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风本来涌起的怒火却被这凉风给浇灭了,一脸无奈的跟在后头。
宁川城内,秦晏也是一脸无奈地站在客栈门前,抬头看向楼上的闻玉,说道:“听话,随我回去住,近来天凉,你本就畏寒,莫要与我置气。”
宋谙离开后,本以为闻玉会回府住,结果还是住客栈,怎么劝也没用,眼瞧着天气越来越冷,这小客栈的被褥,哪里够御寒。
自开战后,整个县城的人早已搬离至他乡,是以客栈并无人,热茶都要自己亲自去厨房烧。闻玉捧着流风辛辛苦苦烧开的热茶,悠闲地喝着,不时瞥瞥楼下站着的人。
客栈多年未有修葺,窗户烂了几处,寒风趁虚而入,实在没办法,闻玉早早将大门关上,能挡住多少是多少。是以,秦晏只能呆呆地站在楼下张望。
“公子,主子说的没错。”一旁的流风见状,立即出声附和。
闻玉一个眼刀过去,流风把还没有说完的话全给吞进肚里了。
“将军日夜操劳,闻玉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能给将军添乱,所以还是在这住着,等将军闲下来,再回去。”闻玉平静地说道。
楼下的秦晏哑口无言,这回可是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了。
秦晏看了看四周,借住着一旁的石墩暗暗运力,朝楼上的窗口飞去,大手一伸,将坐在椅子上的闻玉给牢牢抱住,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错,不该欺你,随我回去吧。”说完,抱着闻玉往楼梯口走去。
闻玉:“……”
流风站在原地,傻傻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主子跟公子,这也太亲密了吧?
接连几日,城外的赵凌风没有丝毫举动,跟原来的行事作风完全不一样。这使得秦晏有些错愕。
闻玉拿着笔在纸上画着小圈,秦晏一时好奇,凑过脑袋,问:“这是什么?”
闻玉回道:“晚些便会知晓。”
天气越来越冷,军中已有许多士兵冻伤,个个神采怏怏。赵凌风下令杀了几匹马,从临安城内运来几车烈酒,今夜众人围火喝酒吃肉,暖暖身子。
赵凌风拉着宋谙坐下,碗里盛着酒,高举对众人说道:“今夜不必拘谨,怎么开心怎么来!”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地回道。
一碗酒下肚,喉头一片火辣,身子渐渐暖起来,再伸着筷子从锅里夹肉吃,温暖了空空的肚子,这感觉,当真是爽。每人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宋谙拿起地上的酒坛,倒了一碗酒,递到赵凌风面前。
赵凌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这是给我敬酒么?”
宋谙没有说话,直直看着赵凌风。
赵凌风也没犹豫,抬手欲接过碗,宋谙手一缩,道:“别喝了。”
“给我吧。”赵凌风抢过宋谙手中的碗,透明的酒水泛起波澜,浓郁的酒香直钻鼻尖。仰起头将酒一饮而尽。
“你……就不怕我下毒?”宋谙眸色负责地看着赵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