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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江平隔着裤布舔了那蓬勃的巨物一口,没尝到什么不干净的味道,因为是新换的衣服,又刚洗的澡,鼻腔里也全是沐浴露的味道,想来自己身上也是同样的气息。他用眼神希求着主人的许可,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服侍陆屿舟,从未像现在这样想让陆屿舟快乐,从未像现在这样想要被陆屿舟占有、使用、标记归属权。
“陆哥……”谢江平轻轻念一声,抬头望过去时,不小心就撞进了陆屿舟晦涩不明的眸光里,“主人。”
如果可以的话,陆屿舟真想把这妖精干死在这里。他勾起谢江平的下颌,拇指和食指狠狠捏住那清瘦的脸庞,将人俊朗一张脸捏得变形,“想吃,就让你吃好了。”
“也让我看看这段时间里有没有长进……”
得了应允,身下人的眼睛里就亮了光,竟真像是得了什么赏赐一样,谢江平有些急切地咬住人胯间的拉链,利齿勾着拉链就往下滑,一点晶莹挂白齿间。小狗凑上前去,把脸埋在那有些扎人的毛发间,肩胛骨高低耸动着轻嗅,陆屿舟没好气地把狗脑袋按下去,“磨蹭什么……”
说要叫他爽快,允下了又在这里吊着,是磋磨谁呢……?
脸并薄唇被怼在性器上,一时薄红,狗偷偷地害起羞来,喘几口气就凑上前去舔弄讨好面前挺立起来的小小陆屿舟,软舌用被人自己用力地压在茎柱上,贪婪又痴缠地包裹卷绕,微微收着牙,也故作不经意地给人些刺痛和快感。谢江平就像个被老师抽查作业的学生一样,卖力地卖弄自己的技术。
其实用不着,说真的。
那张硬挺的脸凑近蹙眉时,嘴巴被塞进去的性器撑大,就已经勾得他恨不能将小狗的喉咙捅成几把形状了。
谢江平把阳具吞得深,还是有些不得章法,红着脸停下来喘,又接着努力往更深处含,敞开喉咙,用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去取悦主人。水湿了眸,强压的咳和抽搐的食道都成了抚慰按摩的工具。
男孩子的口交技术青涩地叫人觉得可爱,可又努力地去做,认认真真地舔弄,严肃又过分淫荡的表情汇在一起……陆屿舟决定不再忍了。
他勾了一下唇,然后抓住谢江平的头发按下去,用勃起胀大的性器贯穿男孩子娇嫩的喉咙,他并不要什么取悦他的技术,这具身体给予他的最原始最本能的反应就足够他受用,他只是不再怜惜……
谢江平跟不上他的哥节奏,被无情地使用着,只能张大嘴巴,被当做一个几把套子狠狠地使用,抽插玩弄着。小狗喘不上气,面色潮红得像是秾艳的晚霞,口腔被当成另一个性器官,陆屿舟用身体亲自调教,小狗被动地讨好。
插进身体深处,被湿软温热包裹着,慰帖吮吸着,娇嫩的肉壁被性器狠狠地摩擦,鞭笞抽打,又像是最温柔的手抚摸勾弄,被绞缠得很了,陆屿舟也发出一声快活的长叹,忍不住索要更多的快感。被使用的人却有些可怜,泪光化成水从眼角往下淌,俊逸冷俏的脸被几把抽得沾满腺液和口水,唇肿起来,又红得诱人,被狠狠地摩擦顶弄,呜呜的翻着眼白,又仿佛是登顶极乐。
谢江平含着男人地宝贝处,忍不住吸了一口,爽快得陆屿舟攥紧了谢江平的头发,极快地动作着,射在了谢江平的嘴里。
白色的精液和破皮肿红的唇配着,谢江平还有些失神。喉咙耸动,却把嘴里的东西无意识地就往下咽。这时候狗是乖的,咽下去后冲陆屿舟亮了亮白牙和口腔,陆屿舟忍不住用手拨弄了一下那锋利的犬齿。
狗就红着脸看他。
让人忍不住把一头碎发揉地更乱些。
同一年前第一次做时,技术有了,只是成效实在不敢恭维。陆屿舟很少会用谢江平泄欲,更多地时候还是自己解决,实践得不够,这也是谢江平口交技术上不去的主要原因。
陆屿舟总觉着谢江平年纪还小,心疼也舍不得,真要把人吃干抹净,心里那关过不去得反倒是他。他知道谢江平不在乎那些,因为小狗过早地承受了太多不该他经受的事情,但那不对,也不应该……
他对谢江平小声说道,“主人疼你,别不领情。”
“别心急,我等你长大……”
“那您会和别人做吗?”
谢江平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他被陆屿舟惯得有些没规矩。
但陆屿舟不会怪他,只微微怔愣一会儿,因为没法子在这件事上给他一句准话,他也只能对小狗说,“除非不得已。”
这已经算是一句表白了,陆屿舟给与谢江平这样一个承诺,又亲吻了小狗的唇。
“等我……也等你。”
——
从半开的窗子里照进了薄凉的光,雀鸟儿啼叫得嘹亮旷远悠长。吸一口清晨独有的干冷气,肺腑间就炸开了清明的薄荷香。
汽车鸣笛,机械转动,还有高楼间卷席而过的北风,都轰响着要沉睡了一宿的城市躁动起来。
谢江平趴在地上舔食着早午餐,一些营养液,因为放了糖所以是甜的,他并不讨厌。喝营养
', ' ')('液以保持身体清洁,这样等要清洗的时候也方便的多,虽然陆哥不用他,但规矩总还要守得。
陆屿舟早上吃的也不多,王诚给人准备了一点面包,还有一杯咖啡。按照王诚自己的意思,早餐是不能这么吃的,但陆屿舟并不理会他。
穿蓝白色家居服靠坐在沙发上的陆屿舟会叫人觉得有些不真实。慵然闲散,看杂志还需要戴眼镜。但是因为陆屿舟会允许小狗靠坐在腿边,所以谢江平能拽一角裤腿在手里,心脏就踏实很多。是梦吧……不,是真的。
陆屿舟送给他的小狗一点小礼物。
“这样他们就知道你是我的了……打狗可是要看主人的。”说到底,是陆屿舟有些怕了。
他在人挺直的脖颈上系好项圈,是用手一寸寸比量出来的,所以贴合的刚刚好。皮制的,挂了陆屿舟的牌子,只装了一个定位器,就是给狗用的,除了羞辱意味十足以外,再没别的功能。
谢江平做陆屿舟的狗了。
陆少爷本来没想这么快给他的,起码,要等人再适应这个身份一段时间。但是他舍不得放人在外边乱逛了。
“喜欢吗?”
“喜欢。”
陆屿舟勾着皮圈上的铁环把人扯到眼前来,“你还有反悔的机会,在你成年礼的那天上,我会再问你一遍的。”
“把余生许给他人的承诺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做下。”
“谢江平,我是个变态……我会毁掉你的。”
上位者厉声威胁道,希望在猎物撞进獠牙之前拦阻住。下位者却低头笑了一下,呢喃着,“您不知道您有多温柔。”
王诚过来搅乱了难得的温馨。他是故意的,从昨晚就一直忙得东奔西走的人看不得别人快乐。他拿着消息要进去前,姑娘说他没有眼见力,有什么要命的消息非得这时候过去说。王诚冷哼一声,今儿他就要做个替天行道的义士。
“王龙是替主家做事,他上面有人保他。”他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假装看不见俩人还亲昵地抱在一起,自顾自地说着说。他腰腿立地笔直,一板一眼地汇报,明明睁着眼看着陆屿舟,却好像是个瞎的。
“柏郁和许良抓住了,在暗室。”
“剩下的人按您说的,都送进了监狱里。”
陆屿舟摸了摸谢江平的侧脸算作安抚,然后扭头去看王诚,轻轻转动了一下左手的尾戒,点点头。他说,“继续……视频确定都清干净了吗?”
“网上能找到的都清掉了,相信不会有大的轰动。呃……”
“何警官那边,还在协调。”
陆屿舟嗯了一声,又说,“协调好了再来告诉我。王龙上边的人是谁知道了吗?”
王诚笑了一下,“是徐少爷。”
“徐青?”
谢江平皱了下眉,身体不自在地动了下,又被陆屿舟按住,“去备车,我找阿青问问是怎么回事。”
王诚应是,静默了一会儿,不见人再说话,就躬身告退。要走的时候又被陆屿舟叫住了。人声音有些冷,听着渗人。“别走,我还有别的事问你。”
男人便站在了那里等着少爷问话。
低头,陆屿舟摸了摸谢江平的脑袋,他对人说,“那两个人既敢动你,就是打了我的脸……谢江平,我把他们交给你处理。别让我失望。”
“去换衣服,等会儿我带你去见阿青。”
打发走了谢江平,陆屿舟重新把目光投向王诚,勾了勾手叫人近前来。
王诚不常跪陆屿舟,因为他不是陆屿舟的人,他只是主家派过来看着陆屿舟的人,但,无论如何,陆屿舟也还是陆家的爷,还是他的主。
王诚抬头,对上主家的凛然冷意。
陆屿舟抽了跪在地上的人一巴掌,“清醒了吗?”
