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尤菲的不在场证明餐厅里所有人都可以证明,就算你们觉得那个可以造假。”
“但是——”她扬了扬下巴,一脸嘲讽傲慢道:“别以为自己可能被蒙蔽,就人人都会被蒙蔽。”
“我的水准和你这种辣鸡是不一样的,坐在我面前的是真人还是障眼法我一清二楚。”
“你——”虽然早知道对方或许会横插一脚,但蕾娜没有想到对方会以这么不讲理的狂妄姿态。
但客观的说,祝央才来几天就与尤菲和尤娜并列成为首批候选,数次冲突与最近的课业中也让人见识到了这个东方女巫与她们不在一个级别的天赋和实力。
别人用自己的实力作保可能没这么大的说服力,但她却不同。
有些学生听了便开始动摇。
蕾娜道:“谁不知道你和尤菲关系好?哦对了,据说尤菲也没办法听到你的心声,那么你自己的嫌疑都还没洗清呢。”
“尤娜是如此优秀,天赋出众,前两个和她一样的天才无一例外都成了当时的至尊女巫。”
“你们两个虽然目前为止可能比尤娜更强,但害怕校长最终选择天赋更高,更有可能性的尤娜,所有联合起来除掉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不是?”
“要是这个动机的话,你可是也在嫌疑人之列。”祝央笑道:“嗯!虽然微妙,虽然以你的本事估计来杀尤娜不被反杀就不错了,但确实还是存在嫌疑的。”
这家伙到底是想证明蕾娜的嫌疑,还是想嘲讽她?比起证明她的嫌疑更想嘲讽她对吧?
蕾娜气得浑身发抖,自从这个阴险的东方女巫到来,她的自尊心就受到了无数次的摧残。
就连这种情况她都如此藐视自己。
蕾娜冷笑:“我可是有尤菲自己承认的与这事毫无关联。”
说着对尤菲道:“不信大可以再听听我的心声,我只是为尤娜可惜而已,她还那么小,那么有天赋。却因为某些人不齿的野心,唉~~”
她敢这么说,可见尤菲的公正性和客观性是早已深入人心了。
即便被逼到这个程度,尤菲依旧没有为缓和自己的立场和嫌疑,说些胡乱指认,或者似是而非的话。
祝央看着她落寞的身影,开口道:“我也可以证明尤菲没有动过伤害尤娜的念头啊。”
说着看着蕾娜道:“不知道你从哪儿得知我当初和尤菲的对话,既然知道尤菲的读心对我没用,那就该知道我也拥有类似的能力吧?”
这话出来,周围倒吸一口冷气。
本来尤菲的这能力已经让人不安了,这家伙居然也有?而且这么久以来不动声色。
别人在她面前也没有防备。
所有人看祝央的眼神有点晦涩了,祝央也不在乎,笑道:“放心,我的并不是被动技能,实际上我对你们的心声也不感兴趣,每天这么多女生叭叭叭的说话已经够烦了,还得多开一个收听频道?”
“讲道理我都不知道尤菲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没被这无处不在的噪音给逼疯。”
“不可能,你撒谎的吧?”蕾娜道,当初她的人只经过的她们两人的时候听到一耳朵,因为尤菲可以听到周围人的心声,自然不可能站在那儿接着偷听,也就不知道后面的话。
“你知道这个能力有多难得?”蕾娜道:“我爸爸说这样的能力一千年来都没出现过几个,并且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同一时代里。”
“你爸爸是谁?可以代表权威吗?”祝央想了想:“啊,我想起来了,你爸爸只是二星巫师,对于祖母是至尊女巫的家庭,这才两代就如此无能,啧啧!亏你还好意思将令尊的话奉为真理呢。”
“你说什么?”蕾娜气得恢复了以往的张牙舞爪,但又在祝央这里吃过大亏不敢动手,好歹周围的人拉住她给了她台阶下。
但祝央还不放过对方:“没什么,就是证明你的浅薄无知而已,好歹现在和我们同一起跑线上,这么无知可是会拉低全体印象值的。”
“再来说证明的事吧,我可以通过意念读取证明尤菲的无辜这是事实。”
“就好比我知道你和你表哥乱伦,你父亲的生意亏损惨重,最近还得借钱才能在银行保住房子,以及你要挟你母亲养小白脸的证据管她要钱。”
“啊!!!!”蕾娜尖叫的打断祝央,指着她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尤菲道:“肯定是尤菲告诉你的,肯定是的。”
“尤菲,你果然只是装模作样而已,实际上背地里拿我们的秘密嚼舌根。”
祝央摆了摆手:“哈,如果那些都是过去式的话,那说一个现在你正在想的吧。”
“你正打算联合诅咒少女在魔药课上给老师难堪对吧?就因为早上在餐厅的时候,因为你俩将汤汁滴在校服上,老师训斥你们用餐礼仪不合格。”
魔药老师出身老牌贵族,和现代气息格格不入,人也古板,很喜欢对女孩子不体面的仪态说教,不少人很不耐烦,但这位老师不好相处是一回事,作为一个老师,授课的时候还是很富有责任心的。
祝央抬手一挥,一样东西从蕾娜的口袋里飞了出来,蕾娜连忙去拉,可又哪儿拦得住,正是她们在厨房找到的一种特殊香料。
这香料在厨房平平无奇,但在魔药课却是违禁品,因为很多配方的魔药撒点进去就会导致炸锅。
“这是你们半个多小时前才临时起意,甚至从厨房出来看到餐厅没人才听说尤娜出事赶了过来。”
“众目睽睽,尤菲总不可能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跟我说这八卦吧?”
蕾娜和诅咒女生两人脸色都不对了,物证也被扒拉出来,有理有据。
充分说明祝央是有能力可以跟尤菲一样,通过别人的内心层面排除嫌疑人的。
蕾娜闹事不成,反倒暴露不少自己的隐私,又因为意图上课捣乱被老师叫了过去。
但尤菲完全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她甚至只是怔怔的看着尤娜的尸体。
在所有人走后对祝央道:“我的错,我是做姐姐的,应该先让一步的。”
她不是不知道妹妹想跟她修复关系,可当年那句‘我不要跟姐姐玩了,爸爸妈妈让我不要跟姐姐玩。’实在让她耿耿于怀。
只要家里的纷争不止,她和尤娜走近类似来自父母的压力始终还会出现。
尤娜的父母害怕她的能力可以轻易从尤娜那里探听到他们家的无数打算,甚至尤娜一个小孩子想不通的地方,她有可能拼凑出来。
所以在学校一直维持让家长们安心的距离,反倒相安无事。
可尤菲绝对不会想到,不等她们这一代不受父母桎梏,甚至不等尤娜长大,她们之间修复的可能就永远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