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进城吗?那帮我扯些白棉布、买两个空酒坛和过滤用的细棉纱布回来吧。”
苏水潋偏着头思忖了半晌,将家里需要消耗的物什在脑海里细细过了一遍,才锁定了已经裁用完的细白棉布,以及准备酿制葡萄酒需要的酒坛、纱布,朝司徒耘确定地点点头。
“噢——我就客气地随便问问,你大可不必当真。”司徒耘哀嚎一声,拍了拍脑门。布庄啊什么的,他与下厨一样讨厌。那明明就是女人该去的地方吧?想他一介堂堂大男人,呃,纠正——翩翩美少年,居然窝到布庄去挑什么细白棉布,哦,杀了他吧。
“……”苏水潋无语地看看他,是他主动问自己需要带什么的嘛!真想让他代买了,怎的又这副表情?会很为难吗?想想自己开口要他带的物什,没什么不正常的呀!至少,她没说要他代买……厕纸啦……
“好啦,别这么无辜地看着我,要是被师伯看到,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白棉布、纱布、酒坛是吧?没问题!”司徒耘重复了一遍,见苏水潋点点头,随即挥了挥手,佯装淡定地进了厨房。这些,是他自找的。噢——司徒耘,下次可以摒弃这些所谓的礼仪尊敬了,实在是,有些人她不懂何为客气……
…………
接下来几天,苏水潋就沉浸在酿制葡萄酒的工序上了。忆着从前大哥的讲述,参照着书籍上关于酿果酒的工序,苏水潋试着酿起了第一坛葡萄酿。
当然了,其间的体力活,自是司徒耘操作的。林司曜才不会真放任她如此做呢。只是让她有个兴趣可以消遣,连带转移怀孕的辛苦,但不代表她就可以全部亲力亲为了。
不过,光是这样,苏水潋也很开心了。
将司徒耘摘下来的葡萄,搁在大木盆里浸泡、去了腐果枯皮后,仔细地洗净晾干,挨个儿捏碎了装入酒坛,直至七八分满,才用纱布扎在酒坛口上封住。
三日后,打开纱布罩,搁入冰糖搅拌。接下来五日,每日搅拌一次。
五日后把浮起的葡萄皮、籽捞出,由司徒耘将液体倒入另一个洗净干燥的酒坛里,将沉淀底上的果肉也拿出来,用纱布过滤出汁液直至干透。
新酒坛里形成的汁液就是纯正的葡萄汁了。
掺入打碎至泡沫般的蛋清,搅拌均匀后,封住酒坛口子,这回,用的是实封。干叶盖住后,再用湿泥封实。才不会漏气。
“怎么样?啥时可以喝?”司徒耘拍了拍双手,大功告成,面带希冀,唇角垂涎地问苏水潋。
“至少一个月吧。来,将它埋到樱桃树下。”苏水潋指指上回埋桂花酿的地儿,示意司徒耘将葡萄酿也埋那里去。
地下温度低,这么热的天,才不至于坏了吧。
“姐姐,樱桃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折腾死的。”司徒耘翻了个白眼,认命地扛着锄头去挖坑了。
“那……大枣树下?”苏水潋抚着发沉的肚子,眨了眨眼,想到南院的大枣树。可那里不是面阳嘛,会不会温度太高了些?
“就不能不选在树下嘛!”司徒耘咕哝了一句。要是酿坛酒就埋树下,那树根还不得被刨死!
“那……你说埋哪里?”树下不是阴凉嘛!而且,曲子里不是有唱过:埋坛好酒在树下,时隔多年香一香……
“唉,找时间让师伯造个地窖吧。”司徒耘无奈地摇摇头。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沐浴在母性光辉中的女人,绝对还会再心血来潮地酿些酒出来的。再不找个存酒的地窖,这棵供自己睡觉的大樱桃树,就快要毁在她手上了。
“地窖?”苏水潋坐在石凳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几步外刨着土挖坑的司徒耘,思索着他这个提议的可能性。
这里是不现实的,几十年的老宅,虽然粉饰之后看上去还算新,实质上已经破落不堪了。要不然,阿曜也不会急着另行建造了。
不过,新建的宅子里倒是可以造个地窖呀。即使不一定是用来专门储酒,其他过冬的米粮、肉燥、鱼干也有地方存放了。再者,与其地面建仓库,倒不如地下建地窖呢。虽然这样的工程庞大了些。但,确实是个好提议不是吗?
“辛苦你了,耘儿。”苏水潋朝奋力干活的司徒耘眯眼一笑,随即托着大肚子,进书房找类似的书籍参考地窖的设计去了。
“唉,怀了孕的女人都这样的吗?一会儿一个主意。适才还说酿完了葡萄酒要研制酸梅汤的,怎么一个转身就又改变主意了?唉,我好想喝酸梅汤啊——小纯,你也很想是吗?”司徒耘对着正午睡起来,嘴角流着一串晶莹液体的东西,猜测道。
“呜呜呜……我才没有垂涎什么酸梅汤,我是晚上要吃肉啦。肉——”小纯摇头摆尾地呜了半天,才踱着矫健的步伐走到南院河边干瞪鱼儿解馋去了。
留下歹命的司徒耘,依旧挥动着锄头刨土、挖坑、埋酒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