久违的肿热感又上了脸,王诚被抽了一记,脸烧得厉害。
他俯身叩首,声音哑然,回话道,“清醒了,谢少爷教导。”
身下人跪的规矩,身子伏得很低,脊柱折出叫人怜惜的弧度来。一眼就叫人知道是陆家的奴隶。
陆屿舟笑了下,“我看你不清醒,自己打,报数。”
“是。”
应下,便抬手抽上去,又比陆屿舟力气大多了,啪得一声脆响叫人心惊。
“一”
“二”
“三”
……
报数过十,陆屿舟叫停。
“闹什么……同小谢争,王诚你出息了啊!”
“阿诚不敢。”
“你不敢……”陆屿舟嗤笑一声,“觉着委屈可以直说。”
陆屿舟既没苛待他,更没罚过他,何谈委屈,言至于此,王诚也只能摇摇头,回道,“是阿诚逾矩了,阿诚认罚。”
“那就记上吧,算在月末的例罚里。”
“是。”
王诚从地上撑起身子来,再拜告退,“阿诚去为您备车。”
人是这么说的,陆屿舟
', ' ')('却没准他起身离开。王诚便只能继续跪。这个姿势难挨,便是被磋磨惯的人也吃不住久罚。陆屿舟要是存了心要收拾人,手段自然多的是。
王诚原来是替家里做脏活的,打扮一番送到明面上来,将一身的煞气敛去,举手投足间竟就是一个谦和恭谨的管家模样。
陆屿舟垂了眸子,也不看王诚,也不看别地方,他轻轻捏了捏圈着戒指的尾指。王诚要跟他一辈子,这戒指他就要带一辈子。这人要是忠于他倒还划算些,偏生……人心难测。
“我知道你昨儿没睡,忙了一宿,一直到现在。”
“家里琐务杂,你一人担着,还要随时凭我调遣。”
“阿诚,跟着我,这些年来辛苦你了,”陆屿舟缓声道。
伏低的人怔愣了一下,旋即回道是,“少爷言重,阿诚不敢当的。”
做下人惯用的推辞话,他如此言说,心中梗住的一根刺却骤然消解了。
僵持的空气缓和下来。
陆屿舟叫王诚起来,“去休息会儿吧,下午再处理徐青的事。”
“你早上忙,小罗给你留的东西也来的及吃,当心胃病要犯。”
他要去看换个衣服换了半天的谢江平,错身而过的时候,手搭上男人的肩,轻拍了两下。薄得硌手,心没来由就软下来,嘴里告诫的话转了半圈又变卦。
“瘦了……忙也得先顾身体。”
扫地的姑娘小罗,扫完了地却没走,候在不远处蹉跎。门关得紧实,没有偷听偷窥的机会,所以她只是在等人。
半张脸肿得厉害,王诚目送陆屿舟离开视线后,就忍不住龇了下牙。
小罗凑过来看,看人脸上的伤,觉着新奇。“疼吧?劝了不听,啧,活该。”
王诚摸了摸姑娘脑袋,笑一笑说,“不疼。你给我留了什么?”
“这会儿闲下来有空了?”
王诚微眯起眼睛在脑子里排了排日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事是做不完的,可总要有先有后。现在我想先忙你的事情。”
“傻瓜……”罗绮攥着王诚的手放在男人自己的前额上,“你就是为人死了,他能感念你一分好不成,他都信不过你。”
“呐,为主上而死……”男人将手握成拳,轻轻扣紧在心口处,“那可是无上荣耀。”
“别的还求什么呢?”
罗绮见不得人这么说话,也见不得人全不当事一般的笑,忿然道,“打得轻了,就该打断那条腿的。”
“盼我些好的吧,兴许还能多活两年。”
——
——
暮天飘雪,大朵大朵的雪花铺叠在冰冷黝黑的土地上,然后满满被鲜血染成艳红色。
血是温热的,在干冷的空气里四散漂泊着白色的水汽,它们从创口处汩汩向外流淌,蔓延,宛如有生命的活物,所过之处皆被浸污侵染。
孱弱薄透的冰凌花瓣落在血泊的瞬间就被融为一体。自杀般铺天盖地落下,将凌乱的脚印,厮杀搏斗地痕迹,染血的子弹,面容扭曲的尸体,还有断肢残躯统统埋没。但它们掩盖不了遍地的血色……太多了,太,多了。
这里到处洋溢恶臭的血腥,像是一个屠宰场,只不过被屠杀的猎物从司空见惯的猪狗牛羊化作了万物灵长,人。
乌云压过晚霞的漫天的红绯,阴测测冷飕飕的天色,又叫人一颗心沉重地躯体担不住。
谢江平舔了一口迸溅到脸上的血,拎着刀,将身下连呻吟都细弱如蚊蝇的人彘贯穿了喉咙。他笑了笑,吐了一口唾沫在人血肉模糊的脸上。
人们管他叫疯子,他不讨厌,但是很可惜并没有那家精神病院愿意收治他,所以只好任他在世界上浪荡。
但他不能算作是个疯子,被叫做的疯子的前提是个人,而大多数死在他手里,又或者勉强死里逃生的人更愿意叫他是畜生。可又巧,他正好是条颈上拴着狗链的畜生,不知晓圣人曾言的仁义礼教为何物。
他是陆屿舟的狗,
也只会为了一个人发疯。
他不知道,怎么敢的……他们怎么敢的,非这么着急自己上赶来排队送死。
他跪坐在交叠着的尸体上,歪了歪脑袋,垂眸低声问着死人,“你们,怎么敢的,怎么敢动我主子?”
被弄脏的狗一身黑衣不显血色,却周身透着腥煞气,剑目中眼珠半晌一动,手中长刀披寒月雪色便是透骨生凉,渴饮热血。
谢江平一个人走的,一个人回来的,来去悄然间,走的时候没人敢拦他去发疯,回来的时候到是有人面露嫌恶地推他先去洗个澡。
王诚从陆屿舟的房里出来,不巧正撞见一把把罗绮推开,想要往房间里走的谢江平。罗绮拦不住,但他还是能在神智健全的谢江平面前拦一下的。
“你这样就想进去?”
“诚哥……主人他怎么样?”
王诚面露难色,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比较好,便抬手拍了拍谢江平的肩膀。“你别着急,暂时还
', ' ')('没什么大事。”
“少爷他只受了一些轻微的皮外伤,那帮人没对他做什么……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你就过去了。”
顿了顿王诚又试探地问了句,“都死了吗?”
谢江平暗了眸子,没说话,但过冷的面色已然将答案都明明白白地摆了出来,
“啊……做得好。”
多么苍白又无力的一句话,王诚却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去粉饰太平。
“主人他,他到底怎么了。你不告诉我,就别拦着我。”谢江平不想再纠缠那个话题,他直直地问出来,手搭上王诚的肩,人的嘴里要是给不出他想要的答案,那就别怪他动手扒拉他了。
王诚拿他没办法,招招手让谢江平凑近过来同他耳语。
嘀咕着,细细碎碎,终于给心急的狼犬讲清楚了。
不晓得王诚说了什么可耻的东西,直让谢江平听完后脸上唰得升腾起大片红云,又转而也泛起了难色,
“竟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王诚啐了口唾沫,“要不说那帮人下作呢。你但凡给一个人留了全尸,都是对少爷不住。”
“劣质货色杂质多,见效快,洗血根本来不及。”
谢江平的脸色有些异样。王诚笑着推了他一把,这些年了,你敢说你小子就从来没想过?
“医生给少爷打了镇定剂,少爷说他再想想……离镇定剂失效还要有一段时间,由着他去想,你也做做准备。”
“听哥的,先去洗个澡,你这样子不要说是少爷了,就是后街的婊子也不乐意让你进门。”
就这样。
谢江平被王诚推进了浴室里。
打开花洒,那些蚀骨的情欲记忆碎片就顺着流淌的水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像是主人的手,他眼前恍然是陆屿舟的眸。
谢江平这具身体上上下下地被陆屿舟玩了十多年,主人不厌弃他的乏味和无趣,他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敢肖想更多。
陆屿舟,三个字像是枷锁,又如缠骨丝蔓顺着筋脉管血恣意虬穿着这具躯体,灵与欲都缚紧,挣扎不得,囚禁一生。
遍体皆是他哥留下的烙印。
细碎而缠绵的吻,或轻或重地撕咬留下的齿痕,疼得心颤,又叫他情动不已。
精悍有力的躯体上随处可见的斑驳淤痕,昭示着那些荒诞无度的少年情事,昭示着去不复来的岁月更迭。原来已经相守了这些年,那些一眼心动的人,却还在触手可及间,多么幸运,上苍垂怜。
驳杂欲念,
王诚说对了,他觊觎了陆屿舟将近二十年。他身子脏,心更脏,龌龊的欲念盘亘在躯体里烧得全身发烫。闭目轻喘着,他攥住身下淫贱的祸根,草率又粗暴地抚弄着,想着心心念念的人,吻上去,占有,侵夺……然后在无尽的疼痛和空虚中战栗着迎来不得解脱的干高潮。
没被尿道棒堵住,但是,没有陆屿舟的指令,谢江平这具被训诫得比巴浦洛夫的狗都听话的身体根本射不出任何东西。
“陆哥。”
谢江平攥紧拳,跪倒在冰冷的瓷砖上,虔诚念颂着主宰者的名字。
——
他推开门,屋里充盈着暖意和光。陆屿舟靠坐在床上,蓝白色的衣衫套在人身上看着很像是病号服。看着叫谢江平心疼得厉害。
恰如王诚说的那样,男人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外伤,也只在手腕上缠了几圈绷带。陆屿舟想过割腕,那也好过中了催情药物后被轮奸。只是不知道针剂里还混有什么其他东西,叫他使不上力气,握着瓷片拼了命划上去也只划破了一层无关紧要的皮。
谢江平庆幸自己到的足够及时,也庆幸陆屿舟没能割下去。他跪在陆屿舟的床前,捧起那只受伤的手,在厚厚缠缚着的绷带上落下一个轻吻。
“主人。”
“我在。”
谢江平握着陆屿舟的手,眼神里满是哀恸。
“您分明不愿意……我,”
“可我同意了。”
陆屿舟定定地看着谢江平,想的是,这些年里他待他亏欠良多,傻狗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把他捧到天上去,不愿违他一分意。
“蠢东西,”他低声骂了一句,手插进男人的发根里,狠劲儿揉乱了一斗短发。
“做出这幅不情愿的样子来,是嫌弃你主人的身体比不得年轻时了吗?”
