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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第5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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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至诚刚进来,店里的伙计就迎了上来,一看就是常客。

“爷,里边请。”

赵至诚先是随便逛了逛,这些货他都见过,边走边问伙计道:“不是说有新货吗?在哪里?”

伙计谄媚的笑了一声,“爷,给您留着呢。”于是便从货架上的一个箱笼里取出两个小盒子。

赵至诚瞟了一眼包装,嗯,够精致,够奢华,可以继续看。接着伙计就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是一支步摇,材质为金,上面缀着珠玉,牡丹花式。

赵至诚仔细打量了一番,不错,雍容华贵很适合自家娘子。

接着又看了另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支金钗,赵至诚就喜欢金子,银子配不上自家娘子,店里的伙计早就知道赵至诚的口味,这可不就是专门为他订制的,毕竟这位爷的钱好赚,虽然经常赊账,但最后都会补齐。珠翠和金子合成了并蒂莲,名曰海水玉缀珠明凰。

不错,绚丽夺目与自家娘子绝配。

赵至诚大手一挥,“这些都要了。”

伙计乐开了花儿,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爷,这些总共六百两,您看是?”

赵至诚掩唇尴尬的咳了一下,“先赊账。”

“这加上次的,快五百两了。”

“我什么时候差过你钱,快包好,爷我还等着回府呢!”

“好嘞!”

赵至诚又去粉妆铺子买了朱砂红霜口脂,买了点儿黄豆糕才回到了府中。

进了大门,小胖墩立马扑到了赵至诚腿上,摇了摇赵至诚的腿,奶声奶气道:“阿父,你又给宝宝买什么好东东了呀?”

忘记给这小子买小玩意儿了,赵至诚拍了拍腿上的大头,“阿父最近例银又花光了,没钱,等下个月领了钱再给你买个金陀螺。”陀螺还有金的?你当三岁小孩儿好骗呢?

小胖墩生气了,大大的哼了一声,“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你的小心肝儿,就记得给你的小心肝儿买,宝宝还是不是你的宝宝了?”

赵至诚将买的东西腾在一只手上,单手抱起小胖墩,儿子今儿个戴了一顶小帽子,帽檐上围着一圈儿兔毛,肉嘟嘟的小胖脸被牢牢实实包在兔毛里,可爱极了。

“宝宝当然是阿父和阿母的宝宝,你不是比阿父还疼我的小心肝儿吗?”

小胖墩想了想,好像也是这样,小胖墩只有三岁,没想通这和阿父不给他买东西有什么关系,就这样被大灰狼给忽悠了。

百里珠最近迷上了绣花,据说皇城的世家贵妇们都会绣花织巾,她和夫君在一起这么久,还没有给夫君送过手帕呢。

赵至诚和小元锋进来的时候,百里珠正坐在榻上和一团线作斗争,赵至诚拍了怕儿子的大头,“去帮你阿母用绣针引上彩线。”

小元锋这个在行,一会儿就给百里珠引了上去,小元锋又看了看手帕上的图案,实在捉摸不出是个什么玩意儿,于是虚心求教道:“阿母这是两只小老虎打架吗?”

百里珠继续一针一线仔细绣着,严肃道:“宝宝你再不好好读书,阿母也要揍你了,你连老虎长什么样都忘记了吗?”

小元锋委屈的努了努嘴,又求救的看向赵至诚,赵至诚看了一眼,“傻小子,你阿母这是绣的鸳鸯戏水。”赵至诚虽然也看不出什么玩意儿,但以他的聪明才智,猜测必然是大家闺秀们经常绣的鸳鸯。

百里珠闻言,也不绣了,眄了赵至诚一眼,“夫君,宝宝三岁看不出来,你都三十岁了也看不出来吗?”

赵至诚懵了,这不是鸳鸯戏水,难不成是百蝶穿花?

“娘子,我刚刚是和宝宝说笑的,这不就是百蝶穿花吗?”

百里珠都快气死了,夫君怎么这么笨,连这都看不出来,撑眉努眼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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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是赵至诚的高光时刻哈哈哈哈

第71章 召唤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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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娘子脸色不是很好,可是这乱七八糟绣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赵至诚将百里珠搂进怀里,哄道:“我家小娘子心灵手巧,手艺一绝,娘子绣的是什么,那就像什么。”

百里珠听了这一番奉承,心里微微得意,“那你方才为什么说是鸳鸯戏水,百蝶穿花什么的?”

赵至诚再接再厉吹捧道:“这是因为娘子这绣的啊,太过于精巧,又像蝴蝶又像鸳鸯,还像老虎,一双素手竟然绣出如此多的图案,实在是妙啊!”随后对着小元锋眨了一下眼,小元锋会意,亲在百里珠左脸上夸赞道:“阿母,真厉害!”

赵至诚又在百里珠右脸上亲了一下,赞许道:“娘子,真棒!”

