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还记得昨天那个吊灯吗?原本好好的,可是你要苏明月离开,它就掉下来了!莫非这是上天的启示,告诫你不要赶她走?我的妈呀,汗毛都竖起来了!你再等一下,我这就联系黎大师!”
挂掉电话两分钟,魏老板又打了过来。
“联系不上人,保姆说黎大师出门修行散心去了,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全都不清楚,而且手机也不带,这可真是麻烦了!不过你也别担心,这种情况就尽量别出门了。我明天再找找别人,问问看有什么说法。还有,苏明月你可千万一定要放在眼皮底下,那么大吊灯砸在脑袋上,后果不是开玩笑的!”他郑重的交待。
挂了电话,顾清风上楼。
手心伤口很深,开裂处突突直跳,想要刻意忽略它都不行。
他望着天花板,突然开始担心床腿会不会断,天花板会不会塌掉,又或者整栋别墅被陨石砸到……
对向来镇定的顾先生来说,这种杞人忧天的生活方式,可真是太糟糕了!
苏明月也睡不着,她有点认床。
这房子太大了,又格外安静,竖着耳朵也听不到声响。
虽说院子里亮着灯,屋子里也能看清东西,但是总感觉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有奇怪的东西盯着自己。
仅仅两天,她就见证了两次意外。
长此以往下去,那还得了?!
虽说她对顾清风不抱任何好感,但两人现在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对方如果死了、残了,她岂不是要更倒霉?
苏明月越想越怕,裹紧了毯子依旧冷到瑟瑟发抖……
次日餐桌上相见,两个人都没什么好颜色。
苏明月顶着张惨白的俏脸,神情很恐慌。
“顾先生,我能跟您商量个事儿吗?”她小声问。
“说吧。”顾清风眼也不抬道。
“我……能不能换个房间?”
“嗯?”
“我昨晚睡的那个房间好像不干净。”她鼓足勇气道。
“胡说!”顾清风冷声道。
“真的,我昨晚都没睡觉,一闭眼就做噩梦!而且,我好像还听到一个女人在唱戏……”苏明月胆战心惊道。
“闭嘴,吃饭!”顾清风制止了她。
苏明月委屈的不得了,她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这看似光鲜亮丽的别墅,不知道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鬼。
再联想昨晚那断断续续、柔肠百转的凄惨戏声,莫非是凶宅?
这两个字冒出来后,她是彻底炸毛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让自己摊上这茬子破事!
神仙佛祖保佑,她除了在网上水水贴、怼怼人,现实中连蚂蚁都没有伤害过!
有什么怨、什么仇,请务必全冲着姓顾的去,阿弥陀佛!
今天星期一,顾先生依旧不上班。
他在家里办公,偶尔抬眼看下对面的苏明月,再联想起她那番话,隐隐感到心烦意乱。
黎先生联系不上,谁也不知道这驱邪挡灾的活摆件儿到底管不管用。
九点多钟时,别墅有客人到访。
来的是魏老板,他从后备箱拎出一个大木箱,看起来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
顾清风见状,便把苏明月支开。
“你上楼休息会儿吧。”他说。
苏明月心想我哪能睡得着?但又不能勉强留下,再加上好奇两人会讨论什么,所以干脆躲在走廊拐角处偷听。
客厅里两个人坐下,魏老板把箱子放到桌子上。
“这是什么?”顾清风问。
“都是我专门请来的镇宅法宝,哥们儿今早上五点就出门,专门跑了趟五华观和清凉寺,够意思吧?”魏老板说。
他先把客厅审视一遍,然后郑重地戴上白手套,把里面的铜狮子、水晶塔、泰山石敢当全都请出来,依次在相应的位置上摆好。
看着他做完这些,顾先生很怀疑。
“你确定会有用?”
“不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存点敬畏之心准没错!”
做完这些后,他又挨个儿拜了拜,重新坐回沙发上。
“黎先生不在,我找别人问过了,回答都差不多。这苏明月八字身弱,放你身边,百利而无一害。她那种个性,除了能帮你挡灾之外,掀不起任何风浪,就放心留着吧!不过一定要把人看好,千万别跑了。”魏老板信誓旦旦道。
“她不敢。”顾清风笃定说。
“说的也是,平常好好说话都能吓哭,虽说是个女人,但是怂成这样也是没谁了!”魏老板嘲笑。
苏明月听到这儿,禁不住握起拳头。
这两个狗东西,当真蛇鼠一窝,魏永南为兄弟两肋插刀、跑前跑后,就不怕招惹上晦气?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影响,哥们儿最近也有点不顺。”魏老板突然说。
“哦?”顾清风挑眉。
“我他妈不知道哪个混账东西给盯上了,微博评论都不敢开,一堆小号蹦达着爆黑料攻击老子,偏偏还查不到是谁干的,为这事儿都快烦死了。”他满腹怨气道。
“人类一旦拥有足够的隐私与自由,就会变得格外肆无忌惮。”顾清风说。
魏老板还想继续探讨搜索线索,但是转念一想,顾清风身上还带着伤呢,自己就不要火上浇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