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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江欲行反问。
而已经后悔问出这个问题的江辰,此时就垂着眼,回避地、支吾地:“没,没什么。”
江欲行没有再回应他。
浴室陷入沉默,只有水流的哗哗声。
然而江辰内心却无法揭过,很躁乱,忐忑又好奇。他不知道没有回答是因为他改口说没什么,所以才懒得回答了,还是说,是…默认?
江欲行,他的父亲,是不是会给他找个后妈?
毕竟才三十来岁,怎么可能光棍一辈子?这是迟早的事情吧,只是因为当着孩子的面不好说,所以才不正面回应吧?
这么想着,江辰就一发不可收拾地难受起来了。
他不想要,不想要后妈!一个不认识的、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突然就成了他妈妈什么的……
他已经成年了,早过了需要母爱的年纪了,而母亲这个角色也不曾给他留下什么好的回忆,他不需要凭空冒出来一个妈!
突然闯入他的生活,还要自以为是地管他,或者装模作样地对他好,想想都烦,都恶心!
而且,有了楚轩这个前车之鉴,他真的受够了外人插入到他和父亲两个人的生活之中了。虽然母亲这个角色跟楚轩不同,但,又能有多少区别呢?
他不需要,更不想要。
他和父亲,就他们两个人一起相依为命,就挺好的。
他只有父亲了,他只要父亲就够了!
江辰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但是,这就是他的心声啊。他只是这样想而已,有什么不对吗?
只是他想而已,又能,改变什么呢……
江辰简直越想越难过。
他焉头搭脑地任由身体被江欲行摆弄,转来转去,前后都冲洗了一遍,然后把他推到一边去。“自己拿毛巾擦干净就回去睡。”
“…哦。”
江辰晃回了屋。这大夏天的,一股相当浓郁的精液的味道立马让他精神一振,从低落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变为臊红了脸。
他神色忸怩地往床上看了几眼,然后赶紧把他们父子两脱下来的衣服揽到一起,不拘小节地当做抹布用,把凉席上的白浊通通擦去。
把脏衣服扔到角落,又把窗帘拉开,扇动窗帘想加快空气流动更换,要不是怕蚊子进来,都想开纱窗了呢。
……
半夜瞎折腾,白天江辰就睡过了头,起床都快十点了,已经错过了兼职的时间。他这兼职都是日结,所以倒是没什么影响。
就当休息一下了。
而且,想到昨天碰见的孙馨冉,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不想这么想,但他仿佛都能预见到孙馨冉向他打听楚轩、通过他认识楚轩的一幕了……
江辰有自知之明,人家是班花,人缘好,会来事,除了有点虚荣外性格也好,家庭条件不算差反正是比自家好,所以自己确实配不上人家。
但孙馨冉都不觉得楚轩根本看不上她吗?
而自己,不管怎么说,是喜欢她的,发誓能对她好,自己最近也懂事了,以后会为了喜欢的人上进起来,还有自家老爸都准备自考本科文凭了,他们家会越过越好的……所以,比起不现实的楚轩,就不能好好看看我吗?
想到这儿,江辰是既憋闷,又无奈。但他没办法,只能宽慰自己时间能证明一切,孙馨冉会认清现实,发现自己的好的。
哈,说来真是心酸呢,楚轩真就什么都胜过自己呗,连自己喜欢的女生都巴望着他,自己还有哪方面不是矮过楚轩一头的?
……爸。
爸他是属于我的吧?
被缺爱的楚轩缠上的老爸,应该会选择我的吧?
我是他亲儿子啊,爸一定是更爱我的对吧?
