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耳惊讶地问。
雷迟回道:“主上交代,肖麒这段时间听从阳武王吩咐,特派属下跟随少主。”
言耳恍然,讥笑道:“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而后双手掩面,垂着头,久久不语。
雷迟悄悄抬起头,打量着言耳,只见言耳指缝间流出的水珠,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愈发明亮。
过了许久,言耳这才抬起头,对着雷迟,冷漠地说道:“以后,若没要事,莫来寻我。”
“主上吩咐,少主必须严格服从阳武王差遣,争取在短时间内,助他登九重,这样,才不枉少主这一趟。”雷迟回道。
言耳嗤笑一声,“我倒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好了,我先回去了,大晚上的,莫要被人挖了心去。”言耳长叹一声,话里带着无限的嘲讽。
待言耳离去后,肖麒这才出现,“今日少主很伤心。”
“成大事者,一味仁慈,终是不妥。”雷迟回道,转过头看着肖麒,“今日可还顺利?”
肖麒扬了扬手中黑布包裹的东西,“这段时日,要歇下一阵,官府查得紧。”
“也是,好好休息一下,赶紧把东西送过去吧。”雷迟催促道。
肖麒点点头,足尖轻点,朝远处飞去。
赵凌云依照惯例,下了早朝后,通过密道来到了安平侯府,看见秦晏并不在书房,等候的却是闻玉,一脸茫然,尴尬地笑了笑,故作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疑惑地挠着脑袋,“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不应该是我王府的冰窟么?”
“将军换衣裳去了,王爷稍等。”闻玉抬眸看了眼装模作样的赵凌云,淡淡道。
赵凌云丝毫没察觉到什么,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我这是走到安平侯府啦?”
这时,秦晏推门走进来,接过赵凌云带着求救的目光,勾了勾唇,“别演了,他都知道了。”
“啊?”赵凌云惊呼一声,看着闻玉,“你怎么不早说?”
“草民不敢打扰王爷雅兴。”闻玉回道。
赵凌云微窘,他也不想这样的,这闻玉看起来乖巧,怎么这么没眼力?
秦晏忍俊不禁,挨着闻玉坐下后,这才问道:“你来做什么?”
“唉,这不是最近那个挖心脏的事嘛,都快烦死了,自打父皇把这事交与我处理后,我晚上带人巡视五六回,夜里也有人轮流站岗,终究还是被那人钻了空子,昨日又死了一位十岁的孩童。”赵凌云长叹一声,心头一片沉重。
闻玉眉头紧锁,这事也是蹊跷,能在这重重封锁之下作案的,也是奇人。
“对了,这几日父皇身子突然好了,今早还在御花园练剑。”赵凌云突然想到这个,“那杨广思倒有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