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的语气不该这样。”司徒耘翻了个白眼,翻身躺上了自己的床,看似闭目已睡,实则将心神留在了房外的长廊上。师伯不在,美人姐姐、以及斜对面奶嬷嬷房里那对龙凤胎的安危,就是他最大的责任。
话说林司曜足下运气,没一会儿就上了齐云山。来到记忆中熟门熟路的云罗寺。
已近夜半的寺庙,却依然灯火通明。
“早说这样行不通!你却偏偏孤注一掷,现在可怎么收场?廊西传来的消息若是可靠,血冥已经在怀疑我们了。”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还有退路吗?妈的!还以为可以借机干掉十二血骑,却只来了龙一一队,还偏偏让他给逃了……”
“依我说,荣城现在被我们抓在手里,何不就在此地落脚算了。”
“不行。你没听那个臭和尚说吗?这里有贵人赞助,若是他口里的贵人是大惠的皇亲国戚,届时,血厉除不了,还偏生惹来了大惠军队,两头夹击,我们还有后路可逃吗?”
“逃逃逃!你他娘的孬种啊?就知道逃!依我之意,直接纠集弟兄们,杀去血冥皇宫,大不了两败俱伤。他血厉也讨不了好!”
“你疯啦!又不是不知道十二血骑的威力。以前只以讹传讹也就罢了,如今,用尽我们的人手,还利用了前来寻仇的风瑶阁杀手,只是除掉了一个龙组,连龙一都未必真的死了。”
“那你说怎么办?时间越来越紧迫,再不动手,怕是来不及了……”
“别催我,让我好好想想!”
“老大,要不……”
“嗯?”
“要不就算了嘛。这些年,我们也搜罗了不少宝贝,够咱们吃喝一辈子的了。那什么报仇……”
“算你个混鸟!没义气的孬种!当初鹰哥怎么待我们的?他和不少兄弟们被血厉那家伙斩首,我们就缩头乌龟似的过小日子?”
“老……老大息怒,我……我是觉得这么多年来,我们兄弟过着四处躲藏又不安生的日子,也够辛苦的了,那个……”
“闭嘴老七,你当年还小,不知道鹰哥他们死得有多惨。此仇不报,我们哪有脸下去见鹰哥。”
”是啊老七,就算咱们放弃,能逃过血冥皇室的追捕吗?这么多年来,若不是我们入了大惠地界,藏在人迹罕至的廊西,哪可能还活着……早就像罗老大他们一样死无葬身之地了。”
“对了,据说罗老大死时,他的徒儿、鹰哥的女儿,已经不知所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哼,我看是早就落在血厉的手里,即使活着,也生不如死了。”
“所以,布置了二十多年,不能就这么放弃……”
“对了,荣城城主那里,怎么解释?他只知道我们是血冥皇室的部下,消息传出去,你说十二血骑会再来吗?”
“不怕他们不来。城主那里,赶紧施压,必要时,松松手,得了好处,他自是知道该怎么办。光靠我们的人,肯定来不及赶在年底前竣工,召集荣城所有男丁,越快越好,将塔楼造出来。届时……哈哈哈……看他十二血骑如何逃出生天!我要让血厉的得意羽翅,在这里化为灰烬,看血厉和他的血冥皇室,如何屁滚尿流地哀求我们!哈哈哈……兄弟们,到时,咱们也能坐在皇宫大殿上享受数不尽的美人伺候了……”
…………
云罗寺的偏舍,住着寺里唯一的和尚,小僧兼住持,名”戒修”,是十二年前受了刚习武下山的林司曜一饭之恩后,被林司曜带上山看顾云罗寺的云游和尚。
若是没有任务傍身,林司曜都会亲自送来一定数的银两,好让他下山找工匠修萁庙宇,及其必要的生活之用。
直至一年前,他收到一个由陌生少年送上山的一叠足够他百年之内开销的银票后,就意识到,那个救他出沼泽并安顿他三十六岁以后生活的贵人,应该不会再来此处了。
原本,他的生活倒也安逸。云罗寺很清闲,难得有香客慕名而来上山祁愿。故而,他有大把的闲暇时间,用在开垦后山腰那片荒废了多年的菜地,顺便在菜地隔壁修了片小果园。谨遵林司曜当年的嘱托,悉心看护着这片宁谧之地。
孰料,一个月前,云罗寺上下被一干数十人的组织征用,还说是得了荣城城主的亲口应允,要将云罗寺进行大规模的拆建,造成他们口里的新颖塔楼。
抗议无效后,戒修就被关在偏舍,除了给那行人准备一日三餐外,就不准他四下走动。
距今已经足足有四十三天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