“当年狗看着主人的身体,发起骚来,几把可比铁还硬。”
陆屿舟回忆起那些荒唐事来,一时也禁不住要笑。
可谢江平哪里舍得听人这么说,他握紧陆屿舟的手,“您,您别。”
“不许您这么说……是贱狗不懂规矩。”
狗将头靠近在主人的膝腿上。
“谢江平……”陆屿舟笑着摇摇头,他拽着男人的头发逼着他同自己对视,“我说我同意了,怎么,你是要拒绝我嘛?!”
“当狗当太久了听不懂人话了,”上位者嗤笑一声,“蠢货
', ' ')(',操你的,我说,上来干我!”
“听懂没?”
如此直截了当的求欢指令,那怕是再笨的狗也该听懂了。
于是剩下的未及出口的脏话就都被以下犯上者深长的一个吻堵在喉咙里了。
“主人……”
他轻声叫着,
那些被过度压制的欲望被一句话点燃,就灼得谢江平本来也不怎么够用的脑袋只剩下了欲望。
谢江平攥住男人的手,堪称虔诚地一寸一寸地吻下来,无限怜惜。而被当做点心品尝的陆屿舟,除了纵容,一时竟也别无他法来应对。忍不住就勾住男人的脖颈,俯身在人耳边低语着,“等一会儿镇定剂药效过去了,你要还这么玩,我保证你下半个月就将会在床上度过。”
“唔……”
谢江平压下一声痛呼,肩头传来熟悉的痛感和力道,被主人狠狠地标记了……
被这么问了,男人也只能哑着声音说好。
耳鬓厮磨一会儿,陆屿舟伸手摸进了谢江平腿间湿软的穴口,不出意料地摸到了一个熟悉的跳蛋,虽然不是同一个,但是这里面一直会放着一个,这是他送给谢江平的第一个礼物。但是如果来做这种事还带着的话,狗狗未免也太乖了些。
他吻上谢江平的颈侧,便见小狗的脸又涨成了潮红色,呜呜咽咽,盯过来的眼睛里有迷离的水光。
谢江平叼着遥控器轻轻放在了陆屿舟的手里,因为被主人两根手指玩弄的淫水泛滥,只好是软着眸子压着喘小声道,“您摸摸后面,后面也塞满了……呵哈,狗,狗狗永远归您管。”
谢江平解开衣襟扣子,露出了一身淫秽的行头,清洗身体的时候,自己学着陆屿舟喜欢的那样,一点点装扮上去的,带了乳钉,又带了夹子,乳孔被粗针堵住,肿大的奶头被鳄鱼锯齿咬扁。前后穴都塞满了,敏感带上连着电极贴。
陆屿舟在赤裸的肌肤上找到了不少绳缚过的痕迹,想来是自己没法完成,又放弃了。
哪怕是陆屿舟也很少一次性在男人身上放这么多东西。谢江平为了讨好他,连个理由都不需要有,觉得他可能会喜欢,所以就这么做了。
谢江平带着陆屿舟手去揉自己半隆的乳肉,自己又小心地去舔吻着主人的脸,他压着喘息和呻吟声,磕磕绊绊地说道,“狗狗,第一次做……做的不好,不顺您心意,您就罚。”
笑得有些勉强,又有几分固执,“怎么罚都行,我以为,您会喜欢的来着……您一向喜欢狗狗这么打扮的来着。”
陆屿舟很难不去顺谢江平的意,
他打开了一部分玩具。
这人把他捧得太高了,情愿把自己放在烂泥地里任他践踏。把不合规矩的愿望都舍弃,舍不得叫他受一分委屈,尝一丁点苦。
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瞬被情欲吞噬的惘然,有很快找回了神智,轻轻抿开一抹笑。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主要任务,是伺候他哥舒服。
他帮陆屿舟脱尽衣服,将雪白的珍珠从蚌肉中剥出来,小心放在软褥上。轻轻分开男人的腿,用唇舌轻轻舔弄陆屿舟股间蜜穴穴口褶皱。
这是全然陌生的感觉,陆屿舟有些恍然,又有些异样的快感。穴口一圈被软舌尖儿舔得湿了,热,又凉,还有些酥痒。被极尽温柔地吻了一下,亲在那种地方,陆屿舟讪讪的红了脸,身体禁不住开始发烫。
体温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攀升,陆屿舟躺在薄褥间,雪白的酮体被轻抚一下就冒出一片羞人的绯红色。连敏感度都被提升了,好霸道的药物。陆屿舟身子软得惫乏,后穴空虚处开始渴求被什么东西填满。
陆屿舟勉强清明儿一会儿,有很快被汹涌澎湃而至的情欲冲没了理智。
唔……好热。
陆屿舟抱住身前这具躯体,试图从中寻求一点清凉地抚慰,他吻着谢江平,舌尖撬开唇齿索要津液。
陆屿舟的身体软得不像话,他不由自主地就打开双腿,试图用流水的穴口去迎合身前人炽热笔直的性器。陆屿舟先是握住了,然后用白嫩的腿根儿去磨蹭,又始终插不进合适的地方,不多一会儿,薄嫰的腿根就被蹭得通红,甚至肿胀破了皮。谢江平要去帮他,又被人威胁着把遥控器推上了最高档,推进了折磨的深渊,他不像陆屿舟那样可以沉沦,他眯了会儿眼睛,反身将自家主人压在身下,借着身高和体重的优势,不再允许人乱动。
谢江平难耐地吐着喘息,被前后夹击着操弄,他勉力挺直了腰杆,将炽热的性器插进,不用扩张就已经湿透了的软穴里面。无法言说地舒爽快感,被吸绞缠缚,紧致又娇嫩的处子穴道,他家先生的蜜穴里,奉若神明的主人的私密处,被他这样给侵犯,弄脏了。一瞬间,活了三十多年没开过荤的处男谢江平身心灵肉就同时都达到了高潮,仅仅是插进去,似乎就用尽了谢江平的全部勇气。男孩子竟差点被爽得哭出来。
他无意识地顶胯寻求更强烈更刺激的快感,徒劳地,他射不出来,难耐和胀痛让谢江平寻回了理智。在陆屿舟同意并下达指令前,他只
', ' ')('能竭尽全力做一根满足主人快感的按摩棒,这场性事从来不是要他来享受的。
果然插在穴道里的性器不肯动,被情欲烧得难受的陆屿舟后穴里痒得难耐,他隐约还记得谢江平颤着声音说过的,不满意可以罚。他胡乱地推着手里的遥控器,不知道是按的那里管了用,果然身后的男人就听话地动了起来。
听话又尽力地捣肏着湿软的嫩穴。
谢江平身材精悍健硕,胯间雄风半分不输给陆屿舟的,反而常年被迫忍耐身体里翻涌的情欲,控制和持久力都一等一地没处挑。男人只是蹙眉,脸红得远胜霞绯,两个小穴被机械不知疲倦得震动肏干着,腿间流出的水比中了春药的人还离谱。他要忍受的情欲折磨从来只多不少。
他抱着陆屿舟在怀里,用人尽量容易得到快感和舒服的频率和用力程度,极尽小心地呵护着,生怕人觉得那里不舒服一点。陆屿舟却不领情,他勾弄着谢江平胸前的挂件儿觉着有趣,便又捻又扯,把鲜红的樱点儿拉拽得过分细长。
谢江平咬了咬牙,没做声。陆屿舟便变本加厉起来,他抓揉着软软得乳肉,谢江平全身都是硬邦邦得他不喜欢,唯有这一点儿绵软弹滑最有意思。他央求着谢江平动作快一点再快一点……
男人反而停下来盯着陆屿舟的眼睛出神,那双冷然压抑的苦涩的眼睛一晃就化作无限春情,他吻陆屿舟的唇角,轻巧又深沉,“您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您……陆哥。”
陆屿舟也怔愣了一瞬。下一秒便被突然发了疯的人带进了更深一层次的情欲深渊。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谢江平的眼睛竟充血,泛起了近乎于猩红色的光泽。他攥住陆屿舟的薄肩不知疲惫不知痛苦地律动起来。
想一台打桩机一般,不断地抽插着那第一次承欢地娇嫩之处。
肉棒粗大又顶弄地格外深,每一次都蹭过敏感点,捣出咕叽咕叽淫靡的水声,陆屿舟简直要被钉死在了这根性器上,只能无力地呜咽着喘息。
不知道戳中了哪里,男人竟发出一声娇媚得颤音来,陆屿舟软绵绵的身体打着颤,哭嗝打个不停,却没办法逃离这情欲之海。
身前地阴茎立起来,没有抚慰就被生生地插射了好几次,可身后的人一次都没有射过,像一台机器一样。
谢江平抬高了自家主人的腿,稍稍退出来,换了个姿势继续插进去,轻拢慢捻地挑拨着,很快陆屿舟又起了感觉。
射多了就像强制榨精一样,再无快感,偏偏两具身体又无比契合。谢江平任他先生缓着休息,等人忍不住再一次夹紧腿摩挲穴里性器的时候,在同人一起继续。
“爽吗?”
