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缩了缩脖子赶紧求饶:“我错了,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今天陈府有好吃的,我们玩一会就回去吧。”
“刑真可提醒了,写完了五百个字的字帖才能吃晚饭。”
一夏的小脸儿顿时夸了下来,哀怨道:“又是读书写字,你和刑真不嫌烦吗,枯燥的要死还逼着人家去做。”
文轩挠头十分不解:“读书写字很有趣啊,怎么会枯燥呢?”
“呸,对牛弹琴。”一夏骂了一句,干脆转头不看这家伙了。
两个小家伙有说有笑,谁都不曾注意每日跟随负责保护的余三醒。
刑真现在是钓鱼的鱼饵,想到了敌人有可能会拿一夏做文章。
之所以放任一夏在光明城内胡闹,无非是因为余三醒一直跟随。
有一位强横的七境武者保护,一夏和文轩的安全不成问题。
然而此时疯疯癫癫的余三醒被酒香吸引,顺着味道进入了一家酒楼。
掌柜的连忙上前招呼:“哎呦客官,今日尚未开张,放过炮仗才算正常开业。您是被酒香吸引来的吧,新年的第一位客人,免费提供酒水。”
疯疯癫癫的余三醒左顾右盼,迷迷糊糊问:“酒、酒在哪里我要喝酒。”
单靠酒香就能吸引来客人,掌柜的相当的自豪。且刚刚已经答应了免费,顾不得疯癫老人能否拿出轮回钱。
抬手亲自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凳子,堆笑道:“客官您稍等,好酒马上来。”
安抚好疯疯癫癫老人,掌柜的亲自去后厨端上来酒水。那热情简直没谁了,比见着亲爹还亲。
余三醒见酒也足够亲热,无需有蔡下酒,就连酒碗都省了。拎起坛子,咕咚咕咚大口吞咽。
三下五除二,坛子不大装了三斤烈酒,一口下去干掉一半。疯癫老人很是满意,随便抹了把湿润的嘴角。
“咣当”一声酒坛子摔落到地面,余三醒的脑袋也砸到了桌子上。
“客官您怎么了,喝醉了不成?”一直盯着余三醒喝酒的掌柜,满脸的急切上前询问。
稍微检查一番,招呼道:“老人喝醉了,来两个伙计抬到后院去。”
掌柜的随着伙计一同前往后院照顾,酒店开张放鞭炮等事宜,则交由伙计们打理。
铺子外的一夏正在生气,被突如其来鞭炮声惊醒。
粉衣女童骂骂咧咧:“该死,年都过完了还放炮,搞什么嘛。放炮前也不通知一声,太没公德心。”
一夏胆子还算大的,旁边的十来位跟班儿被惊吓后一拥而散。只留有文轩在旁边陪伴。
青衣小童好心安慰:“别埋怨了,咱们放炮仗的时候也没通知过别人啊。”
“你们只看到了鸡飞狗跳,没看到阿姨们被惊的四处乱串。现在被别人放炮仗吓倒,怎么好意思埋怨!”
一夏正在气头上看谁都不顺眼,扫了眼周围逃跑的跟班儿。皱了皱鼻子老气横秋说道:“就这么点胆魄,倭族真的打进来了能上阵杀敌吗?”
“一群没用的家伙,从明天开始教他们练武。”
她扬起手中的烧火木材咬牙切齿:“哪个敢不用功练武,打的他们屁滚尿流。”
文轩缩了缩脖子,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屁股蛋。心想自己又倒霉了,每次一夏要立威的时候都先拿自己开刀。
忙转移话题:“回家吃饭吧,今天有好吃的。”
两个孩童心大,听闻有好吃的在家里等着,被惊吓的事当即抛之脑后。
一夏拉起文轩催促道:“那还等什么,立刻回家吃好吃的。”
“哎呦”粉衣女童吃痛,忽然倒地不起。原本粉雕玉琢的脸蛋上,瞬间刷的一下惨白。
文轩赶紧上前扶住,关心问道:“一夏怎么了,不会是毒体发作了吧。”
粉衣女童艰难点头,强忍着没痛苦出声,已然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说话。
文轩急的满头大汗,说话带着哭腔:“该死,毒体越来越厉害了,不是满月也开始发作。”
“一夏你停住,我带你去找刑真哥。”
然而文轩犯难了,一夏疼的身体抽搐根本无法行走,文轩又身子瘦弱抱不动一夏。
平日间称霸大街小巷,挨家挨户敲诈鸡蛋的小魔头,认识他们的人大多敬而远之。
即使现在看到两个小家伙状态不对,大人们也站的远远的观察。生怕粉衣小魔头装腔作势,找机会敲诈他们的鸡蛋。
崔文轩遥望四周泪如雨下,哀求道:“求好心人帮帮忙,把一夏抱回陈府吧。”
陈府在光明城还是有名头的,百姓们也不是真正的忌恨粉衣魔头。只是大过节不想被一个小家伙添堵,所以才敬而远之。
见青衣小童悲痛欲绝的样子,围观的大人们开始蠢蠢欲动。但还是有些心理阴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间尽是询问的意味。
一位个子不高的男子帅先排众而出,跨步走到一夏身边:“我来吧,小家伙别哭了。”
说罢男子抗起一夏拎起文轩,大步如飞迅速离开。
男子速度太快,待其余人反应过来时,已看不到男子身影。
“好心人走错了,这不是去陈府的路。”在一个幽静的胡同中,文轩耐心提醒。
矮个子男人充耳不闻,径直带着两个小家伙健步如飞。
文轩立时汗毛倒竖,猜测到此人有意为之,大声嚷嚷:“放我下来,不用你送我们了。”
男子低头咧嘴一笑:“到了这里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