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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人,是趋于利益的动物。
江一韦虽然长得不帅,但是也长得不丑,身高中等,四肢细瘦修长,自己剃的寸头,一张脸也比较干净,以前的眼睛要大一些,现在眼睛越长越小,单眼皮,两道又平又短的眉毛,这样一张面相既不刻薄又不猥琐。一身衣服,虽然和学校里面流行的名牌相距甚远,但也干净得体,洗的发白,还有一些淡化的洗不掉的污迹,然而没有异味。在学校里,不论男女,都喜欢欺负他,但他对女生还是彬彬有礼,丝毫不越界。
即使没有这样的并不惹人厌的外貌和人品,凭借他常常能在理科课堂上大放异彩,提出一些令人叹为观止的新思路和新想法,还有他年级第一每次期末都上台领取丰厚奖金,也会让人钦佩。按道理说,在这样一个提倡努力学习报效黑帮的学校里,江一韦应该是众多少男少女心中的大神,是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
实际上,江一韦一直以来处于恐怖和压迫之中,这是怎么回事呢?
一个好的开端就是成功了一半,一个坏的开端就会让一切都错了位,火车奔向黑暗的歧途,难以回头。
昔日孟浩然入京求仕,在玄宗面前自诵其诗,念及“不才明主弃”时,原本只是诗人的顾影自怜,发发牢骚,却引起玄宗不悦,“卿不求仕,而朕未尝弃卿,奈何诬我!”一句话,断送了孟浩然的仕途。
这个传说,真不真实,江一韦原本并不在意,他自己真实的惨淡经历表明,这些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即使那个人不是唐玄宗,自己不是孟浩然。那个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给江一韦的是长达五年的痛苦和颠簸的未来。那个人身份尊贵,是本部的太子爷,而他,不过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外地人。
从那之后,他渐渐感到自己被孤立,同学们看他的眼神从好感转变为鄙夷和厌恶,最为甚者就是厉扬。
这个学生,是这一代学生的佼佼者。身材高挑,剑眉星目,浑身就像火一样爆发出强劲的力量。从三年级开始就称霸低年级,初一已然为校园一霸。据说已经是本部的内定选手。
他和江一韦同班,是最最厌恶江一韦的人。江一韦不知道为什么独独是自己,那么让他厌恶。每天,以厉扬为首的学生帮派都会以玩弄霸凌江一韦为乐,无论江一韦如何哀求或者抗争都没有用,渐渐的,江一韦也麻木了,只要忍,还有一学期,忍过去就好了。
离中考还有三个月,厉扬他们去参加本部校招的考试,江一韦难得清静一天。这天放学,江一韦背着书包顺利的走出了校门,然而他不敢放松警惕,战战兢兢的,随时准备着逃跑。
再拐过一个巷子,就是家了!江一韦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猛烈,脚步快起来。黑儿闻到了江一韦的气息,欢快的叫唤着。江一韦听到黑儿的声音拔腿狂奔,那里!那里!那里就是我家那个死胡同!
还没有拐弯,突然,脚下被人一绊,江一韦向前扑,摔了个狗吃屎。
一个人抓住江一韦的脚踝,向后一拉扯,一甩,江一韦的脸和前胸在地上磨得生疼。他的身体旋转一下,被甩到了一个人面前,他的脸几乎要亲吻到那个人的鞋面,是一双炫酷的运动鞋,是厉扬。
江一韦双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就要爬起来,一个人猛地踏上自己的后背,江一韦塌下去,一张脸直接扑到了厉扬的鞋面上,双手挣扎着,一不小心抱住了面前的人的小腿。
周围的人发出粗野的笑声
“哈哈,江一韦,好久不见,这么急着讨好老大?”
“不过就算你用舌头去舔我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江一韦,快把你的脏手脏脸拿开别脏了咱们老大的鞋和裤子!”
“江一韦,哈哈,今天你的出场方式有点特别呀原来你还有这种癖好?”
三个疯子一台戏,手舞足蹈,相互迎合,极尽丑态。
“喂!别笑了,快把他拉起来,我们今天是要和他谈正事的。”厉扬冲着江一韦神经质的笑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急于展示自己的小学生。这是个大疯子!江一韦心里默默的想。
三个疯子把江一韦架起来,突然哼起了纤夫号子,江一韦的身体顺着节奏一起一伏。过路买菜的大妈,紧闭门锁的未知人士并不为他们感到诧异。毕竟巷子群里面什么人都有,说不定自己也是个怪物。
江一韦被带到一所普通的房子前,厉扬推开门钻进去,他们几人随即跟上。门里面有一个暗道,直通往地下,暗道的镜头是一扇铁门,门旁边有一台灯。
看到这一幕,如果还不知道自己到什么地方那江一韦就白住在这里这么多年了。这是传说中的地下城!厉扬走上前去,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那个铁门上的小窗口开了,厉扬从兜里摸出一张纸递进去。
什么?厉扬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能搞到地下城的门票?作为爱祖国的大好青年,江一韦在心底里实际上是瞧不起厉扬他们这种人的,靠卖命赚钱,有什么能耐?到时候阴沟里翻船,一个个的都得蹲号子。
但是厉扬有地下城的门票,让江
', ' ')('一韦心生怯意。年纪轻轻的,能进地下城,看来厉扬确实是凤毛麟角,他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黑道。
厉扬转过头,得意的冲江一韦笑。
不一会,门开了,闪烁的灯光和劲爆的音乐从门里溢出来。江一韦一行人溜进去。
一路在人群中穿行,江一韦他们走进一个包厢。一进去,温暖的灯光照亮了包厢内部,真是豪华啊,真皮沙发和长毛地毯,茶几上摆着几瓶酒,江一韦不知道那是什么酒。
疯子放开了他,江一韦总算是站直了。厉扬潇洒的坐在沙发上,半仰起头看着江一韦。“江一韦,我们今天考试完了,接下来就不用在学校,你是不是很高兴呀?”
