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魏婆婆格外的勤快,每天吃过早饭屁颠屁颠得跑到张氏门前。拉着一群和她志同道合喜欢八卦的小镇妇人,一起高谈阔论无所避讳,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可让张氏院落内听得一清二楚。
谈论内容就有些不堪入目了,什么昨天晚上一个醉汉,在张氏门口徘徊直至子时。碍于张氏家族不敢破门强入,醉汉又不死心。
在门外各种疯言疯语,直白且露骨。怕是把平日间看的神仙打架小人儿书里面的内容,不加修改直接照搬。
张氏受其困扰紧闭院门不敢出声,却引来街坊邻居的怨声载道。有人痛斥醉汉的无理取闹,大多是男人声音,然后就会听到痛斥醉汉的家庭中鸡飞狗跳,男女对骂争辩不休。
女人声音更多的是埋怨和气氛张氏,大骂狐狸精臭不要脸等污言秽语。习以为常的张氏默不作声,沉默复沉默。
魏婆婆带着人描绘的有声有色,手比划嘴描述,醉汉的身高和模样在妇人们脑中呈现出大致轮廊。
议论的妇人群中,一位五大三粗比之男人还要健壮的妇人,顿时脸色铁青嘴角抽搐。
跑到张氏门前一边敲门一边破口大骂:“你个臭不要脸的婊、子,居然敢勾引我家爷们,有种你出来看我不把你脸挠花,让你没得资本勾引男人。”
“臭寡妇我知道你能听见,别再里面装聋作哑。你要是不出来,我就站你门口骂上三天三夜。老娘别的本事没有,骂人从不弱于人,三天三夜不带重样儿的。”
“小、婊、子听到没,自家男人得了那该死的恶心病,别不怀好心眼子连累他人。你个丧尽天良的玩应,良心是不是让狗吃了?”
自家男人花花肠子反而却不讲道理怨恨别人,此等行为不被病诟却被赞扬。一同再此八卦的妇人你一句我一句帮腔做势,就像是勾引自家男人一般不留余力。
魏婆婆对此满心欢喜,闹得越欢越好,自己所得的好处就会越多。
魏婆婆这种无利不起早的老妪,怎么会闲来无事专门天天跑寡妇门前搬弄是非,她可是还有个孙子要养活的。
今时不同往日,每日来这里兴风作浪,会得到家中两位贵人的大大赏赐。
魏婆婆一直惦记着,当时卢俊手里托着占据半个手掌大小的银锭,气定神闲的说:“使劲去张氏家中闹事,不让任何外来男子入住张氏家中。只要是男子不分大小,不分健全与否。”
“事成之后银锭加倍,如果不成分文没有。”
魏婆婆当时眼泛精光,恨不得直接花钱雇凶杀了张氏母女。可是回头想想张家的威势,心底的恶毒瞬间烟消云散。
只得采用最下策,整日堵在张氏门口大闹一番。闹得越凶越好,闹得越凶距离银锭越近。
如此一来就苦了德公公和杨轩,本就谢绝男子登门的张氏门庭,现在更是不留余地没得商量。
哪怕杨轩表明身份,自己是少年,德公公是太监。不会影响到张氏的生活,可是依旧没有得到许可,不准踏入张氏大门半步,否则便回张家请人和他杨轩说道说道。
堂堂大隋皇子根本不必把张家放在眼里,可此行目的是招纳人才而不是耀武扬威。对此杨轩只得一忍再忍。
无奈下住进张氏隔壁的王家。简称隔壁老王。
老王的确挺老,家中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儿女在外逢年过节才回家。杨轩入住到是没有风言风语。
加之财大气粗好办事,进入王家没费什么力气。不过仍然被有心人加以利用。
单就杨轩一老一少入住王家,这一话题供魏婆婆连续编排了几天几夜。什么白毛老头老牛吃嫩草,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才入住王家。
小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油头粉面十足花花公子做派,兴许是嫩的玩够了想尝尝老的滋味。
隔壁老王也不是啥好鸟,守着自己老婆娘,看人家张氏的时候,眼睛就没离开过妇人胸脯儿。口水阴湿衣襟大片。
对此啊隔壁王家的二老,没少私底下干架。若不是看在杨轩手中金元宝的份上,早将一老一少给赶出去了。
杨轩和隔壁老王对此无可奈何,德公公气得跳脚,不止一次在杨轩耳边反复强调:“皇家威严不可侵犯。”
杨轩回以微笑,耐心劝解:“既来之则安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随那些三姑六婆去说,不疼不痒不掉肉的,无所谓了。”
“这里是青阳镇不是大隋王朝,你德公公难不成出去一巴掌一个把那些妇人全都拍死。”
“且不说四大学院的长老不容此事发生,单说大隋王朝,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去如此作为。若是传到大隋皇都,岂不寒了那些整日之乎者也以民为本的文官重臣的心。”
德公公不依不饶,下策连出:“不行雇一些地痞流氓教训一下这些毒嘴妇人。”
杨轩难得一次对德公公发火,严令呵斥此等小人行径以后休得再提。有辱大隋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