明明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明明是江辰那么想要去肯定的事情,但越是这样想,他却感觉越发的空虚慌乱。
躺在床上捡懒的江辰躺不下去了,一个打挺坐起来,用手指叉了一把头发,溜到床边,趿拉着拖鞋就出了卧室。
一眼就看到客厅桌边围坐学习的三人。
江欲行今天也是在家学习,看他出来,说锅里热着两个包子,马上就该吃午饭了,包子要吃不完就留着。
江辰哼着声进了厨房,拿了一个包子塞嘴里,闲得无聊就出来时顺手打开了冰箱看看。
这冰箱不是房东家的,是他们租房后自己买的,一个二手小冰箱。楚轩刚来这儿住的时候想自费给换一个的,他家老爸没让。
冰箱特小,放不了多少东西,所以就北方来看,他家买菜算挺频繁的。
江辰这一开冰箱就发现没啥食材了,昨天大餐的剩菜还有些,两相凑合一下也够他们四张嘴再吃一顿了。但江辰就突然想到了昨天楚轩的那张嘴脸。
说什么,“江叔叔难得在家一趟肯定得吃好的”、什么“特意订给江叔叔犒劳自己”之类的,嗤,卖弄殷勤。真是给你能的,真要讨我爸欢心好歹自
', ' ')('己动手做吧,花钱谁不会啊!
江辰嗤之以鼻,顺便跃跃欲试地萌生了亲手给江欲行做顿大餐把楚轩比下去的念头。
关上冰箱,江辰往那边三人看了一眼,那个圈子他这学渣还是格格不入。
出门前他给自己刷了波存在感:“我出去买菜了。”
江欲行:“家里的够了。”
江辰就偏要:“我想吃新鲜的!”
行吧,随他去吧,家里还没有穷到非要苛待他吃剩菜的地步。
“要多少钱?”
“不用,我有。”说出这话的江辰感觉走路都带风,下巴都不自觉抬高了一厘米呢。
顺便用余光扫了楚轩一眼。
他有钱,自己挣的!可不用伸手问家长要~
江辰边走边想着要买什么。下了楼,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了身后铁门“嗙”一声关上的声音。
江辰若有所感,回头,就跟楚轩对上了视线。
快中午的大太阳,照在楚轩那张瓷白的脸上,愣是给人一种阴气缭绕的错觉。
好家伙,跟在他后面下来,他都没听见脚步声,果然跟他们这种人的家教不一样呢,轻手轻脚跟个大家闺秀似的,不像他,下楼跟擂鼓一样。
他跟楚轩没啥好聊的,不管为啥专门找过来,反正肯定没好事。江辰头一歪就要无视,便听楚轩冷泠泠地喊了他一声:“江辰。”
江辰就当自己聋了。
“昨天晚上。”
江辰头皮一炸心一紧,脚步停下了。
他怎么会…?楚轩发现了?
江辰转过头来,眼神有些慌乱地打量楚轩,想从楚轩脸上看出些什么。他眼睁睁看着楚轩朝他靠近过来,几乎想拔腿就跑。
楚轩走过来,往旁边的空地走,并示意江辰跟过去。
这里一栋挨一栋的都是居民楼,前后左右都是巷子。也就这儿有块小空地,放着几个大垃圾桶,周围的楼也都没朝着这边设计门。
未免隔墙有耳,这里算是最合适的谈话地点了。
江辰不得不跟过去,这就是自觉做了亏心事的人,容易有种接受审判的心理。
其实想想也算不得什么,只是父亲教儿子…好吧,是带着儿子一起撸管而已。老爸说了是性教育,虽然有些羞耻但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也就是他都这么大了,不太必要了,可能才比较奇怪,有点丢人吧……
江辰之前也靠钱交了几个酒肉朋友,知道他们这个年龄的男生之间,说起打手冲的话题都是猥琐地眉来眼去发出嘘声,但还没听过谁跟其他人…尤其是父亲一起那啥,这要是知道了,恐怕都是“卧槽”的反应吧?
江辰脑袋里一边是宽慰自己“那没什么”的声音,一边是“确实羞耻”的心虚和尴尬。而耳朵里,则传来楚轩的质问:“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第几次,第一次?”
江辰抿着唇,其实想当个木头。但比起被误会成经常做那种事,还是解释清楚更有利于自己啊。“…第一次。”
楚轩心头一震!
竟然真的?!