百里珠这下脸上彻底放晴,对着父子俩一人亲了一口,“阿母爱你们。”

这娘子怎的给他也当起阿母来了,赵至诚拍了拍那张小嘴巴,“重说。”

百里珠这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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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嘻嘻笑了声,“夫君,珠儿爱你。”

赵至诚将百里珠手里的东西放下,从圆桌上取来黄豆糕,放在案几上,招呼百里珠和小元锋一起吃,母子俩又对着赵至诚的脸颊一人一口,齐声道:“谢谢夫君、阿父。”

这黄豆糕吃着吃着,房里就传来了一声响屁,百里珠和小元锋都愣着不吃了,呆呆望着赵至诚。

赵至诚摊了摊手,他无辜啊,这娘俩甩锅的一把好手,他都还没吃一口呢,不得不说这可是真黄豆。看了看羞红的百里珠,又看了看呆愣的小元锋,猜也不用猜是哪个宝贝干的可爱事,自家娘子脸红的都快滴血了,大概是觉得在小元锋面前丢面子不好,囧得不得了,于是上前亲了亲百里珠的嘴,安慰道:“娘子不怕,刚刚那一声算我的。”

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元锋那三岁的脑袋瓜居然听明白了赵至诚的意思,对着百里珠道:“阿母不怕,算我的也可以。”

百里珠和赵至诚异口同声:“闭嘴!”

小元锋委屈呀,明明他是好心,想帮帮阿母,怎么阿父和阿母那么凶,哼!他也要离家出走!

要怪就怪这三岁的大头宝宝太机灵!

夜间就寝时,百里珠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的钗子、簪子都一一卸了下来,这梳妆台里所有的饰品几乎都是夫君买的,还有衣柜里的衣服、妆奁里的首饰、奁盒里的胭脂粉黛、箱笼里的小玩意儿都是夫君从各个地方带回来的。

夫君这三年对她宠溺非常,每次她生气,夫君都会哄着她,夫君在外人看脾气不好,霸道又凶狠,却从来没有给过她颜色,她这辈子能遇到这样的郎君也是她的福分。只是如今马上就要到三年之定了,虽然夫君早有打算,但她的心里最近总是惶惶的,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

赵至诚穿着白色中衣,底下穿了一条黑色裤子,看到百里珠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发呆,走过去从后双手围住百里珠的脖子,吻了吻侧脸,“珠儿这是嫉妒赵小娘子长得美又遇到了那么好的郎君吗?”

百里珠甜甜一笑,抬手覆上赵至诚胳膊,向后仰了仰头,看着赵至诚道:“那至诚兄弟是不是也非常羡慕诚郎家的小娘子?”

赵至诚俯身低头与百里珠额顶额,“羡慕死了。”随后从盒子里拿出今日买的步摇、簪子和口脂,洋洋得意道:“喜不喜欢?”

百里珠笑着细细端量了一下,果真是夫君的品味,够耀眼够艳丽,像是夫君的性子般肆意张狂。

也是她的喜好。

“夫君真好,又给珠儿买好看的头饰和口脂了,你看看这牡丹花式,和珠儿额间的牡丹花钿相映成趣,再看这钗子金光闪闪的,戴上之后那必然是光彩夺目,那皇城里的姑娘小妇们可不得眼红死,再看看这口脂,我若是擦上了,忍不住就想要亲亲夫君,让夫君也尝尝。”又自我感叹道:“珠儿可真是整个皇城里最幸福最漂亮的娘子。”这可是句句夸在了赵至诚的心头,无半分敷衍。

这夫妇两人嘴一个比一个甜,谁不喜欢甜言蜜语呢?

赵至诚虽然喜欢给自家娘子买七买八,但最喜欢的还是每次买完之后拿出来给自家娘子看的时候,自家娘子的糖舌蜜口,像是一碗儿摄魂汤,总让人心驰神往,飘飘欲然,忍不住心里一次次雀跃。

赵至诚将那支海水玉缀珠明凰钗插在百里珠的头上,又给百里珠抹了口脂,动作温情密意,他的女郎处处长在了他的心尖儿上,他想让她的女郎身上都沾染他的味道,有他精心疼宠的痕迹。

“娘子,燕阳城的租子是不是都涨价了?”

百里珠点头称是,“不过夫君,我只是给部分店铺涨价了,我是故意让他们去击登闻鼓的,我们可是事先商量好的。”

赵至诚了然失笑,“珠珠精平时不发威,一发威其他人就得瑟瑟发抖,陛下如今让我闭门不出,整理账目六个月,这下可以好好陪陪你们娘儿俩了,还能亲眼瞧着咱二宝出生。”

百里珠晃了晃小腿,有点儿洋洋自得,但随即又想到不周山,想到定慧,略带不安道:“夫君,可是七个月后我们如何脱身啊?”

