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央因这极其刁钻的时间正好被弟弟撞破,也不知道那家伙这会儿该有多担心。
虽说在现实世界里她下一秒就回去了,可整整一个大活人呐,突然就凭空消失了一会儿,这是能随便蒙混过去的事吗?
想到不知道在要在游戏里待多久,祝央心里存着这事就是一阵烦躁。
她抬头,视线还没对焦注意到周围有几个玩家,便听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姐,这是怎么回事啊?咱们不是在卧室里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
祝央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她脖子僵硬得跟木偶一样,慢慢的转过头。
就看到她那傻弟弟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
第39章
祝未辛一双眼睛很好看,长得像祝央,但眼神比祝央看着纯良得多。
小鹿一样水汪汪的,神采明亮,这会儿看着他姐边对处境疑惑的同时,还眨巴眨巴的,特别可爱。
他刚刚看到姐姐一下从眼前消失的时候,心都给他吓停了,不过下一秒又看到姐姐后便没那么慌张,虽然这怎么回事还不了解,但姐姐没不见就暂时放下了悬着的心。
要在平时,傻狗子弟弟这么可爱,祝央早上去搓两把了。
而此时,祝央狠狠的闭了闭眼睛,一口气怎么都呼不出来,随即抬手就是一巴掌削她弟弟脑袋上。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我房间敲门敲门敲门!这要是猪被抽这么多次也该记住了,就你记不住,你一来这边我房门上就挂了这么大两个‘敲门’,你愣是当没看见是吧?”
祝未辛被抽成陀螺,抱头委屈道:“那咱们以前睡一个房间的,分房了我也经常忘嘛,我进自己的房间敲什么门?你挂那门牌我肯定不会想是给我看的啊。明显就是给别人看的嘛,比如某个冤大头。”
祝央被气笑了:“分房了你还没习惯,咱俩挤一房间是什么时候的事?十多年前的事,那时候咱家还不是暴发户呢,我看你大少爷的日子倒是适应得不错啊。”
“我算看明白了,你就不听话是吧?行,反正这下也完了,我回去就让爸妈再生一个弟弟,我重新教,省得惹我生气。”
祝未辛忙拱她姐脖子道:“别别,姐你别生气,生什么弟弟啊,我就是唯一的弟弟,没第二个了。”
又撒着娇:“我说你生气干什么呀?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再走流程哭一遍,那按照惯例这事不也就过去了吗?”
“姐你刚打得我好疼啊,我脑袋都是嗡嗡的,身上到处都疼,你力气有这么大吗?”
祝央正气得想把这傻子摁回她妈妈肚子里重造,听他这样说又忙撩起他袖子检查。
她自知现在力气大,自然得练习在人前收放自如,要不一巴掌下去,虚一点的人估计会死。
揍自己亲弟弟自然下意识收敛,不过刚才气急,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收住。
果然这家伙胳膊上的印子有点吓人,像被人拿着竹板抽过一样。
祝央顿时心疼,又捞过他的脑袋拨开头发看看有没有事。
祝未辛乖巧的任由他姐摆弄,心里得意又美滋滋的,又接着问了刚才的话题——
“对了姐,你还没告诉我呢,这是哪儿啊?我刚看到你在床上消失了,下一秒咱俩就不在家里了,衣服也换了,这什么衣服?校服?”
祝未辛疑惑的叨叨,却感觉到他姐手上动作一僵,也不撸他狗头了。
他正被撸舒服得想哼唧呢,见手听了,不满的抬头,就看到他姐脸黑得滴墨,一副接下来要把谁千刀万剐的表情。
祝未辛吓得一个激灵:“姐,姐!不疼了,我已经不疼了,真的,你冷静。”
祝央冷笑一声:“嗯,我冷静,没什么时候比现在冷静了,不冷静不行啊,毕竟要艹死一个不知道是生命体还是概念化的东西,不好好琢磨可成不了事。”
她这么一会儿也想明白了,狗比系统老给她找茬也就算了,进了两次游戏,诚然风险是有,但她也信自己罩得住。
哪怕不少鬼怪膈应人,整个游戏作为生活的调剂,带给她的也并不是没有全然的无趣。
可这狗比居然敢把她弟弟拉进来!
祝央不认为两个人待在一起就可以组队进游戏,要真那么简单就可以组队,早就有老玩家在游戏里抱团了。
作为都没经历过选拔赛的局外人,不管怎么看祝未辛都不应该被拉进来,祝央还不敢贸然给他用通关符把他赶出游戏,万一那狗比游戏趁着这个时间差对她弟弟进行选拔,而没有她在一边盯着她弟弟傻乎乎的被忽悠怎么办?
她不确定这只是规则上的意外,出去后就有什么后续处理机制,还是强制成为玩家的开始。如果是前者还好,后者的话真的是多做多措。
又看了祝未辛好久,实在气得不想理他。
这时候另外几个玩家走了过来,这次玩家不多,除了祝央两姐弟外,就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三十出头的青年,叫刘志,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叫赵数,还有个十五岁的女孩儿,叫许薇。
三人都穿着和祝央他们一样的校服,这明显的年龄差让几个人站在一起有种莫名的滑稽之感。
三人一进游戏就看到祝央两姐弟旁若无人的吵吵打打,不难从对话中听出两人的关系。
三人羡慕之余又有些无语,见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才开口大家互相做了介绍。
让祝央诧异的是,这三人居然是中规中矩的新手,经验最高的就是那个男生赵数,也只经历过四场,而其他两个分别经历过两场,和祝央一样。
玩家的人数经验级别甚至远远低于上一场,按照祝央上一关的评价,这实在不正常。
接着她看了眼自己傻弟弟,路休辞说过游戏的难度很大一部分是根据玩家的综合评定决定的。
这一场,该不会因为多了祝未辛这么个巨大的人形挂件拖累,游戏给她降低了难度吧?
果然那个三十出头的刘志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道:“这,嘛呢?难不成给我安排学生身份?我这像学生吗?”
说着又告诉几位玩家,他上一场通关有幸碰到个聊得来的老玩家,对方告诉他游戏一般在特定场合不会做特别无逻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