楚轩和江辰,说的不完全是一个事。楚轩想的,有50%是做爱。对,也不是百分之百,他还在做试探呢。
其实楚轩昨晚并没有得到直接的证据,房子隔音效果不错,也就江辰实在没忍住飙高的声音能隐隐约约传过去一点,听在楚轩的耳朵里就瓮声瓮气,顶多能知道隔壁大半夜的还没睡,或者可能在说梦话。
他是因为晚上吃了太多高油食品,又喝了冰水,被肚子难受醒的。醒来时隔壁已经有些声响,等他肚子那股难受劲缓了一点,刚想着还要不要半夜起来上个厕所,就听隔壁门开了。
木门的隔音效果没墙壁好,安静的夜里,他能听到出门的动静是两个人的。江叔叔的脚步声,和江辰的声音。
随后,他下了床,推开了卧室的门,看着浴室透出来的微微亮光,心情阴沉。
原来他竟是一点没看出来,这对父子关系其实这么亲密,还一起洗澡?啊,果然是亲父子呢,亲父子呢!
出离愤怒。
他摸进了江欲行的房间,浓郁的某种味道,让他瞬间忘却愤怒,被惊讶和难以置信重重一砸!
原来洗澡是因为这?他还以为是太热了……
精液?一起?他们,他们??!
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换了别人碰见这情况,估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两父子胡闹、一起搞黄色看A片吧。谁能一来就想到乱伦呢?
但,楚轩这人吧,别看他小小年纪,思想是相当浑浊,他就是第一个想到了乱伦。他太清楚人可以有多肮脏了。
以他当时阴翳的心情,觉得江辰完全有可能干出这种事,像这种内心自卑又软弱的人,说不定哪一刻某根弦断了,就自甘堕落了呢。
但,江叔叔不会,绝对不会!江叔叔不是那种人,就算江辰自甘堕落,江叔叔也不可能容忍妥协!
', ' ')('楚轩非常相信。
于是楚轩才又想到,可能是看了AV……但他又了解这对父子没亲密到那种程度,便又猜测到,也许是江辰偷偷自慰,把精液弄到了江叔叔的身上还把人吵醒了,所以才一起去洗澡的?
对的,这才是最合理的。
只是,内心阴暗的人,总会抓着最糟糕的可能不放。
于是,便有了眼下的试探。
他满脑子污糟,本就先入为主,再看江辰心虚的程度远远超过自慰被发现的级别,顿时就认定了,昨晚这两人,竟然真就是父子相奸!!
“变态!恶心!江辰,你真的让人恶心!”
楚轩批判着,辱骂着,他是如此震惊,又是如此愤怒。
深恶痛绝。
然而,他心底的深处,却还有什么在隐秘地滋长,像鲨鱼闻到了腥味。雀跃的,贪婪的,扭曲的,几呼之欲出。
江辰也惊了,他承认他是做了很羞耻的事情,但怎么也不至于被骂变态、恶心吧?
江辰眉头紧皱,恼火又莫名其妙。“你有病吧!你凭什么骂我?你他妈才恶心,变态,我看你是真的没妈又没爸,才跟人抢爸爸,你就是羡慕……”
“砰!”
楚轩一拳头过来,太突然,江辰没能完全躲开,下巴上挨了一拳。尽管楚轩细胳膊细腿那也是个男生,这一拳可让江辰好受。
“操。”江辰眼中凶光一闪,抓起楚轩的衣领,攥起拳头就要往挣扎的楚轩身上落!
却就在这时,旁边巷子里走出来个人影,是个老人家,看见他俩这架势,略显浑浊的双眼都不安地睁大了。
老人脚步没停,虽然没有劝阻,但眼睛一直看着他们。当着老人的面江辰也下不了手,就烦躁地把人一把丢开,用了劲的。
楚轩踉跄两下,扶住了墙才避免摔倒。
江辰感受着口腔里的痛楚,含了口口水,呸,吐在了地上,红的。都是楚轩打到牙齿给蹭破了粘膜出的血。
等老人家从另一边的巷子消失了身影后,battle才继续。
楚轩不想处于不利的武力局,就先声夺人:“羡慕?呵,羡慕你乱伦吗?”
