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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歌手掌抵在仙尊冷白的胸膛,随着对方轻柔的顶弄发出细碎的呻吟,他脸色嫣红两道细眉却紧紧皱起,眼神有些困顿,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正在肏他的人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俯下身轻轻拨开竹歌额头被汗水浸湿的发,“在想什么?”
“··我,你为什么要肏我···”
竹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挂在霜桦身上,双腿大开被仙尊一下一下轻缓的顶弄,这大概是仙尊第一次主动邀请,竹歌记得他们一时辰以前还在因为燕疏桐的事情争吵,霜桦问竹歌为什么会看上燕疏桐,魔尊又不是个好家伙,唔,原话当然不是这样,只是意思差不多。
当时···
龟头轻轻碾过敏感点,竹歌瑟缩一下,微微一仰头,鼻尖溢出一声甜腻的喘,霜桦抬头看了他一眼,第一次问,“是碰这里会更舒服吗?”
仙尊声音清冷,哪怕是问这种床第间的情话也显得格外冷漠,眼底没有一丝热度,他问着,又一挺腰,再次碾过那点,竹歌就轻轻颤抖着更加用力的抱住他,意乱情迷间想要凑上去与霜桦接吻,最后却自己停住,只是在霜桦脖子上很轻的咬了一下。
当时他很生气,不是气霜桦,更像是气自己,霜桦其实什么错也没有,他只是不爱他,所以没办法回应竹歌所期待的,竹歌只是气明明知道这些却还是想要飞蛾扑火的自己,于是他对霜桦说,是啊,燕疏桐没什么好,但是他能在床上肏的我很舒服。
这种话当然只是气话,竹歌故意将话说的难听,甚至心里还存着更加难听的话,只是还没等他发作,霜桦就露出一副不解且深思许久的表情,问他,只是因为这?
竹歌,竹歌当时差点不知道说什么,愣愣的回了句,就这。
再然后,他就和霜桦上床了。
霜桦说如果只是因为想做这种事情,他完全不需要找魔尊,霜桦说,我也可以对吧?
总而言之,就是霜桦可以,魔尊不行。
竹歌还想挣扎来着,说那魔尊不行他也可以找其他人,但被霜桦一句,既然他就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去找其他人堵了回去。
竹歌的确没办法拒绝,心上人都坐到床上开始宽衣解带,连脱衣服都那么禁欲好看,冷白的皮肤一寸寸露出来,竹歌只看了两眼就没忍住扑上去了。
虽然真的做了以后他在想,为什么在霜桦看来自己就非要找人做一样。
但是真的很爽。
他以前也和霜桦做过,但那时候是他主动,霜桦偶尔显得像个满足竹歌的工具人,竹歌往往是坐在霜桦怀中,自己撑着腰上下起伏,霜桦的回应是少之又少的,而这一次,他蜷缩在霜桦怀中,仙尊会注意怎么弄他最舒服,怎么做竹歌最喜欢,是完全为了竹歌舒服在做这件事。
“··别一直弄哪里···”
从刚刚开始,霜桦就一直对着他的敏感点顶弄,他是真的不会做这种事情,像个初次开荤的毛头小子,只是动作轻柔的过分,好不容易发现触碰到敏感点竹歌会格外舒服,就开始不停磨蹭哪里,次数多了,快感之后就是被摩擦的胀痛。
竹歌咬着嘴唇,将额头抵在霜桦胸口,视线往下就能看见仙尊进出自己的那根性器,是很干净的颜色,又粗又长,每次出入就会扯出一些粉红的穴肉,仙尊的动作很轻很慢,竹歌知道他肏自己只是为了那莫名其妙的,他随口扯出的理由。
他不明白霜桦这么做为了什么,只是心脏还是被甜蜜充满。
“不舒服吗?”
霜桦问他。
“不··一直弄哪里··会疼的···”
竹歌耳根血红,那红直接蔓延了整张脸,连少年纤细的脖颈也没有漏过,仙尊面无表情的发问,“怎么样才会觉得舒服?”