谢江平把唇边的碎肉研磨烂了,才勉强问出两个字来,他攥紧拳头,精神在溃散边缘。他不像是陆屿舟,歇息够了再继续。
他前面射不出东西,只能咬牙硬撑着,可两处穴早就不知道潮吹了多少次,他的身体远比正常人还要敏感的多。
谢江平的骨头比铁硬。
除了陆屿舟再没什么东西能叫他服软。
陆屿舟被人猛然一顿狠肏肏干得有些可怜兮兮,美人儿眼角挂几滴清泪,“慢慢点,停下,不要啦,不……”
谢江平心软成了一汪春水……
随人要快就快,随人要慢就慢……
陆屿舟被折腾狠了,谢江平抱着他擦洗完身体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江平便帮人掖好被子,自己则摔跪在床边,禁不住蜷起身体来。
他找到那些被人攥着玩够了就扔的到处都是的遥控器,一个一个地关停,但是没力气再取下来了。便留着,勉力爬向主人的身边去,靠近一些,再近一些蜷起来,终于一动不再动。不知道是该算是睡过去,还是累昏了。
——
陆屿舟第一次见这人的时候,人还不是现在这幅样子,但身量是一样的挺拔削瘦。白的好像纸灰一样的人,皮和骨之间蓬勃跳动着青色的筋脉。
指缝夹着薄而利的刀片。
淡的一分活人的气息也没有,他悄然割破一个人的喉管,红色的血打破了灰黑色的死寂画面,又好像显得更为凄迷了些。
残破的人飘行在阴影中像一个镰割生机的幽灵。
这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演出结束后,杀人者从幕后现出身来,被迫曝晒于炽光灯下,身形虚幻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蒸发掉。他跪在众人身前,低着头,姿态是被一鞭一杖敲打出来规矩和虔诚。
陆屿舟皱了皱眉头,机械木偶,他在这人身上找寻不见一分生意,他厌恶这些病态扭曲的审美……但没人在意他的想法,他自己也是被遗忘忽视在角落里的影子。
作为一个大家族里的孩子,继承人的选拔从来都是养蛊般残酷,他的同龄兄弟姐妹多到不可计数。嫡亲的头顶上有一个长姐,一个外室生的哥哥,母亲病逝后,续弦又生有一对弟妹。他们兀自争着权利,他独独被排除在这场游戏之外,长姐庇护他,又叫他滚出去。
“我且容你过几天安生日子
', ' ')(',成年之后我就会送你出国去。”
蛊王的诞生从来都是骨肉相残,血亲相蚀。
漂亮的丹蔻掐着腮上的软肉,女人这么对他说道,“我不会杀你,但你也挡我的路。”
他被家庭放逐了,在一个相对的惬意宁静的小城中,过自己的日子。只要他安分守己,就没人会来动他。
王诚被当做一个礼物送给了他。
——
在他们离开本家的最后一个晚上,陆屿舟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奴隶。
只是这人好奇怪。
他跪在他的身前,重枷傍身,身上寻不到一分完好处,瞧着都他替人觉着疼,王诚却笑了。鲜血和汗水混在苍白的面庞上,冶丽得像一朵盛放的红玫。
他向他宣誓效忠,身上被打下焦黑色的烙印,状似虔诚地吻在男孩儿的鞋面上,眼里却闪着别样的神采。
陆屿舟完全不能理解他,他勾了勾男人的下颌,挑高了问道,“你笑什么?”
“您不懂……自由。”
“要离开那个鬼地方了……终于。”
这人喃喃自语着,但陆屿舟听得真切,他懂的,确实,要离开那个鬼地方了,终于。
——
王诚的性子意外地跳脱……有时候看起来比他更像是一个叛逆期的未成年。陆屿舟扯了扯唇角,莫名有些怀念主家里乖的像个木偶人一样的王诚了。
王诚很没规矩地一只手就把他的小少爷从地上拎起来……这其实是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因为王诚削瘦地看起来骨头上没挂二两肉,力气却大得惊人。
小孩子皱着眉头问,“是陆家对你做了什么吗?你看起来就像是吸血鬼一样的怪物。”
“哦……那可多了,”男人挑眉笑着轻轻点了点唇,“做过很多事呢。”
“不过您自己从家里跑出来实在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呢,请不要再这么做了。”
陆屿舟不愿被人拎着,也不愿被人当小孩子抱着,所以王诚就把人放到了一边的长椅上。然后很快又再一次被流浪猫咪们包围了。猫咪跳到陆屿舟的腿上,男孩子摸了摸小东西的脑袋,动作是王诚没见过的温柔。
“这么喜欢的话,为什么不养一只在家里呢?”
“养过,死掉了而已。”
陆屿舟沉默了半晌后,接着说到,“太脆弱了。”
“总会遇到的……遇到那只专属于您的。”
王诚搭上了陆屿舟的肩膀,轻声安抚道。
“是吗……你遇到你的哪一只了吗?”
“我嘛……”王诚眼睛露出一种荒唐的不可置信来,他禁不住笑出了声来,“这么能一样……”
——
胃部传来要命的抽痛。
托盘没端稳,茶壶和茶杯一齐摔在地上摔碎了,茶水和碎瓷混在地上成一片狼藉。手指一松,连托盘也摔碎在了地上。王诚蜷了蜷指节,把痛呼压在喉咙里。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压在胃脘上,压得很深,从来薄瘦的腰肢几乎要被人自己摧折断。
小罗闻声过来瞧,看王诚正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捡拾着碎片,觉得心肌梗塞了一下。
“天……”
“啊,给你添麻烦了。”男人面露歉意。
小罗看了看人一直按在腰上的手,试探地问了句,“疼得厉害?还有哪儿不舒服啊……”
抬手贴了贴男人的额头,嘶,烫,发烧了。便推人回去休息。
“呐,那么多伺候的人还缺你一个不成?”
“听话一点啦……真的是,侍奴营里教出来的东西脑子都只有一根筋。”
这是纯纯的污蔑。
不过男人没力气去反驳,也拧不过罗绮,便只能扯了扯唇角,勉强笑了一下。“麻烦你了。”
姑娘来送的茶。陆屿舟怔了一下,下意识就问道,“王诚呢?”
“烧糊涂了吧……”小罗不确定地说,“如果没在医生那里打点滴的话,那可能已经死在角落里了。”
——
陆屿舟笑起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只是谢江平不在的时候,人又时常阴沉着脸。
然而作为一家之主的陆少爷不开心,谁都没有好日子过,随身伺候的王诚就首当其冲。为了少沾点麻烦上身,他巴不得陆屿舟和谢江平多呆一会儿,不过,有时候虐狗的场景看多了,也难免有些不爽。
小罗在窗边找到了王诚。
因为男人挡了她的工作,她要擦窗户,所以她不得不请他让让步。
男人表情有些惆怅,薄暮的光撒在脸上,细碎的发遮过带了伤的侧脸。一时瞧着还有些可怜。
“少爷长大了……”
小罗点点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她问道,“怎么了?”
王诚搓了把脸笑说,“被疏远了,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小罗无所谓地耸耸肩,“有什么不适应的,他从来都没把你当做是自己人。”
“只
', ' ')('是一直以来,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他没有别人可用罢了。以后当然会不断有新的人来代替你我,新的,他自己选择的,被认可了的,而不是被强塞过去而推拒不能的。”
小罗顿了顿,又喃喃问道,“你愿意替陆屿舟去死吗?”
她没等王诚回答,自己就替人说出了心声,“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你替他做事,因为你生来就是伺候人的劳碌命,但你并不忠于他。”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点儿。”
“万一我愿意呢?”
“那我宁愿你不愿意……”姑娘咬咬牙,忿忿地说着,但并没有停下手里正在做的事情。王诚苦笑了一声,上前去揉乱了女孩子打理得漂漂亮亮的头发。
——
月末外放的家奴回家受例罚。
陆台瑶见了一面王诚,男人有些惨,想来是犯了错,惹恼了主人,加罚不少。
“屿舟近些日子里在忙些什么?”
“少爷捡了一条狗回家养……是个叫谢江平的小孩子,比少爷还要小一岁。”
“什么背景?”
