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和尚被攻的恼了,也不管了,见枪头刺来,便手臂向下一轮,管他实招虚招通通滚开,简单粗暴也还算有效。
“不是这里!”没有人会对自己命门这般粗糙大意,醉丐见对方如此,那脐下穴道一定不会是命门所在。
排除了一个,醉丐继续攻向其他可能,数十招过去,这些可能却一个接一个被排除,竟然都不是莽和尚的命门。
“奇怪,这和尚的命门究竟在哪里,为何都不是?”醉丐感到疑惑,可也对莽和尚的这套神功又惊又佩。
远远观看比武的李楚都呆了,这二人的比武实在太精彩了,一个攻得疾风骤雨,一个守的铜墙铁壁,让李楚大开眼界。他虽看不出二人武功路数,但对莽和尚居然有如此武功大感惊骇,“这根本就是立于不败之地嘛!”
就连李楚也看出醉丐大叔虽然攻得猛烈,可却并不占优势,实在是对方的防守太过变态,堪比无赖,若再想不出破解之法迟早要输。
虽然看出紧要所在,但李楚却没那眼力看出莽和尚的破绽,见醉丐大叔久攻不下,心中焦急,可焦急又有什么办法,自己又帮不上忙,就算能帮也不便出手,毕竟二人比武第三者插足实在为江湖所不齿。
说又说不出,喊也不让喊,急的李楚在原地直跺脚,毕竟与醉丐大叔也算相识一场,更敬佩他的品行作风,不想见到他输掉这场比武。
“究竟在哪儿?”醉丐苦想不出,心中逐渐焦躁,枪法便有些散乱,恰逢此时,莽和尚当胸一拳猛击,醉丐回防略慢,没有将这威猛的拳锋带开,只好横杠在胸前,硬生生抵挡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嘭!
莽和尚的拳头直接轰在枪身之上,醉丐本在支撑枪身的单臂在大力下立刻弯曲,枪身直撞在醉丐胸口,一声闷响,恐怕肋骨已经折了一根。
这还不够,这一拳力量实在大的惊人,且还是正面承受,醉丐整个身体就像是被一头野牛冲撞,虽然双脚尚未离地,身体却仍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地面上留下两行双足的拖痕。
定!
醉丐还是小看了这神功之力,将手中长枪向地下猛力一贯,定住身形,想不到自己竟然足足被轰开五丈有余,竟然轰到了李楚身侧。
好不容易止住退势,醉丐在惯性下身体不由自如的前倾,一只脚向前猛力一踏,持枪半跪在地,口中腥甜,强忍住没有喷出一口鲜血,唇边却已有血水滋溢。
醉丐说不出话,他知道这样的攻击若自己再来一次,怕是就要倒下,这场比武可就败了,想不到明镜寺的一个和尚武功居然如此了得。
可就这样屈服那绝不是醉丐,清醒都带三分酒意,越是受挫,越是激发他心中的狂性与傲意,虽然仍不得对方命门,但枪在手,就绝没有屈服之理,就要战斗到底!
“醉丐大叔,你还好吗?”忽然听见李楚的声音,醉丐这才看见自己身侧,一直有一双脚。
那双脚很大,很老实,就算自己跪在他的身侧,那双脚也没有动过,如一棵树一般定在原地,周围只有平坦的大地,还有自己刚刚留下的两道足痕。
“这小子还真是听话呢,叫他不要说话果然不说,叫他不要走动,果然不动……”
“不动……”
“脚印!”醉丐盯着李楚的双脚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双脚旁一个脚印都没有,证明了李楚真的一步没动。
刚刚李楚见醉丐被撞到了自己的身边,本想伸手去搀扶一下,可想起这是比武,自己哪怕帮一点点小忙,以醉丐的脾气定然不喜,好在醉丐武艺高强自己定住了身形,即便冲到了自己脚边,李楚也谨遵约定没有移动半步。
“那和尚以守为攻,只是站在原地很少移步,难道他的命门在脚心?”
“大有可能,除了这里其他地方我都尝试过,全都无效,只有这里虽然他无需去特意防御,但只要站着不动不就是最好的防御吗?谁也不会从地底开展攻击,脚心,就是他的命门!”
醉丐眼前一亮,对自己的猜测胸有成竹,“小兄弟,你很听话,就让你看看大叔怎么打倒那个莽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