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说了身不由己,也别拿唐家和青阳宗来威胁我。杀的就是你们唐家的人,多说无益,我现在不想开打,回去等着便是。”
冷哼后的鳄川,越发的没有耐性。不想在过多言语,语毕后挥手赶人。
梦义眼神如同剑气一般冷冽,低声问:“现在和他打一架,会不会惊动龙断州那位?”
洪柏无奈摇头:“看到脚下的铁鳄族了吗?围而不攻就是为了困住强者杀出和他拼死搏杀,闹出太大动静被发现功亏于溃。”
“你现在杀过去,只会被脚下无尽的铁鳄围攻。”
梦义颇为认可,体内灵气却暗暗运转。毫无征兆下,一柄如水纹流淌的本命飞剑坑突出现。
没有丝毫的耽搁,飞剑激荡,所过之处,好似割裂出一条真空地带。
鳄川眯缝着眼眸,眉心处电弧一闪而逝。而后一座小型雷池突然出现在眼前,如张开大嘴的恶兽,等待飞剑自行进入。
梦义惊恐,破口大骂:“奶奶个腿,他早有准备。居然携带困剑雷池,这还怎么打。”
洪柏无奈苦笑:“谁让剑修的杀伐太过凌厉,即使上五境也不得不防。有了防备,自然功亏于溃。”
随后关心问道:“你的本命飞剑取不回来了吧?”
见梦义承认,洪柏道:“把仲裁给他吧,本就犯错无需保护。”
“先回渡舟,商议后再说。”
梦义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从洪柏的建议。
迎接无功而返这二人的,只有刑真、蒲公龄和小狗崽儿。
五层高的楼房,要么门窗紧闭,要么探出脑袋的事不关己。
更多的人看出了此战不可力敌,等着渡船和铁鳄族真正厮杀起来,找机会趁乱逃跑。
回来后,略微的思索,洪柏猜出了一个更为惊人的事实。
“隔绝天地的禁制,并不是鳄川所布置。他的身后,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梦义懒得研究这些,无所谓道:“管他的,若是能在禁制布置完之前击杀鳄川。或者和他激战,闹出大动静,我们或许有条生路。”
刑真看了看四周,又看向洪柏和梦义。
后者瞬间明白意思,压低声音道:“但说无妨,护船大阵隔绝声音,外面的鳄川听不到。”
刑真仍是不敢大意,附耳低语。
梦义跃跃欲试,想试验一下刑真的方法。
洪柏凝重:“会不会太危险,刑真安全如何保障?”
刑真挠了挠头:“早晚都是死,谈安全太奢侈。”
继续补充道:“也许正如我所说,事情的前后后都和我有关系。想逃,恐怕他们也不允许。”
蒲公龄拍了拍刑真肩膀,沉声道:“始终是我认识的兄弟。”
小狗崽儿一双圆溜大眼中尽是不舍,生怕开口说话流露出哽咽。该换做犬吠“汪汪汪”,声音依旧低沉,也有些断断续续。
“我做一回主,我和刑真去试试。”该承担的时候,梦义不含糊。直接越过洪柏,自作主张。
拎着刑真走出护船大阵,本想再次和鳄川交谈一番。然而对方不给丝毫的机会,直接命令无尽的铁鳄一起围攻。
梦义苦口婆心,不断心湖传音。站立在远处的鳄川充耳不闻,打定主意不允许梦义接近。
铁鳄族数量太过庞大,仅凭梦义一人想要杀出重围,时间根本不允许。无奈下,梦义只得拎着刑真回返。
很是不客气,啪叽一下将刑真扔在甲板上。
蒲公龄和小狗崽儿怒目而视,不战外敌,内部差点先打起来。
还好洪柏在旁耐心劝阻,才避免了一场风波。
梦义颓然道:“没得办法,我一人实力不够,无法尽快杀出包围。”
他急躁却没耐性,实力足够,但是遇到困难时,性格使然不愿去多想。
洪柏则反之,显得不像梦义那般颓废。平淡道:“我来想想办法。”
她的真正实力,并不弱于梦义。不过是神修,杀伐力不如剑修那般强悍罢了。
声音不大,却能传遍整艘渡船:“我有些许办法退敌,但是需要有人帮我们杀退铁鳄群。成败在此一举,在下恳请诸位伸出援手。”
随即,洪柏亲自走到渡船边缘,以身作则:“我第一个参战。”
蒲公龄看了看地上的刑真,不忍又别无选择:“我参战。”
小狗崽儿低着头,走到了渡船边缘。
随后,上万人的渡船燕雀无声。
整整等了百余息时间,仍是没有声音出现。洪柏坚定道:“就我们几人,拼了!”
突然,一层楼房打开一扇窗户。说书老人抱着琵琶缓缓走出。
几乎同一时间,五楼打开一扇窗户,刁帽汉子步刚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