“是个普通人……有些可怜,不过没什么背景。”
“是吗……”
陆台瑶转了转尾指的指环,嗤笑了一声。“不过,确实也像是阿舟会做的事情。”
王诚也笑了下,“是。少爷还是经常会一个人出去喂猫。”
——
刹车失灵,车子不受控地向前冲去,终于撞出桥栏,翻滚着滑落山崖。
那个疯子开着车不顾一切地撞过来,谢江平看地清清楚楚,还有时间,他完全可以凭车技避过这个简陋的陷阱,甚至在十分钟以前,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甩开这只被困在过去走不出来的幽魂。但他没有,他征询着主人的意思,陆屿舟却只勾了勾唇,阖着眼慢说是,“权当没看见好了。”
“我不能拿您的安全冒险……起码——不,如果您早有计划,”谢江平紧张地握紧了方向盘,手心湿溻溻地,全是汗。
他注意看着道路情况,又偷眼从后视镜中瞄他微垂首小憩的先生。
先生皱了下眉头,不满道,“别吵。”
谢江平噤声,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不再只是手了,面上冷汗如瀑,看出几分青白惨淡颜色来,同这身高一米九多,体格健硕,皮肤黄褐的汉子半分不相衬。
但是陆屿舟的事也早就不是他能置喙的了,他只要足够听话就好,做个体己人。少年时光一去不返,什么宠纵任性也只像是场梦一般,过去了,除了他也没谁再记得。
陆屿舟的话随着年纪阅历的上涨,便越发少,命令三言两语交代,下人只能揣摩圣意,看主家眼色行事,还要机灵的,猜不准猜错了,便没有第二次机会。
谢江平更是哑巴,他生性话少,笨嘴拙舌,陪站在陆屿舟身边一天无话也是有的。
他像是一堵墙,一座铜像,雕得是持盾提剑守卫者。存在感若有似无,守在角落里,不惹人注意,也没谁敢真得不在意。
两人像是心灵相通,完全不需要交流,陆屿舟伸手,男人就晓得要递过去的是什么,是茶是酒,是纸笔,又或是枪。只谢江平自己清楚,他根本不知道陆屿舟真正要的是什么,越发看不透,人就在他一步前的位置,西装革履,从容地走着,却好像是一支枯死的荆棘,瘦得嶙峋,遍身的刺,碰一下扎的生疼,还沾毒。
却离碎裂成泥也不再远了。
头发出门前打理得很整齐了,但是外面风大,发胶照顾不到的发丝就散落下来,平添些妖娆的情致。
一双眼却阴鸷,借镜面阻挡外界探究的目光,也遮掩心绪。叫人半分也猜不明。
陆台瑶想着自家弟弟正经儿读个大学,出国镀个金,回来在家族明面上的公司挂名,名声好听,手也干净。她晓得男孩子必不成大器,心软得不行,眼神也不怎么样,什么猫猫狗狗也敢往家门里带。
却不想阴错阳差走到了这一步,被排挤出权利圈的洋娃娃回来,拿起刀,先斩了王诚。又逐个儿把她插过去的钉子拔了个干净。
说是,单凭你和条什么不懂的狗能成什么事,不料是陆屿舟狗也不用,只叫他去看家。
陆屿舟想死。
这个念头一晃而过,吓得谢江平肝儿颤,又马上强迫自己忘掉。眼前一时昏黑,眨眼功夫差点撞人车上,猛打方向盘,才没把好戏提前端上餐桌。
陆屿舟在后排上措不及防地撞在的车门上,幸亏安全带靠着,车门护具也软。抬腿,踹了驾驶座一脚,眼也没睁开,只是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浓厚了。
“好好开。”
“再胡思乱想我先送你上路。”
谢江平不知道陆屿舟要去哪,他在环城路上开了好几圈了,每每路过断崖口,捏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都很不得生生捏断才好。
陆屿舟随手指个方向,谢江平就一直开下去,他不问原由,哪怕心里有了十成十的把握。他只要听话就好,剩下的都有主人去解决
', ' ')('。
难道,他还怕死不成?
只要,只要,还在一起,心方稍稍安下一些。
祭拜过死人,陆屿舟咬着烟卷儿,吞一口西风,吐一口薄雾,西风冷似冰刀在肺腑中狠狠地刮着,薄雾苦极,盘亘在齿舌味蕾间,麻木神经。
谢江平见风大,服侍人穿了风衣和围巾,陆屿舟只管着插兜,四十五度仰望垂暮,听鸦聒,树摇叶子簌簌响。谢江平帮人扣扣子的时候,多嘴了一句,“怕她要闹事,主人要当心。”
先生声音和风一般凉,“闹便闹,多不过赔她一条命也罢。”
谢江平给陆屿舟扣纽扣要躬腰,陆屿舟抬手钳住男人低垂着的脸,见人目光尴尬躲闪,又笑问,“怎么,怕了?”
谢江平只好摇头,他只怕陆屿舟要丢了他,除此再无第二件要怕的事。
陆屿舟又吸了一口烟,看着身前人澄澈的眼,干干净净的,像一面镜子,镜子中央恰有一个倒立的人影,滑稽可笑,却意外地跟他有十分像。
他笑了起来,却被烟呛到,咳得两眼都是泪还不消停。他又吸了一口烟,拉着火星从半截烧到滤嘴棉,猛然贴上乖狗的嘴巴,撬开齿关,将焦油和尼古丁轻轻渡过去。
一个又苦又呛的吻,谢江平通通吞咽下,试探着舔了下主人的唇瓣,马上便被抓着肩,颈,颌,又啃又咬起来。
混着痛和血腥的意乱情迷。
陆屿舟纤白的手掌在男人的肩背上游移着,谢江平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了陆屿舟,他自己穿得就略显单薄,却不妨碍他环住先生腰身的时候,成一个天然的避风港。
陆屿舟咬破男人的唇,吮着咸腥气意外觉得甘甜,手顺势扯坏了前襟的扣子。蹦的七零八落,找是没地儿找了,也安不回去,只能是自己遮拦着。
遮着被拧肿了的胸乳,白软软的兔子垂着,莫名多了些不和谐的指痕。
遮不住,春光乍泄,始作俑者尝够了甜头就扬长而去,从来没有善后的一说。
清秀文弱的公子哥儿,床事上索求得意外凶狠。
谢江平骨上长肉了之后,很好抱,不发力的肌肉弹软暖热,腿间还长了个销金窟,更叫人流连忘返。也刚好把宝贝放进去,暖一夜,第二天一早继续昨儿没尽兴的午夜场。
嘴巴不说爱。
只是相拥的时刻心跳声如雷,还纠缠不歇。
比两具肉体躯壳更像是你侬我侬的恋人。
好像天塌了。
电石火花间,一张疯子的脸扭曲着贴过来,天旋地转,轰隆隆隆隆。
谢江平拔开安全带,好像是疯了,摔在车壁上好几次,终于甩到了后座上,陆屿舟撞破了头,艳红的血流的到处都是,骇人得紧。他连忙把人揽到自己怀里,充当人肉软垫,固定,也消解冲击力。
他在医院里醒来,当时,陆屿舟就坐在他的床前。四周很静,没有别人,只有雪白的四壁和雪白的窗帘。
他张开嘴巴,嘶哑着,发出的音比钢丝刷铁锅还刺耳。不成声。
陆屿舟身上穿得是病号服,但已经看不到伤了,狗这一次真得睡了好久啊。他没应声,只是把谢江平的手捧在掌心里,又弯下腰去,贴近脸颊。
有温热的水落在谢江平还很麻木的指尖上。
然后顺着交叠的缝隙渗下去,流下去,透过皮肤淌进血管里,像是一粒火炭,烫得谢江平没由来的每一寸血肉筋络都开始疼,疼得难以忍受。
他知道自己发不出声音来,所以贪心叫了一声很多年不曾唤过的称呼,就赌他的小先生听不见。他动了动嘴巴,唇齿启合,叫一声哥,陆哥。
被叫到名字的人便失声痛哭,紧紧攥着谢江平的手,哽咽和泪水间是含混不清又一遍遍的应和,他说,我在……我在,乖乖,陆哥在的,
谢江平看着泣不成声的陆屿舟,又眨眨眼睛,他努力蜷动手指,去勾缠另一个人的手,动了动口型,说别怕,说没事,说对不起,说,哥,别难过,别哭,哭得我心疼。
贴过去的手指帮人抹去了盈盈水痕。
吻呐,怜惜地,轻轻落在手指上。
theend
男孩儿,还没有张开,带点儿婴儿肥,巴掌大的脸上透露着稚气。模样是漂亮,但也只能算是一般以上,远不会让人着迷到无法自已的地步。
只有那双眼睛,纯粹到仿若透明。一眼看过去,仿佛在注视一块剔透的水晶石,无有半分杂质,一下让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升华到了叹为观止的境界。
他简直不像一个人。
谢彰也未尝把男孩儿当做一个人,他教他跪,教他脱衣服,教他怎么对别人打开双腿。
他抬手挠了挠男孩儿的下颌,笑说,“乖狗,抬抬头。”
男孩儿就顺从地抬起头。
他又说,“趴下,把手给我。”
于是男孩儿就匍匐下去,伸出右手来搭在谢彰的手上。
来访的客人看了表演,觉得很有趣。慢呷了
', ' ')('口茶水问说道,“这是你儿子?”
谢彰摸了摸男孩儿的后颈,也像在给一只狗顺毛,点点头,又抬头对着客人说,“算是吧,女人扔给我的,丢不掉。”
“不过还算听话。”
“叫什么?”
“江平,”说着,谢彰就掐着腰把男孩儿抱起来了,坐在自己的腿上,动作还算轻,“这是刘叔叔,问叔叔好。”
谢江平睫毛颤了颤,不肯开口,谢彰也不恼,只是歉意地对客人说,“没办法了,怕生。”
客人也不怪,毕竟他来也不是为了听小孩叫叔叔的。商量好交易的价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红色的钞票到了手,谢彰不由得喜笑颜开,最后一次安抚性地亲了下男孩儿的额头,半是劝戒半是威胁地低声道,“听好了,不准吵,也不准咬人。”
“不然我就把你嘴缝了,听到没有。”
男孩儿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开口,只是点头。
又点头,目送着谢彰近乎急切地走出房门,不曾回过头。
大人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笑着问,“会咬人?”
