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我们的管制,被刑真抢先一步给驯服了。今日刑真不在,灭妖大事交给本副帮主来。”
“黑山堂堂主听令,去吧野猪给我引来,看本副帮主灭了它。”
青衣小童为难了,院落中有鸡有鸭还有大鹅,就是没有野猪。后院猪圈里有几头家猪,那体型都得三四百斤的样子。
真若把家猪放出来,到底是降妖还是被妖降,可就难说了。
青衣小童为难道:“回副帮主,野猪已经被刑真降服,放生后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粉衣女童一脸的不悦,暗骂一声:“该死的刑真,好好一次可以吃猪肉的机会,生生给放走了。”
她又回头叮嘱:“你去,把大鹅抓来一只当野猪用。”
大鹅力气颇大,扬起脖子都快有两个小家伙高了。
青衣小童不敢轻易尝试,试探着问:“副帮主,要不换一个吧,找一只鸡或者一只鸭来,好对付一些。”
粉衣女童听闻立刻皱起眉头,暗想你个臭文轩,瞧不起我是吧。
我今天就非要打败大鹅,给你看看什么是一夏女侠。
粉衣女童鼓起腮帮子厉色:“就大鹅了,立马给我引来,看本女侠如何降妖除魔。”
青衣小童还是不敢乱来,转头瞧了眼旁边看热闹的关老。
没想到关老也跟着胡闹,大手一挥:“没事,随便玩,有我在这里看着不碍事。”
青衣小童想哭的心都有,关老的老胳膊老腿儿的。就算大鹅敢造反,也不能要老人家出手帮忙。
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一个搞不好,就要亲自上阵和大鹅搏杀。
他不敢违逆一夏的话,不情不愿的把大鹅引来。
倒霉的青衣小童,屁股蛋被大鹅咬了好几口,当时就有要哭的冲动。
再观粉衣女童,拎出腰间的木柴有模有样,大喝一声:“本女侠来助你一臂之力。”
粉衣女童挥“剑”前冲,然后被大鹅猛然一撞。
本来就身体虚弱的粉衣女童,所剩不多的力气压根儿不是大鹅的对手。
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木柴也脱手。女侠颜面尽失,武器也被敌人夺走。
大鹅好像很不解气的样子,扑棱着翅膀杀了过来。
粉衣女童大惊失色,女侠气质瞬间全无。闭上眼睛失声尖叫,两只小手胡乱抓刨。
谁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一夏撑地的双手被石子划破,有发黑的血液流出。
挥舞的双手与大鹅拼杀,血液也随之沾染到了大鹅身上。
瞬间而已,气势凌人的大鹅生机全无。雪白的羽毛径直脱落,裸露出来的肌肤漆黑如墨。
关老惊骇,人没赶到,声音先喝令而出:“都不许碰大鹅,文轩也别碰一夏流出的血。”
大鹅死后,关老发现了一夏受伤的小手。瞬间明白了大鹅的死因,所以才大声提醒。
一只大鹅,在关老这样的家庭,无缘无故死了,谈不上心疼但肯定多少有些可惜。
关老倒没介意大鹅的价值,更多的是担心文轩不知好歹。万一碰触了一夏的血,落得和大鹅一样的下场,可就万劫不复了。
关老拉开文轩,也不允许他们碰触大鹅。
不忘安慰道:“一夏别生气,刑真会治好你的身子。”
快起来找个地方坐着,爷爷去拿些纱布和药材来给你包扎。
关老不让文轩碰触一夏,自己却要给粉衣女童包扎。老人看似风轻云淡,放在一夏和文轩的眼里却截然不同。
两个小家伙承受了足够多的苦难,心智自然超出同龄人。
既然关老能想明白一夏血液的危险,两个小家伙自然也想到了。
崔文轩弱弱道:“还是我为一夏包扎吧,我眼力好,不会碰到黑血的。”
一夏气鼓鼓道:“不用你们,我自己包扎就行了。以前剪肆抓住我的时候,给我放血后就不管不顾了,根本不包扎的。”
“现在有药有纱布,比以前幸福多了。你们放心好了,我自己能行。”
关老浑浊老眼闪过一丝心疼,两个小童肯定知道当中危险。也正如文轩所说,他眼力好,更胜任这项工作。
一夏说的也没错,自己费些力气,也能将伤口包扎。
关老毕竟是关老,既然两个小童不想让他犯险。身为一老者,能培养出贫寒如洗的郡守。
父母才是儿女最好的老师,没有父母的以身作则,不可能有关俊朗那样的郡守。
关老有他的风骨和坚持,当然不怕所谓的毒血。
笑道:“我这一把年纪了,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样的血液。你们两个小家伙别和我争,一切事宜我来做。”
然后,老人家以强硬姿态,不容许两个小童反驳。
“这是我家,我的地盘我做主,都给我老实听话。”
却说黑龙河,雷霆如同一挂银色瀑布倾泻。宽百丈的一条大河,往日水流湍急汹涌澎湃。
雷霆垂落,硬生生截断河流。上游的水被雷霆蒸发,不见水位上涨。下游的河水瞬间干涸,露出满是淤泥的河底。
凡俗人避而远之,没谁傻乎乎的跑到这里来受死。
加入门派受门派保护,平日间高人一等。如今好似天灾降临,三大门派帮众却硬着头皮临近黑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