“···”
竹歌真心觉得很羞耻,他明明从来不会再床上感觉到害羞,永远是坦然说出所求,可面对仙尊冷淡认真的提问,还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红脸,嘴唇翕动却很难直白的说出来。
“你觉得怎么舒服就··就怎么来,我没所谓···”
他最后酝酿半响,诺诺的说了这么一句。
霜桦顿了顿,眼神更加困顿,带着浓浓的不解,十分真诚的说,“可是不管我怎么做都是舒服的。”
竹歌一张脸更红,抬手捂住了脸不知道怎么说话,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哄骗仙尊和他上床的错觉,霜桦见竹歌不语,还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缓了下停了动作,微微歪过头看着他,银白的发丝蹭过竹歌鼻尖,痒的他打了个喷嚏,后穴猛地收缩,霜桦就发出一声闷哼,搂在竹歌腰侧的手跟着一紧。
“可是你不是,你刚刚看起来就很不舒服。”
霜桦还是那副清冷自持的样子,竹歌被他突然停下来弄得欲求不满,颤颤巍巍的自己动了动腰,声音轻的像羽毛飘,“没有不舒服,我也··怎么样都是舒服的。”
“只是刚刚一直对着一个地方弄,会有些疼。”
脑子一片混
', ' ')('沌,竹歌的声音都颤颤的,眼尾通红的看着霜桦,双腿缠在对方的腰上,他软着声音撒娇,“但是霜桦怎么弄我都可以,我都是舒服的,动一动嘛?中途停着才是不舒服。”
于是仙尊便再次开始抽插,与其说是身体上的舒服,不如说是心灵上的满足。
竹歌眼神迷离起来,看向那晚被他剑气划破的皮肤,霜桦眼下一片光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哪里,然后及其珍视的在霜桦眼下吻了一下。
“对不起。”
“···”
顶弄他的力度突然大了一瞬间,竹歌觉得自己差点被顶下床,他将一声痛呼吞下,静静地看着霜桦,“疼吗?”
“不疼。”
霜桦偏过头,试图躲开竹歌的视线,应该是不疼的,可那个时候,和现在,他回想起来都觉得很疼,可他还是没有犹豫的说不疼。
竹歌点点头,眼神有些飘忽,突然对霜桦说,“再给我些时间,我会调整好心态的。”
“不会,在发生那种事情了。”
竹歌说的轻松,声音却有种泫然欲泣的感觉,霜桦垂下眼睫,目光有一瞬颤动,他轻轻嗯了一声,在动时动作似乎用力了些,一下一下,轻柔却又次次肏入深处。
他们其实只做了一次,在竹歌射出来以后霜桦就要抽出自己,竹歌笑了笑,表示总不能让霜桦硬着出门,将人压下,自己翻身上位,最后和霜桦一同射了第二次。
这次之后他们就没有在上过床,因为竹歌不想了。
他突然有些累,摸不清楚霜桦到底对自己有情无情,他想认为是有情的,那些无声的纵容就是证据,可是每次与那双平静的眼眸对视,又觉得所谓纵容只是因为不在意,竹歌实在想不出来,往往只是感慨一句无情道真是可怕,又或者说一句,还好修炼无情道的并不多,他不必担心遇到下一个。
当着霜桦的面他也会这么说,仙尊就低下头,看着躺在自己膝上的竹歌,那眼神和看世间万物花鸟鱼虫并无区别,又或者是有的,但是竹歌已经不想在意不敢在意了。
竹歌的动作还是很亲昵,只是不会像以前那般有亲吻和触碰的动作了,他笑着看着霜桦,突然好奇,“霜桦为什么要和我做呢?”
“明明不喜欢我,还要和我做那种亲密的事情,超过分的哦。”
他半开玩笑的说,将一点点难过藏在心底,轻轻锤了霜桦的胸口一下,“难道是你突然发现自己喜欢我,吃醋啦?”
“··我不知道。”
霜桦轻声道,他总是在某些方面很坦诚,竹歌知道这是实话,于是笑了笑,打算略过这个话题,并且将突然挑起话题的自己暗暗骂了一句。
“可是,我那时候的确是不想让你走的。”
仙尊继续说,他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出了对竹歌来说有些残忍的话。
“··好过分啊。”
竹歌撇了下嘴,坐起来背对着霜桦,“明明没有那个意思,还总是说这种让我误会的话。”
霜桦不明白竹歌的意思,对他来说自己只是说出来当时所想,视线平静的落在竹歌背后,心突然颤了颤,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竹歌却先一步站起来,闷闷的说,“你这样小心我又缠着你,好不容易想试着不喜欢你了。”
“我···”
竹歌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背对着霜桦摆了下手,“我出去转转,回来这么久还没有去看看我种的花呢。”
心突然有些涨涨的难受,又酸又痛,连体内自行的功法都好一会才将这种感觉压下,堆积的情绪积压在胸口,被无形的屏障封闭,就像一杯水,能容纳的量是有限的,突破临界就会溢出。
感情也是。
无形的屏障正一点点产生裂缝,压抑的感情处在爆发的边缘。
可被功法一遍遍洗刷情感的霜桦没有察觉,他只是蹙着眉,一只手落在胸口,满目迷茫。
明明,竹歌的喜欢,该是他的困扰才对···