男孩面色有点僵,摇了摇头,没做声。身子往后缩了一下,像是要躲,肌肉绷紧了才没让自己抖得太明显。
“别怕,只是个游戏而已,会很有意思的。”
……
男人毫无疑问是个绅士,做完后还帮小孩儿洗了个澡。确实,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有些羞涩可耻的快感。
谢彰咬着烟卷儿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走了很久了,小孩儿还坐在床上,身上裹着毯子,晃着两条腿在床板下。
“哦,还不错?”
谢彰把超市里扫货得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自己走上前,挑起男孩的下颌仔细端详儿子的脸。
破了点皮,零零散散的血瘀,唇边,眼角,说着,查看着,伸手去拽毯子,却没拽动。
“喂,不让看啊。”
谢江平把自己包的更紧了些,低着头不说话。
谢彰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准备说些什么。
谢江平反而开了尊口,唇瓣蠕动了一下,两瓣唇有分开,然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疼……买药了吗?”
话问得很弱,带着试探和不能确定……他不知道男人给了谢彰多少,也不知道,这里面又有能花在自己身上。
“唔,当然。还够咱们出去吃点什么……”
谢彰瞧出了儿子的戒备和紧张,决定还是离小崽子远点儿的好,当即撤回两只手,身体也往后倒退了几步。
“珍惜机会啊,明天可就说不准了。”
谢江平不言语。
于是谢彰又说,“换衣服吗?”
于是谢江平点头,“换。”
谢彰莞尔,低头无声笑了一会儿,关门退出去让谢江平换衣服,也许大人要给孩子留点隐私空间。
周末嘛,街上人特别多。谢江平走得很慢,也很艰难,下半身疼得厉害。谢彰走在前面,小孩儿跌跌撞撞地勉强跟上。
路上车头连车尾,路边也是人挤人,路口四个角上都挤满了人,等绿灯过马路。
亟待红转绿时,便见得盛大一场双向奔赴。
在这样的路况上盯住眼前人可太难了,一个错身,谢彰就几乎要找不见人。谢江平脸僵成铁青色,冻人的夜风里,额角挂汗。迈步的动作仿佛机械,盯住谢彰外套后背上的一个白色的油漆点儿,不敢眨眼。
后面人推一把,前面人挤一下,情侣,小孩子,买气球的,送外卖的,各色新异的衣装从面前闪过,五彩的霓虹灯晃人眼。
昨儿下过雨,今白天又阴,地上还有淋淋漓漓的水痕。
星星和灯火都映照在脚下,踩过去,踏碎了斑斓光痕。
谢江平腿疼的厉害,只好停下,白色的水汽从口鼻中涌出来,再看时,早已找不到男人。他张口,一个字的称呼忸怩徘徊在嘴边喊不出来,于是叫谢彰,声若蚊蝇。
怕连擦肩而过的路人也不会为之惊动而侧目。
只是在恼火前再抬头看时,能看见男人逆人潮汹涌而来,面上是无奈的笑。
“拜托,小祖宗,跟紧些了。”
他伸手,等蹲在地上生闷气的小家伙儿搭过来。
小孩子想任性等人哄,又怕人真跑了,于是只好赶快把手递过去,抓得死死的,但扭着头看路边被踩烂的叶子也不肯去看谢彰。
谢彰倒没空理会男孩儿的小情绪,只是手抓得很牢,大步向前,拽着小崽子,两人一同挤过千难万险没再松开手。
——
——
这破地方儿,三百六十五天里三百六十天是寒冬,剩下五天里是夏,春和秋都看不见影子,抓不到尾巴。
但小城外的四季却是按正常顺序轮转的。
春天来了好久,也许可以尝一点草莓。
年关的时候王诚也买过,只是看着都白生生的,颜色
', ' ')('很浅,家里的公子哥儿和狗都不爱多动一口。最后依旧是王诚和家里几个打扫卫生的佣人包了圆。
也许少年人都不爱吃水果,不管是应季的还是反季的。
小孩子挑嘴,又不好哄,于是王管家很无奈。
今儿果盘里又摆上了,他张口骂是那个不长记性的干的,忽觉脊上一寒,冷森森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
“是我,怎么?”
于是谄媚一秒爬上面庞,男人转身面对命运的洪流拷打,但笑不语。
哈哈,是您,很好,怎么了呢,什么事都没有,
没有事的话,我就走了,您不介意吧。
哈哈,我知道您不介意,眨眨眼睛,男人过分调皮了,扭头就走,脚底像是抹了油。
陆屿舟看着男人跟开了闪现似的,一秒没了人,一时无语,这个家里是不能好了。
灯光下的红果子晕染着诱人颓靡的红粉色,咬一口汁水四溅,甜酸口,舌齿生津,勾人食指大动。
现下客厅里没人,不用担心闲人来打趣,男孩子放下戒备心抱着盘子窝在沙发里吃了不少。
一直到手指被艳艳的汁水染红,又粘,寻思找个东西擦擦手,一伸手,一块儿蘸湿的帕子递手边儿时才发觉,讨嫌的人是又来了。
青年笑得揶揄,陆屿舟强装镇定。僵着脸咬着牙把没了一半的果盘放回茶几上,擦干净手后,把手帕扔回给王诚,窝回沙发去,不做声。
男人绕到桌边去,端起托盘,收拾了下狼藉的桌面,一边调笑说是。
“我以为是您给小谢买的,原来是少爷自己想吃了……这种事吩咐一下就好的,怎么能劳烦您自己跑腿儿。”
“有你什么事”,陆屿舟颇为羞恼,他还记得上一次两人义正辞严的发言,草莓是女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爬起来,伸长了脖子大声道,“你管我呢?!”
哦莫,中二期少年敏感的自尊心喔。
王诚嗤笑一声,走了。
谢江平来的时候,陆屿舟还窝着火,面色不善。小狗蛮乖的,但是很可惜,哄人这项技术活儿谢江平还没能成功习得。
陆屿舟不说话,谢江平更尴尬,也不敢先开口,坐立难安。推门进来的时候,陆屿舟没搭理他,只好僵站在门口儿,有好一会儿,动不敢动一下。
陆屿舟只翻了个身,兴许是面对着木鸡一样呆滞的蠢货也觉得尴尬,于是换了个方向,面对着短绒的布面,把自己团起来,光线也昏暗。
狗动了一下,把肩上的书包放下,轻步挪到陆屿舟身旁,跪下来,扒着一小块沙发边缘,叫一声,”陆哥……”
主人却不理会,陆屿舟只是弯了弯手指,然后向着沙发更里面缩去。
于是小狗只好陷入了无知无措的迷茫和焦虑中。
“我,我哪里做错了惹您生气了吗?”
陆屿舟不应,谢江平大着胆子推了推他陆哥的肩膀,“哥……”
陆屿舟却被他碰得更加烦躁,下意识就躲开人搭过来的手,翻身坐起来,抓起一边儿堆起来的抱枕砸向谢江平,砸过去一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好在抱枕里都是松软的棉花,疼必定算不上,只是陆屿舟生气的模样还挺吓人的。
“滚出去。”
谢江平讪讪。
这是客厅,他没地方滚,除非离开,可是来也是陆屿舟要他来的,就这么直接走了,到不好。
枕头砸过来,小狗瑟缩了身子,不敢躲,只由着人发泄不忿。
王诚在拐角暗处探出来半截身子,冲小谢招了招手。
这里是待不下去了,谢江平只好先跟王诚躲出去。
陆屿舟当然也看见一边狗狗祟祟的王诚了,瞪着眼睛看谢江平仓皇逃窜到男人身边去,心里顿觉很不是滋味。但不好发作,只是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陆屿舟白得像雪娃娃,这会儿鼓着脸,气血上涌,眼尾腮侧压了红,分外明显。看着委屈。
小谢贪看了一眼他哥的背影,又回头问很不靠谱的成年人,“怎么了?”
