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能的,几个月时间肯定能找到合适日子。
他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低着头算了一阵,越算越高兴,又抱紧她,俯身亲她。
正是黏腻的时候,亲了几下脸颊挨到唇,又深吻了一回,热情高涨动作难免急切,弄得姜萱有些疼,用力拍了他几下,才气喘吁吁分开,她瞪了他一眼。
脸颊泛红,眼波流转,看得卫桓身体一绷,不敢动了,忙松开手。
拧了他一把,姜萱忙起身,倒了一点茶水润湿帕子,开了少许车窗探出去,待冰了,才抹了一把脸,又覆在唇上。
“不许闹了。”
她整理好重新坐下,叮嘱他:“待会儿要办正事的,可不许这般,知道不?”
卫桓忙应了。
他心下正畅快着,就不和那裴文舒计较了。
哼!
说是这般说的,只是感情融洽了到底不一样的。车马辘辘,两人说话亲近间,已到东升驿舍了。车帘一撩,卫桓先下了车,而后转身扶她下来。
裴文舒亲自在驿舍外相迎,目光落在卫桓托在姜萱腰侧的手,定了片刻,移到卫桓的脸上。
两人目光对上。
“裴大哥。”
北风呼啸,卷着雪扑进檐下,直到姜萱提着裙摆下了车,抬头轻唤一声,二人才收回视线,裴文舒勉强笑了笑:“阿萱妹妹。”
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裴文舒刚在前头要了一个雅间,迎下阶,便转身带路过去。
把伙计屏退了,姜萱才扯了兜帽拉下围巾,裴文舒说:“我把底下的人都吩咐出去了。”
姜萱笑着道了谢,他笑了笑。
二人闲话几句,卫桓一直没搭茬,他坐在姜萱身边,给她续了一盏茶,探了探温度,再搁在她跟前。
裴文舒垂了垂眸,从怀里取出一枚两指宽的铁制牌子,递给姜萱:“你使人和周家的主事接触即可,这凭信一式模样,并不知晓是谁送出的。”
这样就更好。
姜萱接过仔细一看,见正面一个盐字,背后是周氏的家徽,打造得精致,却没什么编码认证的,她很高兴:“谢裴大哥了。”
裴文舒笑:“和我外道什么?”
微笑过后,一种涩意化开,他敛了敛,温声说:“阿萱妹妹,我明日就得启程回去了。”
一拖再拖,再不动身的话,年前他就无法赶回家了。
大家大族,年节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姜萱知道,因此也不劝,只说:“裴大哥一路顺风。”
她问:“明天一早吗?”
“嗯。”
裴文舒说:“清早寒重,你莫来送了。”
主要是她不方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坚持,姜萱想想也是,便应了。
坐了大半个时辰,差不多了,姜萱便要回去了。裴文舒送,不过起身时,他忽想起一事,便提了一句:“阿萱,有个事你可得迅?”
“什么事?”
“是有关娄夫人的。”
提起这个人,姜萱神色沉了沉,裴文舒说:“你母亲去世一年后,阳信侯续弦河间张氏女,娄氏没有扶正。”
姜萱这回真惊讶了,“怎么会?”
娄夫人千方百计,就是为了嫡房正妻位。当世妾室扶正虽少,但也不是没有先例,像娄夫人这种母家实力强劲又本人得宠,兼又有聪颖儿女傍身的,扶正本差不多板上钉钉。
也是因为她有这样的信心,她才会这般行事的。
怎么?她没被扶正?姜琨反另娶了?
太出乎预料了。
裴文舒摇了摇头,他也不知原因。
别人家事,旧日不知内情,他便不会刻意仔细了解。
惊讶过后,姜萱冷哼了一声,也不愿多说这个人,微微一福,“裴大哥我回去了。”
“再会。”
“再会。”
也不知再会何时?
裴文舒将姜萱送到大门外,看她登上蓝帷大车。
辘辘车轮,蓝帷大车没入漫天风雪中,慢慢的再看不见。
久久,他喉结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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