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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少年们的变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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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庭希也不知道昨晚糜烂成了什么样,他反正是被肏成了一滩烂肉,只觉得三十二年来最快活的一天也莫过于此了吧。

也是最棒的圣诞节。

身上虽腰酸背痛肌无力,那地方还一抽一抽得钝痛,但苏庭希觉得自己实在餍足,神清气爽。

昨夜与江欲行边做边洗了个鸳鸯浴,按他的习惯,今早还是要再洗个澡的,就是再勉强也不能懈怠。

等他扶着墙好不容易挪到浴室洗完澡,才又来到餐厅,正看到江欲行端着汤走出厨房。

心下不禁感喟,既感叹这人体力强悍,又觉得此刻温馨圆满。

这男人下得了厅堂上得了床,真是越看越满意,自己真是捡到宝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如果他俩就这么凑合一辈子也不错的样子。

摇摇头把这个荒谬的幻想甩掉,苏庭希心中哂然一笑。

床伴而已,开了荤还生出雏鸟情结了不成,自己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了,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温情。

自己拎得清。

倒是,得防着江欲行动情。

这种正直纯粹的人,一旦认了真,动了心,就很难走出来了吧?万一以后纠缠起来就麻烦了。

“身体还好吧?”江欲行问到。

“嗯,还好。”

前面话虽那样说,但苏庭希见江欲行的关切只好似象征性地一问,却也觉得不舒服。明明,他们昨天才跨出了里程碑的一步,那样亲密缠绵过……

两人坐下,开始进餐。

苏庭希见桌上的东西都是他爱吃又好消化的,心里又舒坦了一点。

“苏律今天也是在家休息吗?”

苏庭希眉头微微一蹙——苏律,这个称呼他不喜欢了。生分。

“嗯,已经请过假了。江大哥,你能叫我庭希吗?”

江欲行看他。

沉默。

问:“在外人面前也这样叫吗?”

苏庭希忽感窝火。

这种问题应该他来考虑的。江欲行提出来让他感觉对方比他还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要暴露出去一样,尽管这个要求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但即便有些不快,苏庭希面上还是一派斯文温和:“嗯,也这样叫吧。你我本来就走的近,叫得亲密些别人也不会多想。我还是叫你江大哥,毕竟你年长我两岁。不过人后么,我想叫你欲行。”

苏庭希勾着眼尾看江欲行,眼角眉梢都是风情,比以前的骚气更多了一丝媚意,大概是开苞后的变化吧。

“好。”江欲行接受建议,并立刻施行:“庭希。”

苏庭希一顿。

心尖尖颤着,生出一种叫人无措的愉悦,甜丝丝的。连方才的窝火都一笔勾销了般。

指尖搓着筷子,苏庭希酥酥地唤:“欲行。”

不自觉沉溺在这种心动中的苏庭希,似乎一点没发现,自己的喜怒都在受到江欲行一举一动的影响了。

自以为占据主导权的人,大概是容易出现盲目自信的问题。

配合演戏的江欲行,看着这样的苏庭希,却是心想:这人似乎还没有发现,他们还一次也没有亲吻过吧?

苏庭希不接吻很好解释,洁癖嘛,和别人交换口水什么的难度太高了。而他不接吻……不知道苏庭希什么时候能注意到呢。

继续请假修养的这一天,苏庭希就养出了个毛病。明明洁癖严重的人,却突然爱极了skinship(肌肤接触),当然对象只限江欲行。

他最喜欢突然袭击,往江欲行身上贴,撒娇似的叫着江欲行的名字,非要惹得江欲行也叫他几遍才行。

苏庭希认为这是开苞后的正常变化,不以为意,反正江欲行挺爱干净的。也就只是觉得,自己都是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反而学会了撒娇,怪害臊的。

但反正只有江欲行知道,自己高兴就够了。

…………

从车祸过去将近四个月了,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楚轩的骨折在最精心的照料下,基本好利索,起码是完全不影响上学了。

但这时候离放寒假也不剩几天了。

楚轩不怎么想去学校,可是果然,呆在家里更让他喘不过气来。母亲当他不存在,父亲整天难着家,难得回来一次就冷冰冰地质问他怎么不去学校……

于是踩着期末的尾巴,楚轩还是返校了。

回到学校自然是引发了一些骚乱。

许多人来问候他,关切他的身体状况,第二天还准备了礼物来。毕竟他不仅是市长的独子,还长相隽秀,成绩优异,接人待物也还算友善,在学校里很有人气的。

关系再亲近一些的同学,则打趣他,就剩最后两周时间了,还来上课干嘛。

至于陆明玦这样的,就拉着他一起闹了。虽然楚轩有点烦陆明玦太闹腾,但比起那些疏冷客套的寒暄,他倒更觉得陆明玦这样鲜活些。

与那个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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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越鲜明,他才有种“自己是存在着”的实感。