王诚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是那啥来了?你知道的,一月一次……敏感脆弱,情绪异常不稳定。”
听得谢江平一脸问号……
于是某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于是问号更多了。
“咳”,管家先生战术性清嗓,正色道,“不是你的问题。”
“是我多嘴了几句,惹得少爷不开心了。”
“你可以在这里呆一会儿,他不会气很久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唔,听起来先生您经验很丰富啊……
谢江平颇为头大地挠了挠的后脑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唔……要来点草莓吗?少爷单为您准备的。”
……
所以最后是等陆屿舟兀自消化完莫名其妙的别扭情绪后,也从只有一个人的空旷客厅跑到小厨房里和谢江平挤在方桌的一边儿吃草莓
', ' ')('。
被草莓汁染得玫红的唇瓣印上了小狗的眉心,又亲了亲脸颊,权当做赔礼。小狗倒是被亲得很不好意思,又涨红了脸,讷讷半天,还是说不出很什么应景的话来。
管家很识趣地悄然退出去,顺手带上房门。
陆屿舟斜睨了人一眼,又很快扭头,和自家心肝宝贝儿贴一起。
谢江平吓,他哥猛然整个靠过来,带着他一块儿往地上倒去,眼疾手快地把红果子塞进嘴巴里,忙把住桌子,才不至于让惨剧最终酿成。
茫茫然扭头看向陆屿舟,果汁从唇角嘴边往外流,好狼狈的模样。小先生不由得抬手,拇指指腹按上染红的唇瓣,似揩若抹地扫至唇边,把红艳艳的胭脂抹匀了。
情不自禁地印上去品尝,软舌扫过唇面,又向更深处索求,探寻莓果的气息。
舍不得分离,一直到两人都气喘,脸红心跳到手足无措。
艳红的印子染得到处都是,手啊,脸啊,颈项,陆屿舟的手像是漆工的刷子,欲将他的笨蛋小狗整个刷成草莓色。
男孩儿们春情带媚,恰合一室暖阳。光照彻层层玻璃,堆在眼前,浓郁明亮。拥抱,抚摸,两具身体相互慰贴,温热吐息喷打在赤裸的皮肤上,蒸出薄汗来,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
陆屿舟动作一向恣意霸道,钳住下颌,板住肩膀,齿舌流连在身下人的脖颈上,吮吸着,啮咬着,像什么野兽盯上了鲜美多汁的羔羊。
猎物战栗着,却不敢躲,像被拔掉牙齿的犬狼,像被擒住翅膀的鹰隼,乃至于主动匍匐下身体,卸掉防备,任人宰割。
仰高的颈项,像献祭于神明的天鹅。
由着贪婪的人吻下一连串暧昧的红痕。
公子哥儿没心情等人一件件脱下衣服,又凑巧在厨房里,干脆拣了把刀在手,压着男孩子的肩膀在案,几下把衣衫划烂作了破布褴褛,松松垮垮地缠在,腰际膝弯。
人尚不懂何为怜惜,只是寻求快意。摔摔打打,搬弄乐趣。
薄刃在裸体上打转儿,若有似无地剐蹭着,这边一道,那边一道,像是雕刻,又似作画。
谢江平是怕的,却不藏也不躲,睁一双雪亮的眸,映照着带血的刀和拿刀的人。
神明偏要作恶魔姿态凑到男孩儿耳边悄声问着,疼吗?怕吗?
祭品点头,又摇头,最后迎着刀尖儿直愣愣地把心口贴过去,留下几毫米深,一厘半的刀口,血水也像草莓汁那样汩汩地淌下,只小声说,“没关系的,”
“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主人摸摸小狗的脑袋,说很乖。
小狗摇了摇不存在的尾巴,闭上眼睛,轻轻蹭着主人的手、臂,最后被一把捞进了怀抱里。又得到了一个吻。
——
part1男孩儿和狗
陆屿舟牵着自己的小狗站在游乐场门口,很认真很认真地问自己的管家,“我可以带江江进去吗?我会看好他的,不会让他乱跑,不会让他咬到别人,也不会让他随地排泄。”说着,陆小少爷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牵引绳,他拽得紧紧的,示意自己绝对可以办得到。
王管家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后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光做到这一些也还不够啊。”
他半蹲下来,让自己和他的小少爷保持一样的高度,抬手揉了一把男孩儿的脑袋,还有比男孩还高了一头的大型犬的脑袋,把两个脑袋的头发都揉的乱糟糟的。
陆屿舟不高兴要拍开王管家的手,小狗倒是呆呆的,任rua任捏。
管家先生又笑,抓住陆少爷的手腕,把男孩儿手里的绳子放宽一截,“别拽这么紧,小狗会难受的。”
陆屿舟这才扭转了脑袋,看向自家的狗,即便是不那么显色的麦黄皮肤也添了一条明显的勒痕。很可能是一路走来,他不断扯拽的原因。
狗是很笨的,他没有脑子,又太乖了,疼了也不会哭叫。
“你要带他进去的话,不光要看好他,还要照顾好他呀!”
“更重要的是,你得先问问狗狗愿不愿意才可以哦。”
陆屿舟面上浮现一抹羞愧之色,他太急切地想带狗出去炫耀给所有人看了,竟然都忽视了狗愿不愿意,舒不舒服。
于是在管家先生的鼓励下,小少爷凑近了狗的面前去,他先把江江脖颈上的项圈解松开一扣,让被长久时间勒紧半窒息的狗得以喘息。又很亲昵地捏了捏江江的脸颊,问着,“你愿不愿意陪我进游乐园里去玩。”
狗几乎下意识地就去蹭主人伸过来的手,一下又一下地用脸颊摩挲,又吐舌头去舔,惹得陆屿舟发笑。
被舔得很痒,忍不住抬高了手。
“好啦,不许闹了,问你话呢。”。
狗轻轻呜咽了一声,用头顶撞了了一下小少爷的肩膀,又踮了踮脚去撞小少爷抬高的手。
陆屿舟于是干脆把手背到身后去,“没有没有了,不许撞我,你好重的,江猪。”
', ' ')('又扭头对管家先生说,“我想江江是愿意的,我保证会照顾好他。”
“嗯……那好吧,你们去玩得开心,我下午来接你们回家。”
——
part2酒吧和摇滚乐
男人上半身包得很严实,大热天里穿夹克,两只胳膊都被严严实实地包在袖子里,从袖管里伸出来的一双手又套了指套,在一众短袖短裤里显得扎眼极了。
酒吧里专门给今晚演出的乐队搭了台子,人们还在猜是请来了哪位神仙,值当地这么破费,到晚上来围圈儿一瞧,好嘛,怪不得,原来是自家老板。
台上的主唱两手攥着着话筒,吼得声嘶力竭,又蹦又跳,躁得很。台下也躁,跟着鼓点摇,唱到hook时,一齐放开嗓门喊,比连了音响的主唱还大声。
酒精,汗水,漆黑的夜,炫彩的灯光照在人的脸上,晕染出一片梦幻又迷离的景象。
不知道吉他手发了什么疯,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染得跟火焰一样的长发,真真儿地在灯下甩出一片耀眼的火光来。
鼓手也好玩,敲一下鼓就点一下头,好像鼓棒不是敲在鼓上,而是敲在了这位小哥的脑壳上。
前面后面左面右面都是人,推推搡搡,怪人陷在了一片疯狂的海洋中。
他身边的姑娘,喝得双颊醉红,明明站都站不直了,可还在跳。时不时蹭到他身上,他既不反感,也没有悸动,只是礼貌又克制地把人推开,然后一次又一次。
直到不知怎么的,他被人挤到了舞台最前面,刚要抬头时,兜头一瓶矿泉水浇下来,整瓶的,一点没洒到别处去,全在他脸上。
他被迷得睁不开眼,又呛进了鼻子里。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就听见人笑,笑得得意又猖狂。
怪人揩一把脸上的水,抬头时,还见得七彩光圈在眼前,就这么模糊又迷离的,一张大脸贴近过来,不是别人,正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乐队主唱,酒吧老板,徐青。
徐青坐下来,伴奏声也随之缓和,男人拎着话筒,又挨得怪人特别近,显得滑稽极了。
“喂,bro……穿这么多不热啊,送你点洗脸水去去暑气哦!”
他话说得又轻又亲昵,像是在撒娇,却是通过音响响彻了全场。
怪人只是笑一下,然后低头,又笑一下。
徐老板挑眉,啧了一声,伸手把人拽上了台。
然后拍了拍话筒,场里顿时响起刺耳的嗡鸣声,所有人静下来。
徐老板就楼住怪人的脖子,对台下所有人说,“这个,我保镖,都认识吧!”
有起哄地,就闹着笑说,“认识,老板娘嘞!”
徐老板满意了,于是扭头,扯过男人领子,在人前,在人面上颈上留下一串又一串缠绵的吻。
混混头子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尬得恨不能脚趾扣地,又有几分羞,一面要躲一面又不敢推开老板的手。
不禁有几分无措,徐青却停下来,踮起脚尖,用额头去贴男人的额头,耳语着,“没什么可丢人的,又有什么必要遮?”
“你是为了我。”
他抓起那只藏在手套里的手,坚硬的钢铁,没有一丝温度,却叫他心头暖热非常。
——
part3哄人这种技术活儿
“啊嘞啊嘞……王哥早啊??”
周末早上九点钟,徐青他笑着,挥着手,就走过来了。
王诚在干什么,他坐在屋外的台阶上,置身空旷的院庭,面向大门口,托着腮无聊地在发呆。
这会儿的阳光很好,很是明媚,空气也还没有燥起来,只是亮闪闪又暖洋洋的光瀑浇满身。人自由而闲适,感觉人生就再无他求了。
小王管家心情郁郁寡欢,没什么事好做,又不敢真得躲清闲耍起来,只好坐在门口等麻烦来找他。
“诶,徐少爷早。”
王诚应一声,也没有要起身迎接一下的意思。人看起来很是惰怠,蔫蔫儿的,像一只被丢掉的大狗,因为精神不济,所以连摇摇尾巴敷衍一下也不愿意了。
“诶诶?”青哥儿轻声叫起来,上前几步,惊奇地怼到王诚面前去,“咋了这是。”
他也不客气,就这么席地挨王诚身边坐了,试探着打趣一句,“陆哥又欺负你了?”
“哪儿能——”
人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于是徐青了然,果是了……
“嗐,”大男孩战术性叹气,又摇摇头,说是,“咱们是可怜的。”
小王管家闷声道是,“阿青怎么了?”
