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鹿听到开门声,转过头看到萧在宥。
欧巴!你回来了。rdquo;
萧在宥看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胡言乱语。他坐到她旁边的凳子上低头与她说:跟我回去吧。rdquo;
林小鹿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喂!rdquo;萧在宥推推她肩膀,完全忘记旁边相对而坐安静吃饭的两个人。
墨寒忽然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是你什么人?rdquo;他显然并没有认出对方就是太子。而百里川自己化名为墨寒,也蒙蔽了萧在宥。这个冤家就在这不知情的情况下相遇了。
萧在宥平淡的回复一句:她是我的妻子,独自跑来这桃花坊游玩,今日我想我得带她回去。rdquo;
百里川无奈的摇摇头。她刚才喝了很多,恐怕今夜要劳烦你了。rdquo;
萧在宥推了推她,怕是今夜是带不走她了。就在他准备放弃独自离开之时,林小鹿忽然昏昏沉沉的说:你背我回去!rdquo;
她这一句话惊讶的吃饭的两个人,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萧在宥,萧在宥顿时极为尴尬。但他转念想到若是今夜再不带她回去,怕日后再生事端。想到这他便不由分说的把这个酒醉的人抬起来,背在肩上。这一幕尤其是当着餐桌上那两个关系暧昧却又不近不远的男女上演,纯粹就是在虐狗!
萧在宥辞了颜之与墨寒,终于背着林小鹿出了桃花坊。
秋日夜晚,阵阵凉风袭来。此时已是深夜,四周住宅关门闭户。街头巷尾狗吠宁息。此时萧在宥能感觉到的只有身后林小鹿温暖的体温以及她沉重的带有酒气的呼吸。他就这样背着她沿那青石板路走着,那条路似乎是漫长又暖心的,街上未灭的灯火把他们的影子拉的细长。
在这个夜晚他走着走着,竟忽然想起丫鬟桂儿拿给自己看的那封江小姐最后寄给白苦菊的信。信中只不过一句话: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恐hellip;hellip;rdquo;
第13章深夜刺客
过了深秋天气渐寒,一转眼便入冬。
这一日是皇帝的生辰,特在宫中举行热闹的庆典。上到贵戚下到百官咸集于此,列坐尊卑有序,场面辉宏壮观。皇帝老儿坐在最高的看台处,旁侧是皇后与各位嫔妃。今日皇帝心情大好,台上无论入了眼的还是不入眼的表演通通赐了重赏。
太子萧在宥支着脑袋,看着台上的表演连连打着哈欠。到是旁边几个皇亲侄弟的闲聊引起他的注意。
喂,你听说了吗?今年的状元就是那个前几日刚刚被皇帝封了一品大官的陈宋居然只是平民出身,并无任何身份背景。rdquo;
除了十年前的高中状元的于大人出身于平苦人家,这些年似乎很少有如此例子了,高中者多半是官宦之后,如今的陈大人之辈可数珍贵啊!rdquo;
萧在宥向看台下望去,在百官群中看到那文弱书生陈送。只见那人身虽为一品官级,却并不表现出骄逸之情,他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吃酒,旁人敬酒,他也只是简单应付。
贤弟怎么不看表演,却独自发呆。rdquo;
朝他这边走来的二王爷欧阳植打断了他的思绪。欧阳植与萧在宥同为庶出,只因萧在宥之母萧贵妃备受皇帝宠爱又缘于皇后只生了长公主便再无子嗣,于是萧在宥年幼之时便被立为太子。这件事令欧阳植极为不满,对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早已怀恨在心。
虽说太子之位大过这位亲王,但毕竟二王爷为长兄,按照礼仪萧在宥也只好下座行礼。简单应付一句,二哥久违。rdquo;
欧阳植继续问:前日臣去府上拜访,听闻太子殿下已数日不曾回府。不知是去了何处?rdquo;这话里明显另有意味。
萧在宥自小知道这位亲王来者不善,便处处提防着他。他回复道:哥哥知道我自幼贪玩,每日与朋友聚会,应酬颇多。离府多日之事常有,还谢二哥挂念!rdquo;
他眯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贤弟呀贤弟,你可一点没变!不过这世道不太平,臣奉劝太子以后还是少出门为妙。rdquo;说罢,他便带着侍从径直离去。
萧在宥从皇宫回到山木园已是傍晚。入了冬,黑夜变得更长。他坐在书房里看书,丫鬟们送来暖手炉与热茶刚刚退下。这时他忽然听到什么声音,以他敏锐的听觉意识到此声音非比寻常。他下意识的吹灭了桌上的烛灯。他拿出旁边的宝剑悄声走到门口,在窗户纸上戳一个洞向外望去,在漆黑一片的庭院里隐隐约约看到侧房门口竟有一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他正沿着一排屋舍猫着腰迅速移动,最后消失在林小鹿住处所在的区域里。萧在宥立刻打开房门循着那人的踪迹跟上去,莫非是天道会的人?前来解救人质?还是?hellip;hellip;萧在宥心里充满了疑问。
自从林小鹿被萧在宥从桃花坊带回来,她就各种无所事事。既不能跳舞,也不能喝酒,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简直和被关在监狱里没什么分别。不过这段日子她每日几乎吃了睡,睡了吃,过着颓废又无聊的生活。今晚想要洗个热水澡,吩咐了下面的人,丫鬟们便早早烧好水,仆人把一大木盆搬进她房间里,她激动的大叫,说从来没见过这种浴池。
她仰面躺在木桶里想着:早知道可以这么洗澡,刚到这时就该问丫鬟。那时天气还算温暖,园子里的花还都开着,可以采些花瓣来铺在水里,现在天寒地冻的,连野花都谢了更何况玫瑰!想到自己穿越到这里竟已有两个月,自己居然两个月都没洗澡!真不是自己的身体不知道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