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实在让人感到似曾相识,不久之前沈月瑛也是在这里一边咳着血一边讲故事,所以说……这个沈惊海现在也处于真元反噬?
难道他真的是和沈月瑛一般,对城主沈若石心存忤逆?!
这个信息还是让人有些惊讶的,沈惊海的忠诚,真可谓是经历了二十年的考验,成色十足,想不到一夕之间就人设崩塌。
“别误会,我从来没对城主大人有过一丝一毫的忤逆,也绝不会有。这口血是因为别的问题。”
“别的问题?”李朝露问。
“没什么,只是气候干燥,口腔黏膜出血罢了。”
“……你当我们是智障吗,这种理由也说得出口!”
与此同时,王九也认真打量着沈惊海,从表面看去,的确不像沈月瑛那么外强中干,真元波动相对要稳定得多。的确不是真元反噬的症状,但另一方面,那口血吐地也着实蹊跷,分明是五脏六腑受了创伤。
王九颇有些遗憾,可惜神剑本体不在此处,剑世界内的百锁藤等物用不出来,不然一眼就能看穿沈惊海的虚实,究竟是口腔黏膜出血还是别的原因……现在却只能凭借有限的信息来做推测了。
而在众人打量沈惊海的时候,沈惊海已经皱起眉头,伸手敲了敲桌上的地图:“不要浪费时间了,尽快说正题吧。我不清楚你们和沈月瑛已经商讨到了哪一步,但如果真是想要伏击赵金城,有几个注意事项务必牢记,第一,虽然赵金城是个人性恶劣的变态,实力却绝不容小觑。他本身天资就不差,身后更有当今天下风头最盛的金玉城主赵沉露多年指导,与其余世家的任何一个同龄天才相比都不会逊色,何况他今年已经30岁,比你们多修行了至少十年。所以,无论你们之前和沈月瑛是怎么推测的,至少都先上调半级,绝不可轻敌。第二,混沌战场的环境因素不要妄用,你们伏击赵金城是一回事,引动混沌魔精伏击赵金城是另一回事!修仙者之间无论有什么矛盾,都可以内部处理,但一旦涉及到魔精,那就是敌我矛盾,没得谈的!第三,动手要快,绝对不能拖延,据我所知赵金城随身携带了金玉城主亲手绘制的符印,功效不仅仅是自保……”
没等沈惊海说完,又被人打断。
李婉晴开口道:“等等,我还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理由这么热情殷切地帮助我们,在说明白这个问题之前,你表现地越是热切,反而越是可疑。”
沈惊海无奈地长出了一口气,颇有种我本将心对明月,奈何明月是傻·逼的苦恼。
“你们就非要浪费时间纠缠这些细节么?我说过了,我不是帮助你们,而是帮助城主大人,作为城主大人的左膀右臂,我唯一需要关心的就是城主大人的意志。”
李婉晴皱起眉头:“这就更说不通了,城主现在分明是想要赵金城和轻茗尽快完婚。”
“没错,他甚至要我把那两人的第一个孩子的培养方案都做到了18岁。”沈惊海说着,从怀中取出厚厚一叠文件,“不出意外,他们两人的第一个孩子应该是女孩儿,17岁的时候会举办比武招亲大会……”
“我靠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李朝露简直义愤填膺,“居然抄袭人家的创意!”
“什么?”沈惊海不解。
“……没什么。”李朝露默默将自己的签售本言情小说塞到身后。
沈惊海摇了摇头:“城主大人现在已经入魔了,所思所想都不能以常理考量,我身为城主大人的左膀右臂,立过誓言绝不会忤逆城主大人,但另一方面,城主大人入魔时,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听之任之。”
话没说完,又被人打断。
“你怎么确定沈若石入魔?”李婉晴质问,“不是所有事都能用一句入魔就打发了的!”
“的确如此,身为下属,质疑上司入魔当然是大忌讳,所以我也是经过反复确认,才终于做出了判断。”沈惊海说到此处,语气中微微流露出痛苦。
“本来我也不愿往此处想,城主大人几十年来英明神武,纵然偶有决策失误,也是瑕不掩瑜。但这几日来他的行为实在太过荒唐,让我没法不往此处想。”
听到这里,众人倒是有些赞同。
的确,光天化日之下,用近乎强抢民女的方式给外孙女招婿,当场定婚期当场约洞房,不容反驳,简直是皮条客中的豪杰。做出这种事来,要么是沈若石本性就是荒淫无道,要么就是……他的确有了入魔之兆。
然而下一刻,就听沈惊海义愤填膺道:“城主大人……居然连续两日,和那个四方脸在书房独处,话题多是私密之事,期间就连我都进不去门!这种事简直前所未有,这不是入魔,那什么是入魔!?”
“……”
“但是,纵然城主大人如今不慎入魔,毕竟是沈城之主,我不便对他下手。但赵家那个狐狸……哼,四方脸,却罪无可赦!不给他一点教训,他还真以为自己能在沈城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