Emmm,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是多少有点中二。或者说自我意识强烈又脆弱。

许是太久没见面,楚轩觉得陆明玦与自己之间多了些距离,少了点共识,跟以前那些狐朋狗友走得更近了些。而这些人,原本该是在他、陆明玦以及黄思宸三人圈子再外一点的。

而黄思宸,在之前的车祸中已经……

楚轩并不喜欢这种被排外的感觉,便问陆明玦他们讨论的那个游戏是什么。

陆明玦十分热情大方地跟他分享了自己的宝藏游戏,如数家珍地讲了起来,间或有旁人补充两句。

楚轩不爱玩游戏,就听得个大概,代入不了多少情绪,没能从这几人的描述中感觉到这款游戏有他们夸得那么让人着迷。概括下来的重点,无非就是,血腥,暴力,刺激,色情。

他们这么大的男生确实会喜欢吧,楚轩想。

不过自己也确实没多少共同语言就是了。

本来已经对此不感兴趣的楚轩,正想要转移话题,突然发现他们这一圈人的气氛变得怪怪的。他左右打量一圈,一时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忍着心里那点不适,仔细观察一番,才发现,好像是李宇飞他们几个跟陆明玦之间的眼神,勾勾缠缠的,看得他起鸡皮疙瘩!

但是又并不露骨,因为本来就在讨论色情游戏,男生之间交换几个猥琐的眼神也说得过去。但楚轩就是敏锐地觉得,有哪里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种氛围一起来,楚轩就更是觉得自己被排斥在外了。不过,他可一点也不想融入进这种奇怪的氛围里去!

“明玦……”楚轩刚要开口。

就被打断了。

他看到陆明玦朝隔壁跟他们一起进行体育期末考的班级招招手,一个很是漂亮的女生就小跑了过来。

楚轩大病初愈自然是名正言顺推掉了体育考试,就坐在角落打发时间。而陆明玦他们就是无所谓成绩,一起摸鱼,也算陪着他了。

跑过来的女生楚轩不认识,但有点印象。隔壁那是8班,她好像是8班的班花。看样子是自己不在的期间被陆明玦泡上的。

班花一下进了男人窝,很是娇羞地捋了捋头发。陆明玦却没打算怜香惜玉,一把将人拉过来,伸手钻进了人家女孩子的运动裤,就猥亵了起来。

“呀!”班花吓了一跳,脸更红了。她趴到陆明玦肩膀上,哀求:“明玦,别在这里,会被看到的。”

围在旁边的李宇飞他们就嘿嘿地笑:“我们挡着呢,看不到的。”

班花还是急得快要哭出来,摇着头把自己埋在陆明玦怀里。“换个地方吧,啊!疼。我们去保管室吧,明玦…”

瞅着是挺可怜的,不过楚轩看这位班花却不是十分抗拒被他们这些人看到,多半这样当众搞黄也不是第一次了。楚轩丝毫不觉得意外,陆明玦玩得一向挺大胆奔放。

班花的哀求没换来陆明玦多少怜惜,他只觉得很不耐烦。想到那游戏他浑身欲火直冒,这女人玩着却还总觉得不得劲,却又不得其法是哪里差一点。

只当是女人不配合,以及摸摸蹭蹭不够他满足。

女孩的身体早被他玩熟了,三两下就摸出了水,埋在他脖子边的呻吟也变了味。周围看活春宫的狐朋狗友们也发出了粗重的喘息。

听到李宇飞他们的喘息,陆明玦只觉得莫名地突然来了劲,身体的骚动陡然加重,手上也就越发没了控制。他灵活又用力地猥亵女孩的下体,恍惚间却像是想要抠挖别的什么地方……

但那个真正想要抠挖止痒的地方却终究是什么也得不到的空虚,也就越是欲求不满。他泄愤似的报复在女孩的身上,越来越没个轻重。

“啊!明玦,别!唔唔,啊……”

