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鹿不知什么时候跟着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喊他:喂,你怎么跑这么快!刚才在窗子下偷窥我们谈话的人找到了吗?rdquo;
让他跑了。rdquo;
林小鹿停下来歇一口气,她抬头之余竟看到不远处有一身着白色衣裳的人。萧在宥也同样看到,他们两个人互相交换了眼神,悄然走上前去。刚刚走近了些,那人竟忽然转过身来。
倪娜?哦,不是,颜之!怎么是你?rdquo;林小鹿惊讶的喊道。
从颜之面若冰霜的表情里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讶异。
她只是淡淡的回复,是你。rdquo;
林小鹿持疑质问道: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干嘛?rdquo;
你们认识?rdquo;萧在宥有些弄不清状况。林小鹿连忙介绍,这是颜之,她长得和我一个朋友很像。rdquo;
萧在宥继续问道:敢问姑娘为何深夜独自来到这丛林深处?rdquo;
闲来无事,来这林子里散步。rdquo;她的回复甚至说服不了林小鹿,就更别说萧在宥。
林小鹿把她打量一番,盘问道,既然如此,你刚才见没见过有人从这林子里穿过?rdquo;
没有。rdquo;颜之冷静的回答。
林小鹿思忖片刻又问,咱们桃花坊昨夜死了一个戏子,名叫白苦菊,你知道吗?rdquo;
白苦菊。rdquo;她重复念了他的名字,同在这桃花坊,我自然知道。rdquo;
就在这时从远处跑来一丫鬟。
颜之姑娘,你怎么独自在这里,害我好找!rdquo;那丫鬟一路小跑过来一眼看到了林小鹿。我见过你,你可是新来的小鹿姑娘?rdquo;
你是?rdquo;林小鹿没想到自己刚来桃花坊不久竟已出名。
我是丙儿,颜之姑娘的丫鬟。rdquo;丙儿转身对着她主子说: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此处风大,我们还是快回去吧。rdquo;说罢,两人就要离开。
萧在宥忽然叫住她,还请留步。rdquo;
颜之迟疑转身。
姑娘可知桃花坊平时专门用来供给舞伎伙食的厨房在何处?rdquo;
颜之看了看站在身后的两个人,犹豫片刻说道:丫鬟丙儿可以带你去,我便先行告退了。rdquo;说着就撇下丙儿独自离开。丙儿也只好不情愿的为这两个人带路。
那你们且随我来吧。rdquo;
那丫鬟也一句话不说只顾朝前走,不多时便将他们带到供给舞伎伙食的厨房。这厨房院落甚是宽敞,走进院子看去里面竟有多间房舍都用做厨房。此时已是亥时,厨房仍是灯火通明,油烟飘香。来往仆人提着瓷饭盒出出进进,甚是匆忙。
怎么大半夜的,他们还在工作?rdquo;林小鹿好奇的问丙儿。丙儿回复到:桃花坊可不是一般的酒楼,这里宾客常常通宵达旦,饮食供应自然不能中断。rdquo;丙儿明显对这厨房很是熟悉,她向他们二人介绍了这里所有房间的各自的用途。
最后萧在宥补充道:那酒窖在哪里?rdquo;
在中央厨间的地下,里面除了专门看管酒的门隶,其他人都不得擅自入内。rdquo;
他们来到那中央厨间,里面有几个女仆正在案板上切菜。她们即使看到有外人进来也不曾分心,全部像机器人一般重复着工作。萧在宥注意到其中有一女子很是奇怪,面部以下围着一块纱,他便朝她多看了几眼。他悄声问丙儿,你可知道那人为何遮面?rdquo;
那是丫鬟小慈,据说是之前烧火做菜不小心烫伤了下颚。沈妈就让她遮住面容,以免吓着客人。rdquo;
你们是什么人!rdquo;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呵斥。转身一看眼前是一身材高壮的中年男人,他穿一身粗布麻衣,提着一把杀猪刀站在门口。
萧在宥应变道,此处客人,晚间无事散步不知怎地闯入厨房,还请见谅。rdquo;
哼!既然知道这是厨房重地,那就快点离开。要是弄脏了客官您的衣裳,小的可担待不起。rdquo;
他是谁?rdquo;林小鹿悄声问丙儿。
丙儿与她耳语道:他是这厨房管事名唤李潮,这里杂七杂八都归他管。此人平日还算温和,今日不知怎么竟变得脾气暴戾。rdquo;他们见此人怒不可遏,跋扈不已,只好默默退出厨房。
三人从厨房出来,又经过那片林子,此番厨房之游怕是没什么收获。萧在宥一言不发,思索着案情。此时林小鹿又想起颜之来,便不由得问丙儿:你家姑娘怎么性格如此冰冷,好像不太好相处。rdquo;
丙儿听她这么说,扑哧笑出了声。我一开始也这么觉着,但现在服侍姑娘久了才发现她待我很好。至少比白苦菊好。rdquo;
什么?你刚才说你曾侍奉过白苦菊?rdquo;林小鹿忙问。萧在宥听闻也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位丙儿姑娘接下来的话上。
对啊,白苦菊成名之后,我便被沈妈安排每日侍奉他。想必你们大家也都知道白公子与江家小姐的事情。那江老爷曾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刁难讽刺白公子,白公子便不再受沈妈的注重,他的仆隶和我们这些丫鬟就也跟着被撤走,重新分配给其他名角。rdquo;
林小鹿接着说:于是你就被分到颜之姑娘那里。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