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包括李楚全都回头去看,身后的一家卖字画的店铺里走出两位姑娘。当先那人身穿粉色罗裙,头上挽着少女的发髻,样貌美丽,看模样十五六岁,手里拿着一卷画轴,身后那为女子身子优雅亭亭玉立,一身白色上好绸缎长裙,更显得她出尘脱俗,肌肤如雪,发如墨染,眸如秋水,唇红如梅,美的实在不像话,说她是倾城之色也毫不夸张,就算天上的仙女下凡在她面前也要羞愧不如。
“哇!”群众不由自主的齐声惊叹,都被这白衣女子的美貌震惊到,不知又会有多少人从今往后茶饭不思留恋仙容。
“怎么是你!”那粉色女子见到人群中央的李楚惊呼道。
“是你!”李楚见到粉衣女子也一样吃惊,正是不久前与他争抢香水的那个漂亮丫头——锦棠。
他先前见到那几个轿夫就觉得眼熟,不过当时还以为这是苏州城大户人家的标配,他哪知道就算在这苏州城里能乘四人抬的轿子也没有几户,况且还有那样古怪的轿夫,就更加绝无仅有。
“小姐,就是这个呆瓜刚才跟咱们争香水,你瞧他还阴魂不散,不知有何企图!”锦棠一见李楚就生气,连忙先在自家小姐面前告上一状。
“还是先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聚集这么多人!”白衣女子不理锦棠之言,反劝说她道。她这一开口,音调端正,音色犹如玉石,周围不少人听在耳中回味无穷。
甚至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在她的美貌与动听的声音双重攻击下,竟然昏厥倒地,鼻孔呲出两道血柱。
那名昏厥男子被人拖走,二女也走进人群中间,来到了李楚面前。
李楚虽见二女出场不凡,却也能强自镇定。只不过那白衣女子实在太过美丽,李楚也不敢直视她的仙颜。
“喂!蠢小子,你干嘛聚集这么多人围住我们家轿子!还动手动脚欺负我们家轿夫!”锦棠毫不客气得质问道。
“欺负你们家轿夫?是你们家轿夫差点给我拧成麻花好不好!”李楚内心有一万匹骆驼呼啸而过,可还是强压不爽,礼貌说道:“二位小姐误会了,我没有动手动脚,这些群众也不是我喊来的,而是一个女人她被偷了钱袋,而那个钱袋现在正在这轿子里!”
“臭小子,你血口喷人,你是说我们偷了人家的钱不成!”锦棠一下子怒了,没想到李楚居然栽赃嫁祸,一定有什么阴谋。
白衣女子也是眉头一皱,但她端庄典雅,可不像锦棠那般火爆脾气,一点就着。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李楚连忙解释,他跟锦棠打过交道,知道这个女子可不好惹,自己是行侠仗义的,可不是来找麻烦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找麻烦的,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我们。”锦棠高声斥责道。
“我猜他就是想让这位姑娘多看他几眼,才故意无事生非没事找事!”
“哪有什么小贼,我在这半天连个贼影儿也没看到,他一定是居心不良,二位姑娘小心为妙,不如去我家里避上一避!”
一旁看热闹的人群里,竟然也有人出言附和戏谑,矛头直指李楚别有用心。
白衣女子直接屏蔽掉周围的污言秽语,对锦棠说道:“先听他说完。”
就在这时,人群被挤开一条敞口,几个男子协同一名少妇走进了圈内。
“小贼抓到了吗?我的钱袋在哪儿?”那少妇口中叫嚷,正是丢了被盗的那名女子,随他前来的那几个男子也都是奋勇抓贼的热心人。
他们冲进这边人群,正看到大家在质问李楚,还以为他就是小贼,那几个汉子七手八脚抓住李楚,那少妇也揪住李楚,嚷道:“你个挨千刀的小贼,光天化日盗窃,快还我钱袋!”
被这几个人一闹,情势反转,李楚倒成了小贼,周围许多人也都是半路来看热闹,不辩黑白,人云亦云,纷纷一口咬定李楚就是盗窃的小贼。
“原来小贼就是你自己,被人抓住了还在这里贼喊捉贼!还要嫁祸给我们!现在被人家识破,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局势一边倒,锦棠再无怀疑,毫不留情的出口斥喝李楚。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小贼,我是来抓贼的!”李楚慌急,开口解释,可众人言之凿凿,他空口白牙哪里争辩的过,就连那少妇也一口咬定就是李楚偷了她的钱袋,哭着嚷着要拉他去官府。虽然李楚仍在极力辩解,可声音却完全被淹没在众人的口水之中。
被人冤枉百口莫辩,李楚懊恼不堪,可也不能对这些群众动武,只能运功定在原地,不让那几个汉子拖走,但一时也想不出办法,场面一时十分混乱。
“都别吵了,安静一下请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