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汉子更是淡定,仿佛没看到一般,眼中依旧只有石头。
镖局大当家屁颠屁颠上前,弯身抱拳:“拜见各位剑修前辈,不知突然驾到有失远迎。不如下来备上一些酒水,各位前辈润润嗓子。”
为首的是一位中年剑修,面无表情不亲近也不冷漠,问道:“这几日沙漠中飓风来袭,路上有没有看到伤势严重的残喘之人。”
鹰刚认真回道:“没有,一个没有,在下以性命保证绝对没有。如果看到的话,一定会将他们救起,不劳各位前辈。”
见剑为首的中年剑修轻轻点头,鹰刚小声问:“敢问诸位前辈是剑宗的剑修吧?以前有所耳闻,沙漠中每逢飓风灾难,剑宗便会派出剑修救死扶伤。”
中年剑修并未隐瞒,道了一声:“是”后,看向刑真、桃花、卜侍和东西。几个脸上坑坑洼洼还未痊愈的小家伙。
“你们是在飓风中受伤的吧?”
刑真如实回答:“谢前辈关心。”
剑修点头赞许道:“居然敢在飓风中淬炼体魄,勇气可嘉毅力更让人佩服。几个小家伙好样的。”
刑真不敢托大,抱拳回礼:“谢谢前辈夸奖。”
最后中年剑修看向拉车的汉子,其余人等则被无视了。包括一脸希翼想要上前套近乎的肥胖老者,见人家不给丝毫机会,方才悻悻然退回。
就在中年剑修看向农家汉子时,先是露出恭敬神色。而后瞬间变作若无其事,走近后问道:“这些猴头石是送往剑宗的吧?”
中年汉子回答相当的简单:“是。”
“既然碰到了,随我们一起回去吧。省的这样劳累,而且耽误时日。”
“好”
二人一问一答简单直接,随即一座石山凭空消失。显而易见,这些剑修身上有方寸物。
中年剑修对众人抱拳,说了句:“后会有期。”
拉着农家汉子一同踏上飞剑,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间百十多位御剑飞行的修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飞剑上的中年剑修想要抱拳作揖,被农家汉子出手阻拦。
剑修尢不甘心出言问道:“为什么……”
仅说了三个字,便被农家汉子打断道:“我自有安排。”
中年汉子走后,鹰刚的笑脸瞬间消失。被请进马车内的两位侍女,刚刚享福没几日。又被拉了出来。旧伤未去新伤在添,可怜之人厄运不断。
刑真看在眼里却又无可奈何,农家汉子一走,自己这伙人的生命安全都是个问题。无能为力在管其他。
一直走在队伍最后方,刑真低声询问道:“前辈,我们是否改换条路线。”
肥胖老者无奈摇头道:“为时已晚,现以接近北荒郡。换走其他方向,会离北荒郡越来越远。”
刑真恍然:“前辈所言极是,事已至此我们多加小心吧。鹰刚翻脸比翻书还快,以他瑕疵必报的心性。连自己的堂弟都不放过,对你我动手也是早晚的事。”
肥胖老者叹息一声:“已经准备动手了。”
刑真附和:“的确如此,无需改换路线了。“
二人同时看向前方,贾氏妇人带领其儿子,身后跟随了二十位镖师。浩浩荡荡直奔刑真等人。
刑真招呼身后正在练拳的小家伙:“先停下,聚集到一起。”
这次的妇人气势汹汹,好像天下人都欠她钱似的。驻足刑真和胖老者前方丈许远,语气不善嚷嚷道:“一群没长眼的东西,知道我是谁吗?记住了,你们招惹的人姓金。南滨城第一豪门金家的外戚,小小下五境神修和武者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自报家门后妇人趾高气昂,满眼的蔑视看向一老一少。啧啧道:“在金家中五境上五境的供奉比比皆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斤两。”
话说就像金家的供奉就在此地一样,妇人看都没看一老一少的脸色。问向自己签手领来的童子。
“儿子,你看好哪个了,现在就带回去给你做仆人。”
六七岁的小男童颇为得意,扬着小脸儿道:“我这次改变主意了,不要青衣小童。男孩不听话,不带他玩。我要她她她。”
小童手指连点,分点指中桃花、东西和粉衣女童。
南滨城金家,刑真一直铭记在心。当初在青阳镇,大将军等人被打断骨头时,这个金家的金阳就是帮凶的其中之一。
也听苏先生提及过金家的权势,在滨海城一家独大。一城地域的广袤,可不是郡县可比拟。
大卢王朝号称龙兴洲第一大王朝,囊括下只有十二城。可以和大卢王朝比肩的大隋王朝,仅仅拥有十座城池。
像书水国这种小国家,压根儿就没有城。所在京城也徒有其名而已,和真真正的城想比,云泥之别。
面对一城执牛耳者,刑真不敢大意。拦住脾气暴躁轮着双拳冲上来的东西,转头问像胖老者。
“外戚是什么?很密切吗?”
刑真一孤儿,对大家族的一些说道当真不懂,故而才有此一问。
胖老者思索片刻道:“外戚吗,也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属关系。像金家的这种地位,对有钱有势的小势力,才会承认是外戚。这个贾氏商旅,目前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很难得到金家的认可。”
刑真恍然,又学到了新鲜东西,对老者抱拳:“谢谢前辈指点。”
随后安慰道:“东西别生气,我不是害怕金家的强势。而是担心他们的车内,隐藏有金家高手。”
“现在看来不可能了,你尽管上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不开眼的敢阻挠你,刑真哥替你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