“我呀,呃……”徐青眨眨眼,努力要开动自己的小脑瓜,“我不是,现在来找陆哥嘛。”
“因为我昨天惹他生气了,就过来赔罪……你,呃,你王哥,陆哥什么脾气你肯定比我清楚的呀,是吧?!”
“哦……”不怎么振作的人又低下头去,应一声,带着鼻音。
“那阿青过去吧,少爷在客厅里和小谢
', ' ')('一起呢。”
“哈,嘿嘿,那倒也不急。”徐青笑起来,凑得很人更近了几分,他个子要瘦小些的,现在靠王诚身上,笑着,倒很有小鸟依人的意思在。
“陆少爷忙着恩爱呢,我去当什么电灯泡,我先陪王哥说说话好了。”
王诚也不动,就任着徐青贴上来了,俩人黏在一块儿,倒是不嫌热的。
小王管家是一直埋着半张脸在阴影里的,多数时候只是低垂着脑袋,说话也不爱抬起来。
徐青努力了。
可他能力有限,人还是闷闷不乐。
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开始怀念起,平时那个精力充沛、活力四射,永远笑着的男人了。连带着自己都有些失落,
“唔……”
徐青抓住男人肩膀,把王诚好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他强硬地扳住王诚的肩膀,把人身子扭过来,面对着他。
“呀呀!”
小王管家叫一声,抬起头来,有些无奈地看向徐青,“您,您……”
“嘶——”
徐青倒抽一口凉气,抬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男人还没消肿的侧脸,“呀,挨打了……陆哥打得?”
“没,”
“哦~”徐青又了然地点点头。他知道了,“你自己打得。”
“不打紧不打紧……”王诚终于后知后觉地躲远了几分。
他忙着否认,倒没看见徐小哥儿眼里一晃而过的怜惜意。
“嗐!”
徐青又战术性叹气,“你把他惯坏了。姓陆的本来就都六亲不认,陆屿舟又打小自闭的,精神和脑子都不正常……”
“又没人教他,你把供养地跟个祖宗似的。”
“像我,犯浑是要被打断腿还得跪祠堂的。”
王诚吓得连忙去捂祖宗的嘴,“哎,我的爷,可不能这么说话。”
徐青打蛇随棍上,于是抓着王诚胳膊又挨回去,笑嘻嘻地露了本相,“哥,陆屿舟没良心,我可拿您当亲哥看。”
“啊……”
王诚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要说什么话比较好,但是徐青也不要王诚应声,一筐一筐的甜话不要钱似地往人身上砸,脑袋也挨过去,枕在人腿上。
手里握着王诚的手,紧紧地,“哥,你又瘦了,再瘦真成吸血鬼了。”
王诚这才真正觉出阳光里有几分暖意,呢喃也似地叹了口气,“嗯……”
抬手虚虚拢上了男孩子的头发,拨弄了一下,没有揉乱。
慢道说,“吸血鬼可不能在白天里活动,怎么也不可能变成这种超自然生物的吧?”
“嘿嘿。”
徐小哥又笑,然后轻轻诶了一声,“这个给你啊。”
男孩子凭空变出一块奶糖塞进男人的手里,“吃了这个,心情绝对会变好的。”
“很厉害的,上一次我考试没及格,陆屿舟就是这么安慰我的。”
“他说吃了会好受很多,我不信的,但是真得超级管用诶,我还特意去记了牌子。”
“猜猜看啊,跟动物相关。但不是大白兔哦。”
糖纸戳得王诚手心很痒,但他接过来后攥得也超紧,没说话,心里酸涩莫名。想说谢谢。又怕一开口会哽咽,就点了点头,嗯一声,扭开了头。
“刚才给你地是原味的,其实我更喜欢红豆的,陆屿舟和小谢就偏好香芋,真是搞不懂啊,这对主仆明明性格差那么多,口味竟然出奇相似啊,我怀疑是小谢又在偷偷迁就陆屿舟了,他肯定是为了哄那家伙开心才这么说的……你们呀你们呀,这么惯着他,不把他宠坏才怪嘞。”
“没有的……”王诚有些哽咽地否认道,“少爷。小谢还有阿青都是特别好的孩子。”
糖果那怕是攥在手心里,不看也知道的呀,那个牌子的奶糖也本来也只有他自己吃而已的。
“啊,王哥,你要这么说可是要亏心的啦。”
“哈哈,老师和家长们都很难苟同呐!”
王诚于是恨恨地揉乱了少年人的脑袋,徐青只好讨饶,不敢不敢啦……
隔了一堵墙,二楼上的陆少爷和江江并排趴在窗台上向下看,一动不动,目不转睛。
江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诶,好厉害,真得哄好了诶。”
陆屿舟强装冷淡地嗯了一声,可是死死攥着手机的手出卖了他。
“不过……伤了人家的心,自己却抹不开面子只好打电话请兄弟来帮自己哄人这种事——”
江江小声呢喃着。
陆屿舟脸不可遏制地涨红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地哼一声,扭头竟然走掉了。
“哥——咿呀,人去哪里了?”
自顾自又看了一会儿热闹地谢江平猛然发现主人不见了。
“啊嘞,完蛋了——”
男孩子不禁露出了苦瓜脸来,现在要去哄人的成他了!
——
part4
', ' ')('这人真好命啊
陆屿舟的苦恼vs徐青的苦恼
陆屿舟面色有些阴郁,不过鉴于这家伙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三百六十天都这样,就没有什么特别稀奇的了。
两人穿着睡衣窝在床边儿的狗窝里,是的,这本来是江江睡觉的地方,但是挨不住陆少爷特别喜欢在狗窝里打滚,所以就变成两个人的狗窝了,只是麻烦管家把原来那个因为不堪重负坏了的扔掉,重新定了一个双人型号的。
两人穿着睡衣抱在一起,一点也不嫌夏天很热,当然也有小孩子背着大人把空调开得特别低的原因在。
江江有好好的充当抱枕在,陆屿舟就紧紧抱住他的抱枕,带几分苦恼地说,“徐青这人真好命啊。”
“陆屿舟这人真好命啊!”
若干年后,徐老板趴在吧台上,手里摇一杯水果玛格丽特。
粉红色的液体看起来特别地不硬汉,所以谢江平是不会碰这种东西的,谢江平这样想的。
“老板,您不能再喝了。”
江江有些无奈地看着明显喝醉了的徐青,想着一会儿要怎么才能把人拖回家去。
“你啊,过来坐——”
徐青却抓住谢江平的手,用力把人拖到身边的位置上,“江江,来坐下,听我说……”
江江不好拗醉鬼的脾气,所以只好坐过去,顺便拿走了徐青手里喝到一半的杯子,推远了几分。
“您醉了。”
“唔……是吗?”徐青有些怅然,又笑起来,“有些话,只有醉了才好说。”
“陆屿舟就是那种漫画和里都喜欢写的男主角吧,帅,聪明,多金,冰山性子,又专情,只对一个人用心。”
“天选之子呀,从小就是这样,所有人都偏爱他,都迁就他,就像世界的中心一样,所有人都围着他打转。”
“啊,团宠……是这么个说法来的吧。”
徐老板趴在吧台上闷闷不乐地吐槽道,“但这个家伙……怎么说呢,也没有付出什么就得到了,只是因为命好会投胎吧。”
“想要什么,勾勾手指就有了。”
“为什么这样说?”
年轻的小狗听不懂自家主人的话,呆呆地问道,“为什么会嫉妒徐青呢?”
江江是很讨厌这个人的,不仅是因为徐青找人围殴过他,还因为他感觉这人觊觎着他的主人,想取他代之……这怎么可以呢。江江是不能没有陆屿舟的,就像鱼不能没有自行车……啊不对,就像鱼不能没有水一样。
“徐青是有家的人啊,他有爸妈管他,家里的老先生恨不能把他当眼珠子疼,这还不够好吗?”
“诶?”
谢江平的脑子转动了一下,堪堪能想明白这种事。可是,既然徐青自己有家的,那他为什么还一天天地总往这边儿跑?
“还有啊,”陆屿舟有些苦恼地吐槽道,“阿青人缘也好到过分了吧,不仅班上所有人都喜欢他,连食堂里的打饭阿姨都对他另眼相看,今天出教学楼门口的时候,一楼的保洁工还塞给了他一块巧克力。”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逆天的人存在……”
江江没有说话,但是仔细想起来,其实这里呀,上上下下也都很喜欢徐青呢,就连恨不能把陆屿舟当亲儿子养的王诚也很偏爱徐青,如此想来,这人的天赋能力真是细思极恐诶。
“这人真的不是什么少年漫的男主角嘛?”
“而我呢,想要什么如果不拼命去争取的,就会一无所有啊。”
徐青攥了攥手指,又松开。
“他这种人,即便没有显赫的家世,也会被所有人爱。”
陆屿舟亲了亲江江,手里握着谢江平的手指,给人攥起来,又一根一根地掰开,又攥起来,周而复始。
“而我呢,除了姓陆之外,一无所有,什么也不是。”
江江其实是听不太懂陆屿舟含混地自我剖析的,但是他觉察到他的主人很难过,所以他凑上前去,亲了亲他的小少爷。
“您还有我,陆哥。”
“不管您是谁,我只是您一个月的。”
徐青咕哝一声,把脑袋埋进臂弯里,一动不肯动了。谢江平勾唇笑了下,轻轻道,“也许主人也在嫉妒您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