“蛤?乱伦??”江辰完全懵了。
什么乱伦?突然说到这个词,他知道这词儿的意思但真就没想到怎么跟自己扯上关系了的。
啊,父子一起撸个管就乱伦了?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但楚轩书没少读吧,这脑子是不是哪有问题?
“你神经病吧你?你他妈才乱伦,我就撸个管,我爸说教我怎么撸,这就乱伦了?傻逼。”真就傻逼!
江辰没把细节说清,毕竟还是羞于启齿的事嘛,他也不想跟别人分享他们父子间的相处。而且他跟人吵架呢,肯定要挑对自己有利的说法啊。
等他骂了人,出了口气,才忽而如灵光一闪,悟了过来。顿时整个人就更炸了:“好啊我知道了,你原来是以为我们在,在……”操,他都说不出口!
感情人家学霸果然不是不懂乱伦的意思,而是以为他跟他爸是在,在做那种事!是真乱伦!
“谁恶心啊,到底是谁恶心、谁变态啊!龌蹉!操。”江辰都要不知道怎么骂了,这什么人啊,思想太脏了,就这种人还住在他们家,他感觉家里空气都被污染了!
“滚,从我们家滚出去!”江辰再一次重申。
楚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意思,拿不出违约金你屁都不是。
然后他转身,高贵冷艳地走了。
又气又吃瘪的江辰杵在后面,难得机灵了一回:“楚轩你最好识相点,一旦你真惹到我了,我就把你的真面目都告诉我爸,让他知道你有多虚伪。告诉他你都是怎么想我们的,让他知道你思想有多龌蹉!”
楚轩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
江辰一直没告状,有拉不下脸承认自己识人不清的原因,也因为也不知道怎么说吧。说他楚轩两面人,说他故意设套就为了住进他家跟人抢爸爸?江叔叔听了能信多少,就算信了又会如何,跟个小孩较真、把他赶出去?
但这次的事就不同了,确实太过了,乱伦啊,多大个帽子!得多坏、多脏的脑子才会把人想成这样?就算江叔叔不会赶人,但心里也会有疙瘩吧,会审视他,会跟他产生隔阂。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不过,江辰也不会好意思开口吧?
楚轩觉得自己还是不用太担心的。
倒是,昨晚原来真的只是手淫啊……不过,是江叔叔跟江辰一起呢,啧,江辰怕是高兴坏了吧?虽然应该也很羞耻就是了。
想必他们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不然也不会到一起撸管这一步啊。难怪了呢,今天的江辰看上去就心情飞扬。
啧。
他的脚步在楼道里踩出轻微的回响。
——“羡慕”。
楚轩想到了还跟他互相误会、驴唇不对马嘴时的江辰,曾准备用这个词来嘲讽他。
', ' ')('羡慕吗?
是啊,羡慕吗,他确实没有可以跟他亲子互动的亲人呢,还是如此亲密隐私的互动。
羡慕吗,他终究是个外人,江叔叔就是可以对江辰做这种事,但是,他没有资格,没有机会的。人家亲父子再怎么疏远,随随便便就能更进一步,但他却永远都会在这一步之外……
羡慕吗?
楚轩推开门,已经面带笑容。“没追上江辰呢,他走太快了。”
他跟着出门的理由,就是编的跟江辰一起去买菜。
“没追上就算了。”江欲行淡淡地回了一句。
楚轩含糊地嗯了一声,朝江欲行走过去。
羡慕吗?
他又问自己。
羡慕呢。他自答。
当然羡慕了啊。
但是,总觉得,似乎还远远不够呢。
……
“感觉白忙活了,怕是还给你添了乱。”关文茵轻道,似乎有点沮丧。
起因是最近就有一场自考的考试,白天她在休息的间隙,就跟助理随口聊了两句。
之前她送江欲行的教科书就是让这个助理去买的,这一聊,助理才知道自家老板原来是买来送给一个准备自考的朋友的。上世纪发家的土财主想要镀金的话花钱买证就行了吧,所以老板这朋友难道真是个寒门?