陆明玦嫌班花的裤子碍事,干脆一把拉了下来,叫班花一声惊呼。这虽然是大冬天的,但为了方便体育考试,班花穿得倒挺轻便。露出雪白的臀部就正对着楚轩。

楚轩没有盯着看,也没有移开眼。他对性事的兴趣其实不算大,当年陆明玦第一次拿视频给他看的时候,他其实感觉一般。

楚轩没觉得哪里不对,自己又不是硬不起来,功能什么都正常的。相反,发小陆明玦的性欲那么强烈,他觉得才是有点问题。怎么就对做爱那么乐此不疲了的?他属实理解不了。

不过……

想到医院灌肠,前列腺高潮……楚轩却意外感觉比眼前的活色生香更让他蠢蠢欲动。

尽管他对眼前这位班花的身体兴致缺缺,但色情这件事本身就会让人性奋,现在又联想到医院的经历,楚轩竟立时觉得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来,借口想上厕所,离开了这个角落。

大家都没太注意,他们现在更想发泄自己身上的欲望。

陆明玦到底还是知道不能太出格,便只是挺胯顶着班花的腿缝耸动了好几下,然后拉上班花的裤子,牵着人就往器材保管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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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飞几个自然也跟在后面。

没有跟过来的楚轩,自然不会看到,昏暗拥挤的保管室里,当陆明玦在班花的身体里发泄兽欲的时候,其他人的视线却是若有似无地在往陆明玦的身上落。甚至于,趁着空间仄逼,有意无意地撸着流水的性器往陆明玦的身上蹭。

而陆明玦,也许并不是完全没发现,却没有去制止。他理智上仿佛就觉得没什么不对,甚至在他不清楚的潜意识层面,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

这些无意识的行为,当事人们尚未发现其意味着什么。而可能旁观者清的楚轩,此刻却正“自身难保”。

他特意找了个偏僻处的厕所,一锁上门,就迫不及待地拉下裤子,让勃起的阴茎弹跳出来。

一把握住阴茎,上下撸动,揉着龟头挤出些前液来后,便抹到茎身上,当做润滑。

尽管这里除了他没有别人,楚轩也还是不敢叫出声来,就拉开衣服拉链,咬住一边的衣襟,含糊掉自己的呻吟。

“唔嗯…呃嗯……”

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可怎么都觉得还不够。

这不是第一次如此了,楚轩清楚地知道为什么——

他的后穴很痒,很空虚。

想要把手指伸进去,抠一抠,插一插,杀杀痒。

他知道,自己那淫荡的前列腺在渴望触碰,一碰,他就会舒服地流水,发出骚浪的淫叫。甚至还会更加欲求不满,希望有更粗、更长的东西插进去……

楚轩都知道,他还看了GV,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怎么做会更舒服。可是,他不想那样!他不想承认自己变成了一个想被肏屁眼的婊子!

当他离开医院后第一次自慰发现不插后穴就没办法满足时,楚轩还心慌地以为自己变成了基佬。幸好查了资料,知道前列腺自慰并不是基佬才会做的事,一些直男也会,在机缘巧合体会过前列腺快感之后。

楚轩很理解,这么舒服的事,就是再羞耻,直男也很难抗拒吧?

说到底男人还是下半身动物,只要有性快感,什么都能尝试——楚轩以此来说明自己并没有变得奇怪。

楚轩真的有很努力抵御身体的骚动,可是后穴的空虚太磨人了,得不到满足的感觉太难受了!

他真的努力过了……

这样半是自厌,半是无奈,又隐隐带着期待地,楚轩的手指慢慢地从前面往后移,经过会阴,最终摸到了自己一缩一缩的菊穴。

那小穴太饥渴了,咬住一根手指头就不松口,吮吸一般把自己的手指引进去吃掉。里面好热,肠肉又湿又软,蠕动着,把分泌的肠液顺着缝隙挤压出来。

楚轩羞耻得满脸通红,自己的后穴太淫乱,这样轻易地就开始出水了,明明那些论坛里的骚受,也不是都有这样的体质……

“唔…嗯唔……哈,哈啊!”