赵至诚笑了笑,后将百里珠抱在床榻上,纠缠了一下身下的小舌头后高深莫测道:“自是让他不得不放弃你。”

“啊哈,夫君,夫君,”百里珠打了一下赵至诚的肩头,“夫君你先别,我还和你说正事儿着呢!”

百里珠头上的金钗呲的一声敲到了青玉枕上,随后一下又一下的喋喋声环环相扣。

赵至诚并没有听百里珠话的意思,俯首咬了一下她丰盈圆润的左耳垂,后又嘬了两下中间那点红缨玉兔耳坠,越舔那小坠子似是越硬,像个小钉子般嵌在耳垂上,嘴里含混道:“娘子,都是正事儿,你说你的,为夫不打扰你。”

百里珠头昏目眩,挺了挺身子露出右耳垂,软绵绵道:“夫君,这边也要。”赵至诚沉声闷笑,随即便听从娘子旨意,两边都妥帖照顾,含上了右边耳垂舐弄,另一只手不忘揉捏空闲下来的左耳垂。男人的吞咽声混杂着金钗的敲击声,将身体的热度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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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拔高。

百里珠香汗涟涟,赵至诚闻着桂馥兰香的气息,头皮一阵阵发麻,又听小奶猫哼唧道:“嗯,夫君,夫君,如何,如何让他放弃,放弃我?”

赵至诚抬头,向上亲了亲百里珠带着雾气颤悠的杏眼,像是夏日里的荷叶在水中不停摇曳,招摇着人来采撷。

他与她口鼻相抵,呼吸也紊乱的交缠在一起,后听他断断续续道,“先乱其外围——,再扰其内里,使其进退不得——最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其最薄弱之处——”话音刚落,那金钗猛地就飞了出去。

百里珠早已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望着他,眉目含水,用颤颤巍巍的柔荑轻轻为他擦去额间薄汗。

她爱着他,如春风拂面,如夏雨沁冷,如秋实丰饶,如冬雪明曜。他与她日夜厮守,两颗心早已拧成一根铁索,哪里还会再怕熊熊烈焰。

再有三日便是上元节,赵至诚如今算是被皇帝“半软禁”,上元节那日不能出府看花灯和舞狮,但自家娘子喜欢,自家儿子也喜欢,娘子最爱牡丹花,于是给娘子做了牡丹花灯,也给儿子做了两个狮子花灯。赵至诚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平时做些小玩意儿什么的倒是上手的很,做出来的成品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小元锋的玩具几乎都是出自他亲爹之手,如弹弓、木马、口哨、老虎小刻章之类,也有小六子和管家爷爷给他做的,虽然没有他阿父做的好看,小元锋也喜欢的不得了。

赵至诚刚收工,准备去和自家娘子和儿子炫耀一番,就又被福康传进了宫。

祈林最近不会真的不行了吧?他不行老子也没治啊,每日闲的鸟疼,日日如召唤神兽般召他进宫,他这张脸祈林看的不膈应的慌吗,他妈了个八的。

只是今日不是进宫,去了他从前与祈林常去的一家酒楼,祈林这又是何意?

福康带着赵至诚上了二楼,他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带刀侍卫,不像是要“杯酒释兵权”,遂放心的进了包厢。

里面只有祈林一人,桌子上已经上满了酒菜,祈林招呼赵至诚入座。

赵至诚没有上座,疑惑道:“不知陛下有何事?”

“怎么,无事便不能叫你吃酒了?”祈林的语气里略带一丝苛责,好像还有点儿妥协?可他什么时候与祈林这般熟稔了?

“能与陛下一同吃酒,是臣的荣幸,只是如今府中还有很多账目要看,今日恐怕”

祈林拿起金丝手帕漫不经心的擦了擦手,“你恨朕?恨朕害死了吴忠?”

文末彩蛋

赵至诚这人情商真的还蛮高的,嘴甜会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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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阔爱们,下次如果有人问我们她画的是什么,咱如果看不出来的话,就说,“你这么会画,那肯定是画什么像什么!”(虽然说了和没说一样,但听起来好听哈哈哈哈)

第72章 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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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至诚心底略有些烦躁,吴忠之死如同他心里的一根刺,无论如何都拔不掉。如今祈林提起吴忠,他只觉得反胃,这世上最没有资格提起吴忠的就是祈林。

“陛下说笑了,臣哪敢对您有不臣之心,吴忠为国捐躯,乃盖世英雄,死得其所。”

祈林的视线一停在赵至诚身上,多了几分审视,似是一把钩子,要将赵至诚的心底事给全抖落出来。

“既如此,那爱卿若是再推辞,朕只当你是记恨朕,不愿与朕同席。”

赵至诚知道今日无法脱身,遂坐在皇帝的对面,沉吟道,“臣还有一事,烦请福康为臣给小六子带句话,告知臣在酒楼吃酒,无须为臣备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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