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配石剑的披肩男子,一人一黄牛毫无征兆出现在刑真和狗崽儿刑水的视线中。男子脸上挂着招牌式的贱笑,和玩世不恭的嘚瑟。特别是一条抖动打大腿,带动全身跟被雷劈了似的。
“游山玩水怎能不带我这个剑客,大剑客。”
刑真和小狗崽不约而同“哇”的一声后,齐刷刷掉头就跑。
“有鬼!汪汪!”
没跑出几步,一人一狗同时急停。双眼喷火盯着眼前的一人一牛。
小年儿一脸欠揍的样子,走近刑真后搂住其肩膀。换了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啧啧道。
“这片山林有大好风光,走过路过绝对不能错过。别傻站着了,本大剑客带着你们领略无限风光。”
一圈走下来刑真怨声载道,小狗崽儿也没好儿。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叫小年儿的男人。
就连刑真都气得想爆粗口,哀怨道:”您这位大剑客果真眼光独特,所谓的大好风景。就是一些荒废的茅屋木屋,在外面看看还不行,居然要到荒废屋子里面仔细观察。您是想大发慈悲,帮忙打扫吗?“
小年儿问:“什么人会在山上搭建茅屋木屋?”
刑真答:“猎户、樵夫。“
“茅屋全部荒废,意味着什么?”
“平安寺周围的山林里,没有猎户和樵夫。”
"一共观看了几个荒废茅屋和木屋?“
"茅屋四间,木屋三间。“
“仔细说说,都看到了什么?”
刑真想了想娓娓道来:“第一间茅屋里面摆设整齐,只是长久没有打扫显得荒废。外面有晾晒的兽皮和肉干,现在还能使用。”
“第二间茅屋条件不好, 米缸里只有薄薄一层。落的灰烬比白米还多。“
“第三件有点奇怪,饭桌方摆放着碗筷碟子。里面应该剩有食物才对,时间太久风化腐朽了。”
“其他的大多和这些相似,对了,有一个被烧毁大半的木屋比较奇怪。灶台上漆黑的锅具,是屋子着火的时候熏的吧?”
小年儿不客气反驳:“屋子着火能把锅底烧漏?”
刑真思索片刻:“的确如此,应该是做饭时不小心走火,以至于把木屋烧毁。或许因为下雨,木屋燃烧了一半。”
小年终于夸赞了一次:“这次分析的很对,有没有想过,正在做饭的主人哪里去了?”
刑真重复一遍:“是啊,做饭的主人哪去了?孤零零的木屋没有左右邻居,做饭功夫怎么就离开了呢?”
刑真突然眼前一亮,将今天所见联系到一起。试探着问:“前辈是想告诉我,这些猎户和樵夫,全部是突然间消失的?”
小年儿故作神秘:“不可说不可言自行参悟。你木讷但是不笨,想着想着就有答案了。”
刑真习惯性挠了挠头,而后坚定的说:“他们的确是突然消失的,或者可以说是被人杀害,今天走过的茅屋和木屋的所有主人如出一辙。”
“一人两人可以理解为有急事匆忙下山,几家几户放在一起,不会有这样的巧合。”
“从早晨走到中午,没发现一位猎户和樵夫。意味着有人不想让他人在这里出现,或者说这些房屋主人被杀害或者掠走。”
小年儿竖起大拇指:“刑真真行,继续!”
刑真突然发现狗皮膏药有点儿可爱,拱手抱拳:“谢谢前辈指引。”
指了指天空问:“还是因为他们,前辈不能明说吗?”
小年贱兮兮怪笑:“刑真这次聪明了,不用管上面的乌龟王八蛋。尽管分析眼下的事情。”
刑真眼眸放光兴致勃勃:“这里荒山野岭没有其他人家和人群,唯一存在的只有平安寺。”
”前辈带领下看到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所猜不错,这座山林附近的所有猎户和樵夫,全都是一个下场,或是俘虏或是被杀。“
“平安寺的方丈是一位会道法的大师,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情,不可能全然无知。”
“那么就只能解释为,一种可能是方丈隐瞒不报,这其中或许是惧怕或许是同流合污。”
“另外一种解释,估计不会,想想有些荒诞。”
小年儿不为所动,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万事皆有可能,继续说下去。”
刑真左右看了看四周没人,随后一拍额头自责:“我想多了,有前辈再此,不会有人可以偷听。”
“另外一种解释,方丈是凶手,或者说是主谋!”
梳理出一条完整的脉络,刑真好像干了了不起的大事,眼巴巴等着小年儿夸赞两句。
没想到这位可恶的狗皮膏药,突然间闭口不语,而是直勾勾盯着前方。
方圆百丈范围内,视野开阔没有阻隔。有一些低矮的新生杂草,却没有高耸的树木。
和旁边丈许相隔树木林立截然不同,而且地面看起来,似乎比其他地方略高一些。
刑真问:“这里有古怪?”
见小年儿仍然笑而不语,少年无奈,命令小狗崽儿前来帮忙。
后者嗡动小鼻子寻觅片刻后,两只前爪子开始捯饬刨土。
刑真问:“地下有古怪?”
小狗崽使劲点头:“汪汪。”
刑真自我埋怨:“早知如此,出门时带上工具好了。”
眼前一花,想到的工具突然出现。刑真瞬间感激涕零:”谢谢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