前列腺被按压的快感太强烈,爽得他整个牙床都酸软了,咬在嘴里的衣服掉了出去,呻吟破口而出。

沦陷在快感的漩涡里,楚轩已经全然顾不得周遭了,只隐约觉得没被人发现,然后便随着后穴自慰,于一波一波的浪潮中沉浮,吟哦不止。

最后混在下课铃声中,发出了最高亢的叫声。前后高潮,把精液喷得到处都是。他扶着墙,不住喘息。

太舒服了。楚轩想,自己可能再也无法逃离这种快感了吧。

……

这段时间来,除了应付老树初开花的苏庭希,江欲行没怎么去招惹别人。

他倒是想趁热打铁去搞崩陆明琛的心态,不过陆明琛身边突然多出个比较棘手的家伙,他只能暂且搁置。

贺正寅这人,颜平倒是能查出来他以前的资料:军三代,陆明琛从小学到高中的死党。不过等这人正式入伍后,档案就归军队管了。

机密等级似乎还不低,反正颜平说有点麻烦,总之最好别轻举妄动被军队注意到。

总归贺正寅也不可能一直守在陆明琛身边,等这人离开后再说就是了。他的目标不少,还没闲到非跟人硬碰硬的地步。不过,若是真撞上了,他也不介意来比比道行。

这种踩着钢丝绳的较量,似乎也挺叫人期待的。

庆幸颜平不会知道江欲行脑子里这些危险的想法吧,他只想报仇,可一点没想送命。

……

1月20号的时候,A市的中学基本都放假了。楚轩和陆明玦所在的一中自然在列,然而同样被江欲行送进一中的江辰,却没有回家。

江欲行没有丝毫意外,寻常的事。

他对自己这个儿子,倒也没多少感情。甚至于,他让颜平把那些个外人的资料查个底朝天,并且时刻关注着,可自己儿子的事,却连个顺带也没说让查一查。

以至于,这天接到儿子的来电,电话里却传出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江辰在他们店里得罪了人时,江欲行委实意外了一下。

他起身捞起外套,就要准备离开。

苏庭希便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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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江欲行的脸色,也不像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这天都黑了,生日蜡烛才刚点上,江欲行就非得离开才行吗?

他不大乐意,特意为江欲行准备的生日惊喜,开始还没一半就中止,太扫兴了。

“江辰…我儿子出了点事,比较麻烦。”江欲行解释到。

苏庭希闻言收敛了两分脸上的不悦,既然是家人的事,那也没办法了。

说来,江欲行的生日,那儿子作为江欲行唯一的亲人,却不说陪爸爸一起过吗?虽然他隐约能感觉到这两父子感情不是很好。

也是他这段日子跟江欲行过得蜜里调油的,都忘了江欲行还曾有个家,还有其他亲人了。现在想想,都快跟他过成两口子的江欲行还是个人父呢,感觉有点怪怪的。

有种没能独占江欲行的微妙的不爽和不安。

父子亲情,比他与江欲行的肉体关系更亲密,这是与生俱来无法斩断的,无论这对父子的感情现在看来亲不亲厚。

或许,在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儿子就会从他这里抢走江欲行,让其回归到正常的家庭生活、人生轨迹……

不,不对。本来他就希望自己与江欲行的关系是能够好聚好散的,自己应该淡然面对分道扬镳的结局才是……可是,他就是,觉得很不舒服。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苏庭希便生出了这般烦乱的情绪,夹杂在似乎因担忧而皱起的眉头里,他提议到:“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今天应该不会再过来了,你吃完了就自己睡吧。”江欲行已经走到了门口,穿上鞋。“谢谢你的惊喜。”

苏庭希抿着唇,并没有多少开心。

“快进去吧,今晚风大。”说着就推着门关上,然后转身离开。

苏庭希在后面又打开门,看江欲行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电梯里,才又关上门回到客厅。

看着烛火摇晃的生日蛋糕,只觉得大好良宵,落得个心烦意乱。

江欲行根据电话里的男人说的地址,打车到了目的地。他本来还疑惑司机听到他报地名时的神情,可等看到这家会所那低调却旖旎的招牌时,就明白过来了。

等他进了店里,目之所及,证实了这确如他所想的那样,是个鸭店。还是很高级的鸭店。

江欲行可真没想到,江辰能跑到这种地方来,还惹出了事。

“你就是邢玉的父亲?”一个穿着和气质都很绅士、但仍然带了丝风尘气的男人上下打量江欲行几眼,问到。

“邢玉?”江欲行看向男人身后打扮得花里胡哨的江辰,心想,哦,这大概是江辰的花名。

邢玉,欲行,不是巧合吧?

好小子,花名不像他自己就算了,还把水引到他老子身上。虽然也没什么实际影响,但这个姑且算无伤大雅的举动背后,也可见江辰对他这个老子爹的厌恶了。

江欲行看到江辰仿佛厌烦一般别开的视线,重新看回站在前面的男人,回答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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