漠然的望着他,慢条斯理地道:“没人敢与帝王府正面对抗,也没人敢光明正大的诛杀帝子。
不过,在你的地盘上,你又占着理,哪怕暗中除掉那个帝子,只要不留下把柄,帝王府也奈何不了你。
当然,这是你与纪天行之间的仇怨,报仇与否全凭你自己。
具体怎么做,你慢慢考虑。
本君这些话,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