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有什么好看的?!
而直到此时李轻茗才豁然惊醒,连忙后退两步,细声问道:“这,这就是我家先祖么?”
“不啊,这是我。”
“啊?!”李轻茗简直惊恐,“这是你?!没道理啊,你,你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帅?!”
王九顿时瞪大眼睛,奇道:“又不是初次见面,你大惊小怪什么?我那完美无瑕的纯白剑体你不是早就见过,并深深为之陶醉了吗?”
“完全没有!而且我是说你现在这个样子……”
王九气道:“你这人果然是智障吧?比起那完美无瑕的纯白剑体,人类形态就像扭曲的菜刀一样丑陋不堪好么!你,你这就像是放着红烧肉不吃,偏去吃胡萝卜!”
“别提胡萝卜了!好吧,是我错了,请问可以为我演练不动霸体了吗!?”
“……好,接下来你照此套路演练一番,以你的基础大概三五天就能入门了。”
说完,王九便回忆着沈开山的动作,腰背如弓紧绷,右臂上扬,左手探足,而后以腰为轴,身躯竟似木偶人一般拧转出一个夸张角度,而后左足脚趾如钩一般紧紧抓地,以足踝为轴,整个人陡然前倾,似风车一样抡动起来,高举的右手重重砸下……
李轻茗只看了两三个动作,便感到毛骨悚然:“这,这真是人能做的动作?”
“当然,很简单的。”
“很,很简单?可我在李家内门锻体的时候,就算是教授蛇拳和柔术的教习,做这套动作只怕也会筋断骨折啊!”
王九想了想:“所以他只是教习,而你则是天外神剑的坐骑。”
“喂!”
王九见少女越发迟疑不定,便说道:“当然,你要是怕疼,不敢,那就算了。”
李轻茗顿时梗起脖子:“谁怕疼了?你看着,我这就照做!”
言毕,小姑娘回忆着王九方才掩饰的套路第一式,右手上扬左手下探,腰背弯曲如弓,再以胯为轴猛一拧转。
“啊啊啊啊!”
李轻茗,重创。
——
与此同时,李立、李朋、李元这虾球三兄弟,正一边干呕,一边彼此搀扶着回到了李家大院。
作为李家大院中的精锐下仆,如此惨状实属罕见,他们三人也耻于见人,只悄悄从后门翻到仆人居住的小院中。进门正好见到李平躺在石板地上,喘如死狗。
哪怕是风起境入门,超越人体极限迈入仙法之门的高手,在一个时辰内负重数百斤绕青云城跑三周,也绝对要累成死狗。
李平听到三个小伙伴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们三个回来了啊,事情,办得怎么样?”
三人组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没有得罪小姐吧?当然,态度也不能太软,不然夫人要骂的,小姐性子倔强,必要的时候少不得要咱们做下人的出面做恶人,可其中分寸要好好把握,一个轻茗小姐,一个无霜少爷,咱们都要伺候好了。我就是不放心你们三个,到了那边不能见机行事,把话说得太死,事情办得太过。可恨我这边那个……那个俗务缠身,无暇抽身。”
李平一边唠唠叨叨,一边因为喘不上气,已经逐渐脸色涨红发紫,有窒息迹象,李立和李元忙不迭过来为他捶背顺气,折腾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
李平呻吟着坐起身来,半眯着眼睛:“那个,小姐应该请回来了吧?现在是在外门小院里吧?待会儿,等我稍微喘口气,就带你们三个上门请罪,当然,态度也不能太软,不然夫人……”
话没说完,俨然又有窒息迹象,而李朋实在忍不住,憨头憨脑地说道:“平哥,小姐没来。”
“咱们做下人的……什么!?小姐没来!?”李平惊得跳了起来,“怎么回事?我靠你们这一脸萎靡的,难道和小姐动手了?那张灵符呢,没用吗?”
李立一脸无奈:“平哥,那符怕是有问题啊,小姐只定了一瞬间就挣脱出来,没事人一样!”
“什么!?”李平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那灵符是夫人赐给我的,怎会有问题?而且,而且就算没有灵符,你们三个,难道还请不回一个连追风剑都没练成的小姑娘?”
李立惭愧无地:“平哥,别说把小姐请回来,我们连一个照面都坚持不住,就被她破了护身外功,气血溃散,五脏痉挛。”
话音未落,旁边李元就坚持不住,一步跨到小树丛里呕吐不休。
李平看的目瞪口呆:“你们三个,连一个照面都坚持不住?我看需要跑圈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啊!你们最近都练的什么东西?!”
“平哥,这真不能怪我们,小姐那剑法也太奇怪了,看来歪歪斜斜,不成剑势,而且剑还是钝剑,都没开刃,打在我们身上却瞬间打散了护身的气血硬功,真是邪门了。”
此时李元刚刚呕吐完,一边擦嘴一边说道:“平哥,根据我的推理计算,小姐怕是练成了传说中的独孤九剑,里面有个破气式……”
“要能练成独孤九剑她早就御气成风了!不对,此事定有蹊跷,待我稍稍喘口气再仔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