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必多言,我已经查清真相。rdquo;
真的吗?rdquo;李子木惊讶道。不仅李子木,连慕容康也打起精神来。
那你快说说,凶手是谁?rdquo;
李兄莫着急,一会儿你们便知道。rdquo;
正说着门外便有仆人进来通报,少夫人按时间来为老掌门喂汤药。
李子木今日早让人送来汤药,而且这位少掌门的朋友刚刚自愿为老掌门喂下药便应声让她回去。萧在宥却拦住他,让通报的人命颜之进来。
丙儿打着灯笼在前面,熄了灯将汤药从盒子里取出来端给颜之。颜之向诸位点头示意后朝老掌门的床帐的方向走去。她就要走近时萧在宥忽然叫住她,少夫人,老掌门刚刚喝过药了。rdquo;
颜之端着药忽然停下来,她站再原地停了一阵,既然如此,我便先告退了。rdquo;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来?你早就知道老掌门晚间的药厨房已经送过。rdquo;
我担心父亲的身体。rdquo;
他渐渐朝她走去,在她面前将一只手指伸进她端着的汤药里。拿出来在鼻子边嗅了嗅,这汤药里有轻微的甘毒草,食用一点并无大碍如果食用久了,人便会阳虚而亡。你可知道?rdquo;
在场的所有人听后大吃一惊,尤其是李子木,他激动的说道:少侠所言可是真的?rdquo;他不能相信自己日夜守在师傅身边偏偏忽略了这一点,慕容康的手也紧紧的握住剑。
颜之缓缓放下手中的汤药,从容自若。如果这里面真有你所说的东西,我可还真不知道。只是在这山庄里,历来就有媳妇要伺候长辈的规矩,我只是按规矩做事而已。药是厨房熬的,谁都有下毒的可能。除非你亲眼看到我在里面下药!rdquo;
我并没有说下毒的人是你,你干嘛着急辩驳。rdquo;
颜之笑道:公子方才的提问确实很像在审问我,除非我没有心肺,否则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装作无所谓。rdquo;
萧在宥完全没有要退缩的意思,他继续问:那么我们再来说一说你成婚那夜的大火,南岳山庄的房屋格局多是在主房后面设有专供丫鬟休息的地方,你的丫鬟丙儿姑娘说那夜她在后房里昏睡不醒,既然如此为何后来家丁却是在柴房里找到了她?rdquo;
大家把目光落到丙儿身上,丙儿一脸惊慌失措。
李子木补充道,没错,找她的是我的人,当时确实是在后院柴房找到的。rdquo;
萧在宥句句紧迫,你心疼自己的丫鬟,怕那火烧到她对不对?所以把她昏睡的移送到柴房里。因为那场火根本就是你放的!rdquo;
大家瞠目结舌,安静的听着萧在宥的推断,当我今早向你问起那把古琴时,你应该就已经知道我对你的怀疑了吧。那把古琴表面上看与其他琴没有差别,其实琴就是凶器。毒针藏在弦下,弹奏时毒针便会射出。而你瞄准的方向就是慕容康当时正坐在的位置。这时候你早就计划好点火以消灭证据,可是你又担心会火势不受控制伤及到你的丫鬟丙儿,于是你就立刻赶到后院将昏睡的丙儿抬到距离遥远的柴房,完成这些后你再回来一把火点燃尸体,顺便再用匕首划伤自己以造成被歹人袭击的假象,我说的没错吧!rdquo;
颜之抿了抿嘴,刚要说话。丙儿忽然插嘴道:不是的,是我睡到一半觉得房间里太热才跑去柴房的。你不要瞎说!rdquo;
丙儿的解围让颜之暂时解脱。大家看看这个小丫鬟,又看看萧在宥。
颜之辩解道:就算你说的都对那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你有何证据证明就是我杀的他呢?我早就和你说过,古琴不是我的。rdquo;
证据就是你受伤的手腕!我查了你的供词,你说你也被歹人用剑所伤甚至晕了过去。以时间推算伤口早该愈合,可为何你仍要包着纱布?今日丫鬟将烫酒洒在你的伤口处,你却没有任何反应却只顾着擦衣服,可见你早已痊愈。以我刚才的推论是你用琴杀死了少庄主,当少庄主意识到你要杀他,他便拿出剑来将你划伤,却没料到毒针直中要害。我手上现在有少庄主亡故时的配剑,你可敢揭开纱布将伤口与佩剑对比?rdquo;
萧在宥料到她故意缠着纱布只是怕被人发觉剑与伤口的吻合,他以为她不敢揭开纱布却没料到颜之竟缓缓地将裹在手腕上的纱布一层一层揭开,露出洁白如藕的细长手腕。她的伤竟在手腕内侧,萧在宥拿出剑来仔细与之对比竟完全无法吻合,他不禁慌了神。不自觉的独自言语道:不对啊,是哪里不对呢?rdquo;
颜之马上就要为自己洗刷冤屈,连慕容康也即将要对他的偶像失望,而林小鹿也还从来没有见过萧在宥破案时露出明显的慌张。
萧在宥紧紧的盯着她结了疤痕的手腕,他自小就有根据□□疤痕来判断所切兵器的本领,也从未曾出错,只是这次难道要打破不败纪录?他看着那疤痕忽而想到了什么,猛地一件事情冲进他的记忆里。他慌张的抬起头看向颜之,难道,难道是你杀了许将军?rdquo;
颜之立刻露出慌张,萧在宥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在场的人都懵了。最清楚的人大概是林小鹿,她知道萧在宥终于发现颜之了,因为那天夜里是她亲眼看到颜之进入将军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