竹歌说出去看花草也不是借口,他以前的确在后花园种了许多花草,在意程度仅次于霜桦,就连浇的水都是灵泉水。
过去十年,他还真有些担心那些花草的生命安全。
好在,他走到花园的时候看见的还是郁郁葱葱百花齐放的景色,郁闷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竹歌静静地看了许久,突然回忆起了很多。
他最开始种花也只是因为无聊,于是便什么都喜欢尝试一遍,种花应该是最成功的那个,他很喜欢也很满意,还通过撒娇获得了霜桦的赞许,一句不错就让他高兴许久。
竹歌眼神温柔的看着一丛淡粉的玫瑰,指尖在圆滚滚的花苞上戳了一下,“他很过分吧?说什么不想让我走。”
他在月华宫生活了太久太久,月华宫,霜桦,都是他记忆初始就存在的,如今只是一圈走下来就能回忆起很多细碎的过往,他说着自己不要喜欢霜桦了,可事实却是,继续呆在这里,对霜桦的感情只会日渐加深
', ' ')(',根本不会淡。
霜桦不喜欢他,哪怕在做爱的时候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竹歌不是那种得到身体就可以的性格,他需要的一直是同等的感情输出,于是继续和霜桦一起他只会更加痛苦。
还是得离开仙界。
竹歌伸手,折下一只玫瑰,拿在手里把玩,玫瑰的淡粉也是好看的,但竹歌是喜欢艳色一些的,比如说红色,只是种花时他过于在意霜桦的喜好,连花种都是挑的淡色的。
目光在凉亭的柱子上看了看,突然觉得若有一株蔷薇绕在上面就好了,要红色的,一定很好看。
但是计划着离开的竹歌自然没闲工夫真的去种蔷薇,他站起来拍了拍衣摆,突然就有些想燕疏桐了,他们离开魔界的时候燕疏桐还被霜桦刺了一剑,虽然不是致命伤,可到底贯穿了胸膛,流了那么多血。
也不知道也没有好好处理过。
敛去眉眼中的忧心,竹歌轻声叹气,觉得如果能离开仙界,第一站就得去看看魔尊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正是夏天,花园里本来种的就是四季常开的花,现在在烈日下也没有焉,还是开的娇艳动人,竹歌于是想摘些花去装饰霜桦光秃秃的书桌和寝室。
“好啦~”
精挑细选了一下午,才在花丛里挑出一把竹歌觉得好看的,支起微酸的腰,竹歌擦了下并不存在的汗水,将花对着夕阳的余晖照了照,冰蓝色花瓣如霜花一般的花被淡粉淡紫的细碎小花笼罩,小巧的一捧看的竹歌心情大好,兴高采烈的要回去找霜桦。
“沙沙——”
身后的草丛突然响了几声,竹歌回过头,就看见一颗毛茸茸圆滚滚的狐狸脑袋傻乎乎的看着自己。
仙界的夜晚是很明亮的,可能是离月亮星星都很近,整个月华宫于是真的被薄雾一般乳白的‘月华’笼罩,洒满了每一处角落。
竹歌拿着花先去了霜桦的寝宫,绕过床前的屏风,看见仙尊端坐在床边,借着朦胧的月色看着一本古书,余光看见竹歌,便放下书,突然问,“今日去了哪里玩?”
“嗯?去了花园。”
被问行踪的竹歌微微一愣,然后老实的说,他上前将自己仔细摘了好久的花举到霜桦面前,眼睛闪亮亮的笑着,“怎么样好看吗?给你摘得。”
“··谢谢。”
霜桦看着花,视线却渐渐挪到剑灵笑着的脸上,他笑起来嘴边会有一个小酒窝,并不明显,但是很可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询问竹歌,他从来不会管这些东西,只是那日上床以后,竹歌就像恢复了以前的习惯,每天夜里还是会偷偷到他的寝宫,睡在他身边,今天来的晚了些而已,霜桦却莫名在意,就连手里的书其实也心不在焉的对着一面看了许久。
竹歌眉眼弯弯,先去将花插在书桌上的玉瓶里,然后脚步轻快的走回床边,熟练的脱鞋上床,靠在霜桦腿侧闭上眼睛。
霜桦就重新拿起书,这次一次终于将内容看了进去,一直紧绷的心突然放松了些。
白日里竹歌离开的背影太过悲伤和决绝,他几乎有种竹歌就要离开他的感觉。
他该是觉得无所谓,可下意识的不愿意,不想看着竹歌离开。
就像被一刀劈成两半,各自混沌的拥有不同的情感。
“霜桦,西山的妖使还没有走吗?”
竹歌拉住霜桦的衣角,带着丝困意的问。
想起那只高傲自大,频频对仙界挑衅的灰狼,霜桦微微皱了下眉,那妖使仗着妖界的名头,闹了不少事出来,甚至还来月华宫闹过,连霜桦想起那妖使都忍不住皱眉,“没有,可能还要几月。”
“是来商量两界灵石流通的事情,但是条件一直谈不好。”
霜桦看了他一眼,问,“好奇?”
“没,就问问。”
竹歌摇头,被袖子盖住半截的手指揉了揉眼睛,轻声嘀咕了句晚安就再次睡过去。
竹歌的体温很高,睡在他身边就像一个小火炉,霜桦的身体一直是冰凉凉的,这种时候也会被度上热气。
这种感觉真的是很久不曾有过,这十年间无数次回眸,望见的只有一片空空如也的冰冷的床榻。
不知喜悲,无感春秋。
可竹歌重新回到身边,霜桦才恍惚意识到,他可能是有些喜欢这一点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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