助理心里好奇了一下,嘴上则是给自家老板科普到,自考就跟大学考试一样,分专业有不同的考试科目,不用从头学起,就针对性地K书做题就行了。
于是关文茵这才知道,她之前太想当然了,都不查清楚,只知道江欲行初中都没毕业,那要自考本科,当然就是按照规范流程从头补齐了。
结果把教科书等等都从初中买起,这反而是拖累了江欲行的备考进度吧?当然江欲行可能没那么死板,东西给了不一定就要用,但对她,却是不好说了吧?之前她时不时询问两句,还要顾全她面子地配合她说话呢。
嗐,真是。
关文茵头一次觉得跟社会、跟网络太脱节也不好,一知半解就开始自以为是,但凡她查一下,或者干脆让助理全权办好了,也不至于如此。
所以,她到底为何没有把这种琐事全丢给助理去办呢?关文茵还没发现自己其实该问问自己这一点的。她做事向来随心,反倒是习惯了忽略因由。
“我虽然想拿到文凭,但也想真的学到知识。”江欲行道,“你送我的书,我查资料时会用上,从根本上去理解问题,那会做的就是一类题而不是一道题了,磨刀不误砍柴工。而且,等我考完以后,这些书我也都是要看的。”
“所以,不是白忙活。”江欲行看着关文茵的眼睛说到。
关文茵早已发现,江欲行总是会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我们都知道,这个社交礼仪能向人传达你的尊重、认真和说话时的情绪。
能与关文茵对视的人不多,要么是身份配不上的不敢逾矩,要么是心思不纯的人在那双目下无尘的双眸中,多少有点不自在。
曾经倒也遇到过一些求爱者,热切而堂皇地注视着她,但她并不喜欢,那对于她来说太炙热了,不太舒服,有些厌烦。
但江欲行不同,他位卑却不自贱,澄澈而又真诚,专注却不过热。不近不远,不多不少,给她的感觉就是那么刚刚好。
连一些在别人嘴里听着甜腻的话,都因为是江欲行所说,而仿佛就过于真挚。
“你送我的书都很有用,对我来说很宝贵,我很喜欢,很高兴,也谢谢你。”
真挚得,反而是让她想要别开眼了。
关文茵越发觉得江欲行这个人很妙,也很讨她喜欢。就像说着这话的此时,江欲行的神情,朴实下藏着疏离,冷淡里又满是温柔。
就会让关文茵时常想到,倘若江欲行不曾因不幸而遗失了那许多年的光阴,如今又该是怎样一个人物呢?
关文茵微微弯了弯唇,“你喜欢就好。”
“先前是我弄错,想来你真正需要的书也不缺了。我这也是才知道,原来自考不是一次就能考完,你估计你什么时候能完成?”
因为江欲行的原因,她对这方面的话题敏感了一些,偶然看到七月自考的消息,于是才有了跟助理的那次闲聊。
助理还跟她说了自考在A市一年能考四次,分别是1、4、7、10月,一次最多考四门科目。所以最快也要考四次、也就是一年,才能全部考完拿到毕业证呢。
“尽量一年拿到。”江欲行回答。
“压力大吗?”江欲行基础太差了,要每三个月从几乎零基础备考四门科目,压力真的不小了。
“还好。”
真就是,一点儿不给她加油鼓劲的机会呢。关文茵笑。
“你现在学习怎么样,时间充裕吗?”
他们就这么聊着这一点也不符合牛郎店氛围的话题,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已经完全习惯的画风了。
关文茵知道了江欲行现在除
', ' ')('了晚上的牛郎工作,白天则是一边送外卖,一边如何抽时间学习。越听越是觉得江欲行不容易。
她确实对江欲行有好感,但也就是仅限于欣赏和相处舒服的程度;她也确实不缺钱。但这些,还不足以让她花两百来万给人“赎身”、
而且,这样做也是轻贱了江欲行的觉悟和付出。她知道,江欲行也不会要的。
但,一点其他的小帮助,还是可以的。
“你要不要辞了外卖的工作,来我这里做助理?”关文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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