一提到这件事情江一韦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开心得翘了翘嘴角。但是他又开始担忧他们没有在学校自己的日子可能更不好过。没有学校的管束他们的行为可能更加放肆。
厉扬看见江一韦脸色由阴转晴,又由晴转阴。他站起来来到江一韦面前,一只手摸上江一韦的喉结,江一韦动也不敢动,他几乎以为厉扬就要把他掐死。
“江一韦,你是个聪明人,你奋斗了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却还能保持着一份初心,实在是让我敬佩。”
江一韦面色沉下来,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心里一股火再也压抑不住,讽刺一笑“不是拜您所赐吗?”
厉扬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哈哈大笑,又猛地止住,在江一韦脖子上的手收紧,靠近了江一韦,“江一韦,别以为我不在学校就不能对你做什么了,你要知道,你回家才是最危险。以你的实力应该可以考上一中吧,但是如果出了意外那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江一韦先是震惊,他敢,他真的敢这么做!我忍受了折磨多年,最终还是无济于事吗?不甘!重压之下,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任何情绪都会被放大。
“什么?你要干什么?你太过分了!”江一韦暴怒,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举起拳头就要打人。
“欸欸欸,别激动。”厉扬一手挥退疯子们的保驾,轻松的握住了江一韦的拳头。
“如果我可以保证你接下来的时光可以安安静静的复习,顺顺利利的中考呢?”
“什么?”江一韦瞪大了眼,满脸狐疑的看着厉扬。
“当然我有一个条件,我想要你送我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当久经黑暗的人有看见阳光的希望时,也会像江一韦这样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小心把那希望之火吹灭。
厉扬转过身,看着墙上繁复地巴洛克风格地浮雕。
“我很喜欢你养的那条大狗,真是威武神气,现在两岁了吧,我想要它。”厉扬的话就是冰块敲打在江一韦的心上。厉扬微笑着,紧紧的盯着江一韦的脸。
“你连这点礼物都不愿意给我吗?我可是给足了你面子,不但条件丰厚,还带你参观了一次地下城。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江一韦笑了,真他妈是个疯子,又在耍什么把戏?
那张帅气的脸就在自己面前,江一韦笑着,靠近他,恰好抵在厉扬的肩膀上,嘴巴凑近厉扬的耳朵,厉扬也配合的侧了侧耳朵。
“滚!”
说完江一韦就要一口咬上厉扬的耳朵,厉扬反应极快,一巴掌扇过去,江一韦往旁边倒,刚刚用力太猛咬到自己的舌头,顿时一嘴的鲜血。旁边的疯子还不等江一韦爬起来就扑过来把江一韦摁得死死的。
厉扬一脚揣上江一韦的肚子,“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不答应?”
“你想想,如果我在这里打断你的手和脚,不让你去上学,你还能参加中考吗?你还能顺利毕业吗?更不要说考上一中了……”
“我这是看我们相识多年的情分上给你一条活路!”
江一韦努力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嘴巴里面分泌出一阵阵酸水却没有力气去吞咽,全身就叫嚣着痛苦。他想,老子就要吃罚酒,老子就要跟你拼命!
厉扬提着江一韦的衣领将他拉起来,江一韦一嘴的口水和鲜血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眉毛紧皱,面色苍白,眼神迷离,牙关咬紧。
“又或者,你喜欢在这里被男人操你?这模样不怎么样但调教一下,还是可以试试一些特殊服务。不过或许他们更偏爱残疾人士。”
江一韦不答话。
“你不是挺聪明的吗?一条狗,换来安宁和大好的前途,怎么想怎么都很划算。你何必拖着那条狗整天跟着你饭都吃不饱呢?”厉扬循循善诱。
江一韦还是不答话,只是浑身不住的颤抖。
厉扬笑笑,他松开江一韦的衣领,两只手抓住讲江一韦的右手小臂,正要使劲折……江一韦说:“我答应。”
“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答应!”江一韦抬起头,几乎是嘶吼着喊出来的,同样喷涌而出的还有江一韦的泪水。
他欺负江一韦那么多年,厉扬还是头一次看见江一韦哭。
厉扬一
', ' ')('愣,放过他的手,从兜里抽出一块手帕,轻柔的擦擦江一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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